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證明愛慕非虛,花容主動褪去了衣衫,去解江雲骓腰帶的時候被攔住。
“小爺說要睡你了麼?
”
之前江雲骓新鮮勁兒沒過,願意寵着她,她還可以扭捏矯情,如今卻是不能了。
趁江雲骓不備,花容傾身含住他的喉結,齒縫洩出低吟:“求少爺疼疼奴婢。
”
跪了一下午,她有些發熱,唇比平時要燙一些,帶着濕意,像一把鈎子,将人性深處的陰暗悉數勾出。
江雲骓箍住花容的手腕,掌握主動權。
江雲骓餘怒未消,又素了幾日,一番折騰下來,花容遭了不小的罪,第二日起來隻覺得頭重腳輕。
難受的緊,花容還是強撐着伺候江雲骓。
吃過早飯,江雲骓讓人準備馬車,花容腦子渾噩,下意識的提醒了一句:“少爺,外面在下雨。
”
“隻是下雨,又不是下刀子,怎麼,小爺出不得門?
”
話裡帶着諷刺,笑她輕賤,也笑她不自量力,竟還敢對他指手畫腳。
“奴婢隻是關心少爺。
”
花容解釋着,拿了傘來,見江雲骓沒有帶小厮的意思,便撐着傘送他出門。
尊卑有别,花容不敢與江雲骓共傘,立于傘外,縱然雨下得纏綿,行至大門外,衣衫也濕了大半,風一吹,寒意像是鑽進了骨縫,腦袋昏沉得更厲害。
花容盼着能早點回去喝碗姜湯暖暖身子,卻聽到命令:“上來。
”
擡頭,江雲骓已坐進馬車,唯有簾子仍在晃動。
花容手腳并用爬上馬車,指尖剛碰到簾子,江雲骓的聲音便砸下來:“坐外面。
”
花容收回手,抱着傘坐下。
半個時辰後,馬車在一處茶樓停下。
下着雨,天氣又涼快了,茶樓裡沒什麼人,江雲骓一到,便有夥計熱切的迎上來:“三少,你可算來了,大家都在等你呢。
”
夥計帶着他們進到後院,又過了一條悠長曲折的遊廊,一處栽着翠竹的院落映入眼簾,各式嘈雜的聲音跟着入耳。
“咬死它,給我咬死它!
”
“李屹,這東西怎麼跟你一樣不中用啊,你在床上不會也這樣吧?
”
“你不是說跟江雲骓約好了嗎,他怎麼還沒來,不會是怕了吧。
”
江雲骓是踩着尾音推門進去的。
屋子很敞亮,陳設雅緻,裡面的人個個身着錦衣,正圍在一起看李屹跟人鬥蛐蛐兒。
“小爺連殺人都不怕,還有什麼好怕的?
”
“阿骓,你可算來了!
”
李屹越過人群沖江雲骓打了個招呼,又低頭撥弄自己的蛐蛐兒,但他之前已經落了下風,蛐蛐兒很快被咬死。
李屹不爽的給了錢,這才來到江雲骓身邊,看見花容站在旁邊,詫異的問:“姑娘怎麼渾身都濕透了?
”
尚未入冬,衣裙不似夏衫那般薄透,卻也并不厚重,這會兒濕哒哒的黏在身上,縱使花容刻意低着頭弓着身也難掩玲珑身段。
李屹的目光也黏在花容身上舍不得挪開。
“回世子……阿嚏!
”
花容剛開口,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,李屹當即脫下自己的外衫想給花容披上。
江雲骓橫了花容一眼,涼涼的問:“你很冷?
”
“世子誤會了,奴婢不冷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