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0章 言言,我好喜歡你
“傅硯辭,以後不要再為了我,做出這些犧牲。
”顧言溪齒尖松動,在他耳邊低聲道。
有時候,她真希望這個男人能學着對自己好一點,而不是為了她,放棄權力、放棄利益、最後連自己的生命都放棄。
“言言……”傅硯辭視線所及之處便是顧言溪漂亮的下颚線條,他咽了咽喉嚨,忍住吻上去的沖動,啞聲,“不是犧牲。
”
顧言溪不知道,他曾經有多渴望她。
四年前那場海上風暴,顧言溪從海浪中托起下墜的他,予他呼吸,迷糊的視線裡,唯有她貼近的容貌是清晰的。
以至于後來他都快忘記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,卻唯獨忘不掉,她親吻他時的模樣。
回國後,他得知家裡給自己安排了聯姻對象,心裡十分抵觸。
他覺得自己是個性冷淡的人,接受不了要跟一個女人親密接觸。
直到後來他看着自己的聯姻對象顧言溪的照片,一眼認出來就是在月亮島救過他的人,竟然興奮得一夜沒睡。
原來他不是性冷淡。
而是有個人的出現,早就在他心裡刻下了專屬徽記,标記了他,成為了他的心之所屬。
可是這個人相當可惡,早早地标記了他,卻又不喜歡他,還對别的男人窮追猛打。
傅硯辭心裡酸疼得要死。
在這經年累月的暗戀裡,顧言溪于他,早就成了拼命渴望擁有,擁有以後便再也無法離開的存在。
他不覺得自己做出了什麼犧牲,因為顧言溪是他貧瘠世界裡唯一的富足。
沒有錢可以再賺,賺錢這件事于他而言,比得到顧言溪的好感要簡單不止一萬倍。
“言言,我好喜歡你。
”
喜歡到,隻要能給你解決麻煩,我什麼都願意做。
顧言溪離他好近,誘人的皮膚散發出好聞的體香,蹿進鼻腔中。
他貪婪地深吸着這種味道,有些自私地想要将這個人,占為己有。
傅硯辭鬼使神差地用唇碰了一下她脖頸的皮膚。
“哪種喜歡?
”
顧言溪感受到他的小動作,低笑了一聲,柔軟的唇從他的耳廓移開,鼻尖貼着他的鼻尖,微彎的眼眸跟他四目相對。
“是這種喜歡嗎?
”
不等傅硯辭說什麼,顧言溪輕輕銜住了他的唇瓣,輕易地撬開了他的唇齒。
她的吻充滿了掠奪性,像是在懲罰。
傅硯辭一隻手抓着她的腰,理智崩盤,想反客為主。
他剛有這個想法,耳邊便傳來顧言溪的警告聲:
“做錯了事的人不許反抗,懂嗎?
”
傅硯辭呼吸都被攫取走了,鼻息漸重,身子逐漸後仰。
顧言溪單手扣住他的後腦勺,一遍遍地碾着他的薄唇,忽重忽輕。
像是被扔進了一汪溫泉裡,時而霸道時而溫柔的兩種極端,讓傅硯辭浮浮沉沉。
他貪戀着這種似懲罰的饋贈,想時間永遠停在這一刻。
“吱呀”一聲。
是門被人推開的聲音。
顧言溪還以為是已經走開的刑警去而複返,動作停頓,疑惑地看過去。
關皓表情呆愣地站在門口。
?
“我……我我我……走了,你……你你你你們繼續……”
關皓語無倫次地說着,一把将門關上。
顧言溪收回視線,凝視着傅硯辭,眼眸漾起淺笑,“還想不想繼續?
”
傅硯辭眼神迷戀地看着顧言溪,欲望早已侵蝕了神經。
他摟着她的腰,把人拉近,呼吸沉重。
“言言,我還想要。
”
——
從沈钊的私人别墅離開,顧言溪前腳剛到家,後腳警局的林警官就來拜訪了。
顧霖松連忙吩咐傭人泡茶,熱情招待。
“松哥啊,你這個女兒,這一次又幫了我們刑警同志的大忙啊,要不是她提供了沈茂海的犯罪證據,真相怕是要被一直蒙蔽。
”
林警官欣賞的眼神看向顧言溪。
顧言溪舉報沈茂海的消息顧霖松自然知道,還是他出面聯系的林警官,“真相查出來了就好。
”
“對了,顧言溪,今天來還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。
”
顧言溪不用猜就知道,“廉震落網了?
”
林警官一拍大腿,“沒錯,根據你提供的線索,我們蹲守了兩個月,把那一夥近十個綁架犯,全都逮齊了,一個都沒跑。
”
林警官說到這裡,臉上的喜色挂不住,“因為這件事,局裡還給了我嘉獎,年底給我提職呢。
”
顧言溪簡直就是他的貴人,是他事業上的福星。
顧言溪笑了笑,“抓到了就好。
”
廉震那幫人是慣犯了,不用她去算賬,警察也追他們追得緊。
上一世顧婉跟廉震勾結設計綁架案,害她不淺,現在廉震被抓,法律自會給他應有的制裁。
“不過,廉震的活動線索倒不是我查出來的,這是傅硯辭的功勞,他為這件事,費了不少心思。
”
“是嗎?
”林警官對傅硯辭這種人物自然不陌生,“那改天我得親自去傅家登門,感謝傅少的相助。
”
“林警官,依您的經驗,沈茂海大概會被判處什麼刑?
”
“嗯……如果買兇殺人的罪名成立,涉及兩條命,按照華國律法,大概率會被判死緩。
”
顧言溪欣慰,“那我就放心了。
”
林警官像是突然想到什麼,豁然擡頭,“對了!
差點忘了正事。
”
顧言溪跟顧霖松好奇地看過去。
“我今天來,一是道謝,二是提醒。
”林警官神情嚴肅地看向這父女兩人,“審訊廉震的過程中,他供出一件事,跟顧小姐相關。
”
“顧小姐,您還記得您受傷住院那段時間嗎?
”
“據廉震的供詞,他回國是因為想幹一票大的,那一單的雇主就是這個叫羅麗的,而要綁架的對象,則是您。
”
林警官不知道羅麗跟顧言溪的關系,隻當羅麗對顧言溪而言是個陌生人。
“不過,除了廉震的口頭說法,我們找不出确鑿的證據證實這件事,再者,綁匪的綁架計劃似乎也并未落實,所以我們無法定羅麗的罪,隻能提醒你以後小心……”
顧霖松聞言,瞳孔一縮,“羅麗想綁架言言?
”
他不可置信地扭頭看向顧言溪,“言言,你從前不是跟羅麗玩得很好嗎?
”
“羅家破産,羅麗找我拿錢,我沒給她,她因此記恨上了我。
”顧言溪言簡意赅道。
“這個羅麗!
”顧霖松擰眉,“你先前那樣幫助她,她就是這麼對你的?
我第一眼見了那個孩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,心懷鬼胎呢!
看吧,果不其然,她要是真敢對你做什麼,他羅家破産都是輕的……”
“父親,女兒也是漸漸才明白,羅麗之所以跟我玩,隻是看中了我所能帶來的利益,便不跟她來往了。
”顧言溪果斷道。
“嗯!
”顧霖松贊賞地點了點頭,為她的認知進步而欣慰,“言言,你以後,多跟依依玩,依依是個好孩子。
”
顧言溪擡起頭,認真地看向顧霖松,“父親,是女兒以前驕縱任性,不聽教誨,現在才知道,塑佛塑形難塑骨,知人知面不知心。
那些有求于我,有圖與我的人,應該盡早斬斷關系才是,一腔赤誠和孤勇,應該給真心待我的人。
”
顧霖松簡直不敢相信顧言溪這個從前混球一樣的家夥,有一天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。
他像是看見了什麼寶藏一樣看着顧言溪,唇角流露出笑意,“我們家言言,當真是長大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