熱騰騰的飯菜驅走驚吓,讓花容整個人都暖和起來,腦子也恢複清明。
江雲骓隻吃了幾口菜就躺在窗邊的美人榻上看書,而等花容放下碗筷,月貌也已吩咐丫鬟準備好了熱水和香胰,收拾掉碗筷退出房間。
屋裡安靜下來,氣氛有些微妙的尴尬。
沒有什麼能給花容依靠,她隻能用力抓緊自己的衣擺。
許久之後,她才艱難開口:“三少爺,你之前說過……”
“我說過的話我自然記得,你如果想離開這裡,不會有人攔你。
”
江雲骓翻着書,看也沒看花容,姿态慵懶又随意。
花容抿唇沒了聲音。
今日江雲骓兩次讓李湘靈下不來台,李湘靈不能拿他怎麼樣,必然會把仇都記在她頭上,殷氏瞧不上她,也會視她為禍害。
一旦走出執星院,沒了江雲骓的庇護,她隻有死路一條。
而且還會死得很慘。
局勢很清晰,花容很快就想明白了,她起身走到美人榻前跪下,誠懇的說:“奴婢願意盡心盡力侍奉三少爺,求三少爺護奴婢周全。
”
花容的臉生得好看,一雙眸子更是自帶風情,狐狸似的,之前聽到有人在背後議論,花容便養成了低頭垂眸的習慣,不讓人注意到自己的眼睛。
這會兒她跪在榻邊仰頭看着江雲骓,眉眼仍微微垂着,卻掩不住眸底潋滟的眸光和風情。
像隻被絞了爪子的貓,乖順卻撩人。
江雲骓本也無心看書,擡眸看見這幅光景,喉嚨不由得有些幹。
“你可想清楚了,日後你若反悔,哭哭啼啼的說本少爺強迫于你,本少爺可沒有耐心哄你。
”
雖然是江雲骓把她帶回執星院的,但要求庇護的人是她。
所以隻能是她自甘下賤。
喉嚨哽得難受,花容艱難開口:“少爺沒有強迫奴婢,一切都是奴婢自願的。
”
表完忠心,花容進入耳房沐浴。
下人的淋浴房隻有一個小小的隔間,說是沐浴,實則隻是打濕了帕子擦擦身子,江雲骓的耳房裡卻有一個大大的浴桶。
這會兒浴桶裡倒滿了熱水,整個耳房都熱氣缭繞。
花容不敢用屋裡的東西,見旁邊備有幹淨衣服,便用肚兜沾水像之前那樣擦身子。
江雲骓就在外間,花容得動作很輕沒有發出什麼聲響,迅速擦完準備穿上衣服離開,一轉頭卻發現江雲骓倚門而立,驚得叫了一聲,連忙用手捂着胸口背轉過身。
“奴婢已經洗好了,桶裡的水是幹淨的,三少爺可要奴婢伺候沐浴?
”
花容很清楚留在執星院會發生什麼,理智要求她保持冷靜,聲音卻還是不受控制的顫抖,身子也跟着泛紅,像隻煮熟的蝦。
“你一直都是這麼洗澡的?
”
江雲骓走過來,從背後擁住花容,他的衣衫完好,衣襟上的暗紋如同烙鐵,烙得花容皮肉生疼。
花容羞窘難耐,耳根都紅透了。
“奴婢……”
話沒說完,江雲骓扳過她的腦袋吻了過來。
白日塗藥油的時候江雲骓已經忍過了,這下一發不可收拾。
吻得又兇又狠,像是要把花容直接生吞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