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容睡得迷迷糊糊的,被一雙冰涼的大掌驚醒。
屋裡黑漆漆的,什麼都看不見,花容本能的踢腿掙紮,腳踝卻被一把握住,介于少年和成熟男子之間的獨特音色傳來。
“别怕,是我。
”
江雲骓!
?
他不是應該在郴州剿匪嗎,怎麼突然回來了?
花容瞬間睡意全無,掙紮着下床點燈。
昏黃的燭光驅散黑暗,玄色甲衣被随意的丢在地上,江雲骓坐在被窩裡,眼神幽怨的瞪着她。
沒了家裡的錦衣玉食養着,短短數月他就瘦了不少,下巴也冒出些許青黑的胡茬,雖然狼狽,卻也明顯沉穩起來。
瞧着不像是逃兵。
花容松了口氣,關切的問:“吃飯了嗎?
餓不餓?
”
江雲骓不答,直勾勾的盯着花容:“我回來你好像一點兒也不高興。
”
“哪能啊,是少爺你回來的太突然了,奴婢還以為是做夢。
”
花容一口否認,回到床邊勾住他的脖子,軟着聲嗔怪:“少爺離開這麼久,連個音信都沒有,奴婢還以為少爺在外面英雄救美有了新歡呢。
”
江雲骓脾性大,花容怕他少爺脾氣發作不依不饒才服軟讨好,卻忘了這人一開始就是奔她被窩去的,更忘了自己隻穿着裡衣和肚兜,這一服軟便成了邀請。
江雲骓的眸色立刻變得晦暗,他一把将花容摟入懷中,拉上被子擋住光亮。
“原來在你眼裡小爺竟然這麼不堪。
”
話音落下,微涼的唇就落了下來,強悍的掠奪攻占。
花容心裡一陣發寒。
昭陵已經多年沒有戰事,此次剿匪萬衆矚目,要是讓人知道他半夜從城外驿站溜回家與丫鬟厮混,他會不會被打斷腿不一定,但她肯定是活不了的。
一個狐媚惑主的賤婢,打死也是活該。
想到這裡,花容艱難的推開江雲骓,低低的說:“少爺,奴婢來月事了,不行。
”
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,剛開葷就素了幾個月,江雲骓像是餓極了的狼崽子,叼住花容這塊肉就不松口。
他不滿的重重親了花容一會兒,從被子裡拱出腦袋問:“好姐姐,幫幫我好不好?
”
他的嗓子啞得厲害,眸子被洶湧的欲念熬的發紅,明明素日嚣張又任性,這句話卻被他問得有些可憐兮兮。
好像她說不好,他就會克制。
花容的心尖顫了顫,竟不敢再看他的眼,垂眸應道:“好。
”
……
半個時辰後,花容忍着一身酸痛幫江雲骓系腰帶。
江雲骓不滿的嘟囔:“你身子不爽利,我自己來就行了,這幾個月在外面不都是我自己穿的嗎。
”
“食君之祿、忠君之事,奴婢領着府裡發的月錢,自然要盡心盡力的伺候少爺,便是身子不舒服,也要讓少爺開心才是。
”
說這話時,花容是低着頭的,她看不到江雲骓的表情,卻明顯感到他落在自己頭頂的目光變得冷銳起來。
半晌,她聽到江雲骓冷如寒玉的聲音:“剛剛你也是忍着不适在讨我開心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