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655章 你莫要血口噴人!
如此不間斷地吐血,這般傷着根基,就是姜文晔的回陽丹能夠救她一條性命,壽數也至少減二十年!
公孫氏哪裡知曉這些?
指着沈宏道:“把他綁走,立刻綁走!老身這輩子也不想再瞧見他了!”
沈硯書瞧了沈宏一眼,又看了一眼黃管家,黃管家立刻吩咐人,将沈宏抓去送官了。
沈宏被綁走的時候,依舊絲毫不知道悔改,還在罵罵咧咧:“老天不公,蒼天不開眼,我不服!”
“什麼狗屁太子,不做人事!管那麼寬,你也和這老東西一樣,不得好死……”
姜文晔:“……”
他活了這麼多年,第一回被人這樣辱罵。
他身後的侍從提刀就要砍人:“竟敢對我們太子不敬!”
沈硯書語氣清冷:“沈宏既然已經被送官,包括方才對太子不敬的話,都自有官府裁決,我大齊之人,還輪不到旻國人動用私刑。”
縱然他也不喜歡自己這個侄兒,但齊國的人,還輪不到旻國人來喊打喊殺。
姜文晔擡手,示意自己的屬下冷靜下來。
瞧了沈硯書一眼:“孤相信大齊的國法,會給孤一個交代。”
容枝枝瞧向玉曼華:“那本夫人此刻是不是能問一句,婆母的壽宴,側妃你帶着一包毒藥前來,目的何在?”
“可是存了什麼不好的心思?還是你本來想害誰,但還沒來得及動手?”
玉曼華面皮一抽,開口道:“我平日裡帶着毒藥出門,隻是因為我一介弱女子,擔心有人抓了我,威脅殿下罷了!”
“我從未想過害人,還請首輔夫人莫要血口噴人!”
容玉對玉曼華厭惡至極,當即便開口道:“你既然沒想下毒,那會兒無緣無故将藥包拿出來看什麼看?”
玉曼華沒好氣地怼了一句:“我想檢查一番今日防身的東西帶了沒有,也有罪了不成?”
容玉:“哼!你自己怎麼想的,你心裡有數!”
錢氏立刻拉了容玉一把,示意她少說話。
姜文晔道:“雖然孤的側妃帶了毒藥,有些争議,但孤方才連回陽丹都給了老夫人,足見我們對沈相,對老夫人都沒有惡意,沈相你說呢?”
沈硯書還沒說話。
公孫氏便開口道:“老身相信太子是個好人!太子、側妃,你們放心,今日有老身在,沒有人可以誣陷你們!”
她算是看明白了,真正在乎自己性命的,隻有旻國太子。
其他人有幾個是真心希望自己活着的?
衆人聞言,悄悄翻了白眼,不做言語,若是陛下是個昏君,聽了公孫氏的話,還不得懷疑相爺和旻國太子有勾結?
不然旻國太子為什麼如此在乎公孫氏的性命?公孫氏又為何這樣維護對方?
姜文晔笑笑,與公孫氏道:“如此,孤就多謝老夫人信任了!”
有了公孫氏這話,且也沒個玉曼華下手的證據,她帶着毒藥前來的事兒,自然也是不了了之。
衆人用了壽宴,又看了半晌的熱鬧,皆心情複雜地告辭離去。
公孫氏等人走了,還傷心啜泣起來:“老身這些年對宏哥兒的關心,當真都是喂了狗,老身的命真是好苦啊……”
沈硯書不想接話。
隻因他極是了解自己的母親,自己若是說一句什麼,一會兒怕是又接着哭:
說她對自己的生養之恩,也都是喂了狗。
他開口吩咐道:“送老夫人回去歇息。”
公孫氏聽着他無情的話,擡眸道:“硯書,老身是你的親娘,方才還經曆了生死劫難,你怎麼就如此冷漠,也不關心老身兩句?”
沈硯書淡聲反問:“母親不是沒事嗎?”
公孫氏一噎:“你……”
沈硯書接着道:“若不是母親一開始不肯相信枝枝,說不定若是枝枝出手,母親您都不會陷入危險。”
“既然您自己都不珍惜您自己的性命,兒子又何必強行操這許多心?”
公孫氏氣壞了。
倒是吳婆子勸了一句:“老夫人,您的身子骨還是要好好休息,仔細養一養,才能漸漸好起來,您莫要再動氣了!”
公孫氏聽見吳婆子說話,就想起來對方方才不顧自己命令的事兒。
“老身叫你将容枝枝捆起來,你為什麼不動手?”
吳婆子真的想哭:“老夫人,您覺得老奴一個人,能打得誰?若是相爺動怒将老奴打死了,誰來照顧您?”
公孫氏一時間噎住。
沈硯書見着到了這個時候,母親竟然還在想捆了枝枝的事兒,也是沒了耐心:“送老夫人去休息!”
仆人:“是!”
公孫氏就這般被擡走了。
走的時候還在生氣:“老身身體不好,你們夫妻可是要給老身侍疾的,你們聽到了沒有?”
待公孫氏被擡走了。
容枝枝瞧着沈硯書,開口道:“妾身覺得,玉曼華今日帶着毒藥前來,絕沒那樣簡單!”
“說不定就是想毒害婆母,嫁禍于我。”
“隻是她為什麼沒出手,卻是不明白。或許是因為沒找到神不知鬼不覺下手的機會,也或許是因為改了主意。”
沈硯書自然也認可容枝枝的分析。
他苦笑了一聲,頭疼地道:“隻有母親才會覺得,姜文晔和玉曼華是真心為了她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