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5章 權宜之計
葉星語被拖上一艘輪船,一上去,船就開了,駛向了大海。
出了海,手機的信号就斷了。
葉星語的心也變得憂心忡忡的,信号斷了,又去了海面上,到時候真的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了。
在甲闆上,她見到了那個綁架她的人。
溫娜。
厲綿綿的母親。
她帶着幾個男保镖坐在小汽艇上,慢慢往這邊開過來。
這個女人很謹慎。
她沒在輪船上等着她,而是坐着小汽艇來的,為了不留下證據……
葉星語忽然心裡有些沒底了。
如果是厲斯年綁架她,那至少不會有什麼危險。
如果是溫娜……
還帶着這麼多保镖,想必是不想讓她活着回去了。
但心裡明白,面上卻要裝作不懂。
等溫娜上了甲闆,葉星語做出一副驚詫的樣子,出聲問:“怎麼是你?
你抓我來這裡幹什麼?
”
“你阻礙了我女兒的幸福,你說我為什麼抓你?
”溫娜看着她,眼底劃過一絲狠厲。
那是殺意。
葉星語看得分明,慢慢開口,“你是說,我阻礙了你女兒的幸福,可是封薄言愛的人不是你女兒麼?
他一心想娶你女兒,我能對她造成什麼威脅呀?
”
溫娜說不出口,隻是冷冷道:“總之,你在就是不行。
”
“我在就不行?
那要不我回美洲去?
”
溫娜微怔,“回美洲去?
”
“對啊,反正封薄言已經選擇你女兒了,我留在深城也沒用,待我跟他離婚了,我就帶我兒子回美洲,以後再不來了。
”當然,這些話隻是葉星語的權宜之計,她說這些話隻是想讓溫娜放她回去。
“你願意回美洲再不回來了?
”溫娜半信半疑,眯着眼。
葉星語誠懇地點頭,“真的,我母家本來就在美洲那邊,我在深城呆着也沒意思,對吧?
隻要我回美洲了,我就不會阻礙到你女兒的幸福,而且,你也不用犯罪了……”
葉星語循循善誘,希望她能聽得明白。
結果溫娜卻是冷笑道:“好一張巧舌如簧的嘴,我差點就被你騙過去了。
”
說完,她塗着紅色指甲油的手掐住了葉星語的下巴,将她往海面上壓,“上次你被厲斯年抓了,也是這麼哄騙他的?
你跟他說什麼了,讓他願意放過你?
”
葉星語半邊身子傾向了海面,她看着下眼底的海。
此時,遊輪停在海中央。
四周是沒有盡頭的,藍幽幽的海面,即沒有山,也沒有碼頭,隻有無盡的海洋銜接着天空,很容易就讓人産生一種恐懼感,若是這麼掉下去了,人就像大海撈針,就算會遊泳,也注定會遊到體力透支而亡。
葉星語眼神裡出現了一絲恐懼,回過頭看溫娜,“厲斯年說他想娶我,我同意了,他不就沒必要冒險傷我了麼?
可以清白,又何必犯罪?
”
這句話,同樣是告訴溫娜的。
“你不要沖動,殺人是犯法的,其實我們之間的事情是有解的,隻要你放了我,我回美洲去,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了,但如果你殺了我,那你身上就有命案了,你以後都會是通緝犯……”
“通緝犯?
”葉星語還沒說完,溫娜就打斷了她,一字一頓笑着說:“我在海中央解決了你,誰知道是我做的?
又或者說,如果有人替我頂罪呢?
”
葉星語眼睛瞪大。
“我做事可不像你那麼糊塗,事情的後續怎麼解決,我早就想好了,等下我殺了你,我就坐着汽艇離開,誰能證明我來過這艘船上?
而你,你死了,會有人自首入獄,所以,你就安心地去吧。
”
溫娜眼底閃過狠厲,就要将葉星語推下海。
葉星語臉色巨變,拉緊溫娜的手臂,不讓自己摔下去。
溫娜見她這麼難纏,臉色陰冷,叫保镖過來幫忙,“你們幾個還愣在那裡做什麼?
還不過來幫忙?
”
幾人正要上前,就聽到遠處傳來了一陣低沉的笑聲。
“哇~原來這裡在上演殺人大戲呢?
”
這人的聲音不大,卻有着讓人難以忽視的存在感。
衆人扭頭,就見厲斯年的身影慢慢出現在旁邊的遊艇上,修長的手裡拿着一個攝像機。
見到他,溫娜的臉色變得死白死白的,瞪着眼睛問:“你怎麼會在這裡?
”
“我為什麼會在這裡?
”曆斯年淺淺一笑,“我不在這裡,怎麼拍下你綁架殺人的過程呢?
溫姨,爸眼裡,你可一直是個善解人意的女人呢,連隻雞都舍不得殺,今天怎麼都敢綁架殺人了?
還說出那種早就安排好替罪羊的話?
”
聞言,溫娜的臉色變得鐵青。
她忽然意識到,自己進了厲斯年的圈套了。
怪不得他不肯殺葉星語,原來存着這樣的心思,想用反間計,利用葉星語揭露她的真面目?
她的臉色變得極冷,看向厲斯年幽幽地開口,“厲斯年,其實這事跟你沒關系,你沒必要摻和的不是嗎?
隻要你别多管閑事,等綿綿嫁給了封薄言,我會将TS紡織給你。
”
“是給嗎?
”厲斯年唇角的笑意極冷,嗓音低沉含笑卻有股莫名的涼意,“TS紡織本來就是我的,我爸一早就是打算讓我當繼承人的,是你嫉妒,不甘心當我爸的小老婆。
”
“起初嘛,一直伏小做低捧殺我,後來見封薄言出現,覺得自己有機會跟我争一争了,便設計讓人在我的倉庫裡放毒品,又讓封薄言帶人去揭發這件事,讓我在我爸面前百口莫辯。
”
溫娜臉色微變,面上卻平靜道:“斯年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販毒,是你一時貪心失足做了錯事,咱們厲家從來都是清白人家,你爸原本是容不下你這樣的人的,是我,我跟你爸求情,你爸才隻是撤了你的職,讓你重新去曆練,要不是我,現在的你恐怕被你爸趕出家門了。
”
“我爸會對我偏執如此,不都是溫姨你的功勞麼?
”厲斯年笑得冷,“天天吹耳旁風,立慈母人設,實際上,就是你在背後捅我刀子呢。
”
溫娜眉頭微皺,涼聲道:“斯年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反正,我從來都是問心無愧的,你不要因為恨我,就在這裡胡亂給我潑髒水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