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4章 隻要她死!
封薄言道:“綿綿,對不起,我不能因為責任去娶你,那隻會害了你。
”
厲綿綿放在身側的手捏得死緊。
也就是說,封薄言已經決定不娶她了。
明明都之前好好的。
自從來了深城,一切都變了,如果不嫁給封薄言,她拿什麼跟厲斯年抗衡?
到時候她和她媽又會被欺負得死死的,一生出不了頭。
想到這,她看向了身後那道門。
葉星語就在那裡,隻要她死了,就不會有其他事了……
厲綿綿像是下定了決心,掩住眼底的恨意,笑着對封薄言說:“寒哥哥,我明白了,我不會再跟你提這件事了。
”
封薄言颔首,“綿綿,你能明白就好。
”
*
翌日,西西的燒退了,體溫維持在36.7左右。
醫生過來給他檢查喉嚨,喉嚨裡化膿的情況已經在好轉了。
西西問,“醫生叔叔,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?
”
醫生彎下腰,笑着對他說:“如果今晚不燒了,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噢。
”
聽到可以出院,西西彎唇笑了。
他早想出院了,這裡住着又憋悶,又沒小孩一起玩,他早就不想住了。
燒退後,西西的精神就好起來了,坐在床上玩樂高。
姜衡過來送早餐,看見西西在玩樂高,對葉星語說:“西西今天看着精神好多了。
”
“是呀。
”葉星語微笑,孩子病好了,她的心也沒那麼重了。
姜衡說:“大小姐,你回去休息吧,這幾天西西生病了,你一直在醫院照顧他,今天讓我來照顧他吧,你回去休息。
”
“好。
”見西西情況好轉,葉星語終于能放心回去了。
葉星語剛到地下室,就覺得有一道目光在盯着她,她不覺有些不寒而栗。
出于本能,她覺得車庫很危險,轉身就要走。
可走了不到兩步,就被一柄刀架上了脖子,葉星語背脊一僵,轉頭,歹徒用黑布蒙着面,隻露出一雙兇狠的眼神。
得,又是綁架!
葉星語似乎有些習慣了,平靜問他:“誰派你來的?
”
“跟我走就知道。
”歹徒抓住她的頭發,用刀威脅着她往前走,将她推上了一輛車。
車上還有兩個歹徒,手裡拿着槍,正對着葉星語的腦門。
葉星語不是沖動的人,看見此情景,也就放棄了掙紮,乖乖坐上了車。
但她也沒有完全放棄掙紮,表面裝着平靜,實際,手已經放在身後,用指尖摸索着手機,憑着記憶随便撥西西的電話。
西西的電話手表,可以自己接通。
接通後,西西看了眼,一邊搭樂高一邊問:“媽咪,怎麼了?
是有東西忘了拿嗎?
”
葉星語這邊聽不見他的聲音,她怕歹徒發現,把音量降掉了,隻是随便找着話題問歹徒,“你們要帶我去哪裡?
”
歹徒沒回答她。
葉星語又問:“你們是職業歹徒嗎?
綁架我,對方給你們多少錢?
”
聽到這話,西西愣住了,也明白了什麼意思,立刻就安靜下來。
歹徒仍然沒回答葉星語。
姜衡也緊張了,趕緊拿手機出來記錄。
葉星語繼續說:“如果你們放了我,我可以給你們雙倍的錢。
”
“閉嘴!
”歹徒終于忍無可忍,“我們有職業操守。
”
葉星語都想笑,沒想到歹徒還有職業操守呢?
不知不覺,車開到了碼頭,葉星語一看是大海,有點慌了,如果出了海,要援救就很難了。
她的心緊了緊,急聲道:“你們帶我來碼頭幹什麼?
我不上船,我不要出海!
”
她喊着,可是那幾個歹徒怎麼可能放過她,拖着她就上了一輛遊輪。
而西西那邊,也聽到葉星語被帶出海了,他擔憂地看向姜衡,“姜衡叔叔,媽咪好像被抓走了,而且上了船,他們要帶她去哪裡?
”
姜衡也聽到了,肅穆着一張俊臉安慰西西,“西西,你先别擔心,我去報個警。
”
他不能在西西面前露出害怕的神情,将西西交給護士看管,自己走到走廊上去報警。
西西被護士看着,還是不放心,想了想撥了封薄言的号碼。
機坪這邊。
封薄言已經坐上了私人飛機,扣好了安全帶。
許牧提醒道:“先生,馬上要起飛了,手機得暫時關閉一會。
”
“好。
”封薄言應了一聲,正要關閉手機,屏幕上就跳出了“西西”兩個字。
西西給他打電話?
是跟他告别嗎?
封薄言接了起來,“西西,你打電話跟老爸告别?
”
“不是!
”西西的聲音裡帶着急切,“老爸,媽咪被人抓走了,還出海了。
”
“被人抓走?
還出海?
”封薄言一時沒聽明白。
“對,媽咪被綁架了,被歹徒帶去了碼頭,還出了海!
”西西急得都快哭了,“老爸,你快去救她呀。
”
“到底怎麼回事?
”封薄言擰起了眉。
“剛才姜衡叔叔來了,讓媽咪回去休息,他在這裡陪着我,結果沒多久,我就接到了媽咪的電話,她在那邊問歹徒為什麼綁架她,要帶她去哪裡,後來她就喊,你們為什麼帶我來海邊,我不上船,我不出海,媽咪被人帶去海邊了!
”西西急得不行,“姜衡叔叔說他去報警,可一直沒回來,我好擔心媽咪……”
西西說着,就哭了起來。
封薄言的心也不好受,擰得緊緊的,“西西,你别擔心,老爸現在就去找你媽咪。
”
安撫完西西,封薄言的臉色陰沉了下來,轉頭吩咐許牧,“派人去醫院看着西西,别讓醫院那邊出事,另外再準備一艘船,我要出海。
”
封薄言從西西的話裡,已經判斷出葉星語被綁架了。
姜衡報了警,他就不必再做這個事了,但他怕警方效率不夠,要親自去一趟。
許牧問:“那去瑞士的事情?
”
“延後。
”封薄言說完,解開安全帶,從飛機上腳步匆匆走了下來,臉色從未有過的冷。
“以最快的速度趕去碼頭。
”封薄言上了停在機坪的車,冷聲吩咐。
許牧問:“先生,深城有兩個碼頭,東碼頭和西碼頭,我們應該去哪一個?
”
封薄言沉吟片刻,“西碼頭離醫院近,去西碼頭,另外再派人去東碼頭查看一下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