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天狩大聖身旁的林寒澗,則是眸光亮起道:
“許太平剛剛的那一聲,莫不是借血氣淬體之術的霸王之力發出的?
”
天狩大聖點頭道:
“沒錯,他的血氣淬體之力,已修煉至二轉。
”
寒澗天君當即扶額道:
“真龍神人之軀,血氣淬體二轉,外加比之同境修士超出十幾倍的真元氣血還有神魂之力……”
說着,寒澗天君忽然正色道:
“現在看來,他的拳法的确沒能将他的戰力發揮到極境。
”
天狩大聖雙手環胸道:
“别着急,隻要給他合适的對手,他遲早能夠将這具身軀的戰力發揮到極境。
”
就在天狩大聖這般說着的時候,隻聽那褚猙忽然又是一聲怒吼道:
“天英式,剝鱗台!
”
話音方落,便見那銅雀台上,褚猙的锏影驟然如鱗片般,猛然切割向許太平。
旋即,許太平那三千拳的拳勢,再次被切碎開來。
見狀,寒澗天君當即蹙眉道:
“天刑司的這一式剝鱗台,雖不能直接傷敵,但卻能夠破除對手的劍勢、拳勢、刀勢,一切需皆勢施展的武道功法。
”
“簡直就是這一類修士的克星。
”
說話間,伴随着“轟”的一聲,許太平身後的全部拳勢碎裂開來。
而在許太平拳勢破碎的刹那,隻聽那褚猙再次怒吼道:
“天貴式,五車裂!
”
話音方落,便隻聽“轟”的一聲,那褚猙的獬豸虛像與锏勢陡然化作了五輛巨大青銅馬車。
而五輛青銅馬車上鐵鍊,則分别捆綁住許太平的四肢和頭顱。
跟着,就隻見站在其中一輛馬車虛像上的褚猙,獰笑道:
“裂!
”
話音方落,在一陣馬匹嘶鳴聲中,五輛青銅馬車齊齊朝各自前方飛奔而去。
系在許太平身上的鐵鍊随之緊繃。
開始瘋狂拉扯許太平的四肢和頭顱。
寒澗天君當即眉頭一緊道:
“拳勢被破,許太平僅靠體魄,恐怕很難抵擋這一式五車裂了。
”
不過他這話才一出口,便隻聽許太平再一次以霸王之力清喝了一聲道:
“六千拳!
”
話音方落,便隻聽“轟”的一聲,一股彙聚了許太平六千拳的拳勢驟然以許太平為中心擴散開來。
寒澗天君嘴角抽動了一下道:
“他不但還能調動霸王之力,而且調動的拳勢,竟還是方才的兩倍?
”
說話間,伴随着一陣“轟隆隆”的天地震顫之聲,隻見許太平竟是強拉着那五輛青銅馬車上的鎖鍊,一點點拉開拳架。
等拳架完全拉開後,隻見他手臂拖拽着身後的一輛青銅馬車,一拳朝着那褚猙所在方位重重砸去。
“砰!
——”
巨響聲中,攜着六千拳拳勢所化的拳影,竟是一拳直接轟碎了前方的三輛青銅馬車。
就連那馬車上的褚猙,也被這一拳轟砸得倒飛而起。
“轟!
!
!
”
旋即,褚猙的這一式五車裂,徹底被破。
“唰!
”
五車裂被破的一瞬,許太平再一次施展風雷步,身形恍若瞬移一般直接出現在了那褚猙的跟前。
“轟!
”
褚猙二話不說,調動出體内全部天罡之氣,化作了一座寶塔将整個人籠罩其中。
見狀,寒澗天君喃喃道:
“天刑司的天罡之氣,極為堅韌,褚猙存心防禦,許太平不見得能夠破開。
”
隻是,随着許太平又一道以霸王之力發出的清喝之聲響起,寒澗天君陡然臉色一僵——
“九千拳!
”
霎時間,伴随着一陣“轟隆隆”的天地震顫之聲,隻見許太平周身的拳勢竟是再一次拔高一倍。
旋即,在包括寒澗天君在内一衆修士的駭然目光之中,許太平一拳遞出。
“砰!
——”
宛若天裂一般的碰撞聲中,那褚猙以天罡之氣所化的巨塔,竟是被許太平一拳轟碎。
巨塔破碎的一瞬,塔内的天刑司褚猙的眼神之中,第一次露出了驚恐之色。
青銅獄内的一衆觀戰修士,則是驚呼聲一片。
而天狩大聖則是放聲大笑道:
“好好好,老夫讓你隻用普通拳腳,你果然全都聽進去了!
”
不再依賴拳法之後的許太平,在面對這勢均力敵對手時,自然而然地便開始繼續挖掘這具體魄的戰力。
“轟隆隆隆!
……”
這時,随着天罡之氣所化的巨塔被破,那褚猙忽然釋放出了體内的全部天罡之力。
“嗖嗖嗖!
”
同時,他身上那件戰甲上的八十一根封脈釘,齊齊飛射而出。
“轟!
”
巨響聲中,那融合了天罡之氣的八十一根封脈釘,竟是化作了一張巨網罩向了許太平。
“轟!
!
!
”
但僅隻是刹那間,伴随着一道震耳的破空之聲,便隻見以許太平身軀為中心,數千道拳影以許太平為中心齊齊破空而出,迎向那張巨網。
“砰!
!
”
随着又一聲巨響,那張巨網竟是直接被拳影轟碎。
見狀,寒澗天君深吸了一口氣道:
“這小子,強得根本就不像是下界之人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