“轟……!!!”
就在這妖道說話間,伴随着一陣裂耳的破空之聲,那妖道的刀勢攜着那可怕的穢骨破甲之力,驟然如同風暴般将那夏侯宇包裹其中。
“砰!!!”
猝不及防之下,那夏侯宇的護身劍罡還有一身法袍應聲碎裂碎裂開來。
就連身上也多出了數十道刀痕。
旋即,隻聽“轟”的一聲,其身軀帶着一團血霧重重砸落在了蓮葉上。
“唰……!”
刺耳的破空之聲中,那妖道身形從蓮葉上空消失,再出現時已手持雙刀出現在了那夏侯宇的頭頂。
見狀,石湖天君,當即一臉緊張道:
“不好,夏侯宇,快祭出金光珏!”
盡管他很是看不慣這師侄的跋扈驕縱性格,但終究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命喪妖道之手。
原本被妖道恐怖殺力所震懾,滿臉驚恐地坐在蓮葉上一動不動的夏侯宇,在聽到石湖天君的這一聲大吼後,總算是反應了過來。
隻見他在妖道再一次提起長刀之前,從袖中掏出了一塊金色玉珏,注入真元,用力一握。
“咔嚓!”
清脆的碎裂聲中,那金色玉珏應聲碎裂為一團金色碎屑。
“轟……!”
刹那間,一團金光驟然将夏侯宇籠罩其中。
恰也在同時,妖道手中長刀攜着那可怕的穢骨碎甲之力,重重劈斬在那團金光之上。
“砰!!!”
巨響聲中,這團金光雖然被這一刀劈斬得一陣渙散,但最終仍舊還是替那夏侯宇擋下了這緻命一擊。
“呼!呼呼……!”
隔着周身金光感受到妖道這一刀的殺力後,那呼吸急促的夏侯宇,臉色煞白,胸口劇烈起伏。
他喃喃道:
“這妖道的殺力,竟,竟然如此之強?”
顯然,直到此刻,他才意識到自己錯估了妖道的戰力。
“轟……!”
就在這時,伴随着一道震耳的氣爆之聲,那妖道周身的氣息波動竟是在一瞬間拔高了至少三成。
“唰!”
同時,隻見他手中長刀,再一次重重劈斬在夏侯宇周身那團金光之上。
“砰!!”
巨響聲中,雖然妖道手中彎刀再次被金光震開,但玉珏所化那團金光,也在其穢骨碎甲之力侵蝕之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稀薄。
“唰!唰唰!”
甚至時不時地還有幾道穢骨碎甲之力,透過那金光,切割在那夏侯宇身上,讓他皮開肉綻。
跟着,就見妖道刀指夏侯宇,冷笑着看向許太平以及後方的夏侯氏衆人道:
“三顆穢仙果,換此子一條命,不過分吧?”
妖道口中的穢仙果,自然指的是那星君穢骨屍體上結出的那些娃娃果。
聞言,曲朝辭似是怕許太平心軟,當即高聲道:
“太平道長,這妖道才吃下兩顆妖果就有如此戰力!若讓這妖道再吃下三顆妖果,其戰力極可能我們幾人合力都對付不了!”
許太平沒有回答,隻是将手按在刀柄上,眸光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那妖道。
石湖天君和夏侯幽,則是神色複雜。
就夏侯宇與他二人之間的關系來論,自然是要救的,但從剛剛的情形來看,夏侯宇落到如此下場完全就是咎由自取。
兩人根本就沒有立場讓許太平來救。
就在兩人猶豫不定時,妖道又一刀重重劈斬在了那團金光上。
“轟!……”
一瞬間,那團包裹住夏侯宇的金光,再一次渙散開來。
等重聚時,已然稀薄了一倍不止。
“轟!”
因為這稀薄的金光,無法完全阻擋住妖道刀鋒之中的穢骨碎甲之力的緣故,身處金光之中的夏侯宇身上立時被切下十幾片血肉來。
“啊——!”
強撐了許久的夏侯宇,終于因為承受不住這淩遲刮肉之痛,神色猙獰地慘叫出聲。
旋即,就見他涕淚橫流地向石湖天君和夏侯幽求救道:
“三師伯,幽幽姐姐,救我!救我!”
見夏侯幽與石湖天君還在猶豫,他忽然面色猙獰地大聲道:
“三師伯!不過是三顆妖果而已,讓他吃了又如何?隻要侄兒能夠脫困,定能将他手刃!”
“幽幽姐,你不是與這許太平很熟嗎?讓他交出妖果!隻要他肯交出妖果,日後我娘親定然少不了他的好處!”
聽到這話,石湖天君與夏侯幽皆是面色一寒。
兩人顯然都沒料到,這夏侯宇死到臨頭,非但沒有認錯,反而依舊如此無知自大。
于是石湖天君在眼神淡漠地看了眼那夏侯宇後,深吸了一口氣後,朗聲對許太平道:
“太平道長,無需顧慮其他,先斬了這妖道!”
說到這裡時,石湖天君看了眼金光之中的夏侯宇,然後補充道:
“宇兒你不必擔心,今日縱使身隕此地,老夫也有辦法能夠将你救活!”
一聽這話,那夏侯宇好似發了狂一般,無比憤怒地沖那石湖天君大吼道:
“石湖老賊,你必須現在便來救我!”
“我娘親若是知道你如此待我,定然饒不了你!!”
夏侯幽聞言,當即冷冷道:
“此子,當真是被師姑寵壞了。”
她補充道:
“此前若不是他不聽調令在聖地之中亂竄,二哥也不會下落不明,我們也不可能會被困在此地這麼久!”
看着那還在破口大罵的夏侯宇,石湖天君的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。
在又深吸了一口氣後,他擡頭看向許太平,再一次朗聲道:
“太平道長,不用在乎這小子的生死,切莫交出妖果!”
此刻的許太平,也差不多已經聽明白了。
隻見他沖石湖天君輕輕颔首道:
“明白。”
他本身就沒打算交出妖果。
旋即,他頭也不回地對後方白嶽與曲朝辭道:
“白嶽、朝辭姑娘,你二人守好那妖果!”
“這妖道交給我來對付!”
之所以是說“守”,那是因為許太平他們剛剛已經試過了,地上這些穢骨所化的妖果,不但沾滿了穢骨之力,而且還沒辦法收入納戒和乾坤袋之中。
因而隻能派人守着。
曲朝辭這時有些擔心道:
“太平道長,你一人應付得來嗎?”
許太平深吸了一口氣,眸光一凜道:
“可以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