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可是他的原話,她都記着呢。
小野兔還挺記仇。
明錦佑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唇,問她,“你的包為什麼在沈實那裡?
”
邱聲晚心裡咯噔了一下。
小鹿眼左躲右閃的,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。
“沈實在哪個科室來着?
OPO是吧,你不說我直接去問他。
”明錦佑不緊不慢開口,但字字都是威脅。
邱聲晚急忙回答,“沈實是我合租室友,所以我托他幫我取的包。
”
明錦佑眉骨狠狠的挑了挑。
合租兩個字,全都踩在他的雷點上。
邱聲晚戰戰兢兢的強調,“隻是合租室友。
”
他們之間,清白得很。
明錦佑臉色又冷了,萬年冰山似的,任憑她說什麼,他都不再回應。
一路回了心外,黃主任來找明錦佑,“明醫生,我正找你呢,醫學期刊的蘇記者想采訪你,在我辦公室等了有一會兒了。
”
明錦佑表情嚴冷,“我不接受采訪。
”
“我知道,容總交代過的,可這是咱們國内的醫學權威雜志,多少人想上還上不了呢,明醫生你就考慮考慮吧,蘇記者挺有誠意的。
”黃主任試圖勸說明錦佑。
隻可惜,他的态度還是很明确,“麻煩黃主任幫我回絕,我不接受任何媒體采訪,這是我當初簽合作協議時提出的唯一條件。
”
被婉拒了的黃主任讪讪回到辦公室。
蘇追月立馬起身問道,“黃主任,明醫生回來了嗎?
”
黃主任滿臉的為難,“蘇記者,要不還是算了吧,明醫生不接受采訪的。
”
蘇追月有些意外,“我們可是國内最權威的醫學雜志。
”
“我是跟明醫生這麼解釋的,但他還是不接受采訪。
”
蘇追月隻好起身告辭。
出了黃主任辦公室,蘇追月卻沒馬上離開醫院,而是去挂了個号。
明錦佑的。
專家号挂不上,但她最不缺的就是人脈,所以半小時後,她見到了明錦佑。
盡管早看過照片,但見了真人,蘇追月還是被明錦佑的外貌驚豔了。
“是哪裡不舒服?
”明錦佑戴着口罩,給她看診。
蘇追月就躺在問診室的床上,看他的眼神直勾勾的,都忘了回答。
直至男人擡眸看了過來,眼神冰冰冷冷,沒有溫度。
她才驟然回神,急忙說道,“左胸這裡。
”
明錦佑伸手去按,“這裡?
”
“上面一點。
”
“這兒?
”
“再上面一點。
”
明錦佑睨了她一眼。
蘇追月心跳得飛快。
“邱聲晚。
”明錦佑收回手,叫了一聲。
邱聲晚就在外面,聽到叫她立刻應聲,“明醫生,什麼事兒?
”
“進來,給患者做檢查。
”
邱聲晚不疑有他,推門進去。
床上的蘇追月臉頰绯紅,要不是在醫院,真的很難讓人不多想。
邱聲晚其實不太懂,明錦佑為什麼會叫她幫患者做檢查。
她才來多久啊,對心外的病症根本不了解。
可明錦佑讓她做,她就得做,誰叫人家是師父呢。
“明醫生。
”躺在床上的蘇追月突然開了口,“我挂的可是專家号,你讓一個實習生給我看病,不合适吧?
”
明錦佑正慢條斯理的摘着手套,“适當讓實習生接觸患者,更有利于他們的進步,況且,你也沒病。
”
被當場拆穿的蘇追月臉比剛剛更紅,但這次更多的是氣憤。
邱聲晚戴好了口罩手套過去要給她做檢查。
她一把推開邱聲晚,“不用了,突然又不痛了。
”
邱聲晚站在那兒,格外尴尬。
蘇追月從床上坐起身來,眼神直勾勾的看向明錦佑,“明醫生,咱們明人不說暗話,我是臨床醫學雜志的記者蘇追月,我想采訪你。
”
“沒空。
”
“我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,我就是想向明醫生取取經,畢竟國内能順利完成諾伍德手術的醫生沒幾個,希望明醫生多分享分享經驗,好讓其他醫生共同進步。
”蘇追月很急切的開口。
明錦佑還是那回答,“沒空。
”
他對别人進不進步不感興趣。
任憑蘇追月苦口婆心,也沒能動搖他的态度。
“下一個。
”明錦佑直接開口,叫下一個患者。
“明醫生,請你再考慮考慮吧!
我們是國内最權威的醫學雜志,能為你揚名。
”蘇追月還在做着最後的努力。
可惜,明錦佑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,直接換了手套,為下一位病人看診。
邱聲晚很同情,但愛莫能助,畢竟她現在也說不上話。
明錦佑冷臉的時候,誰都說不上話。
出了辦公室,蘇追月氣得跺腳,“像塊臭石頭!
”
她回頭看了一眼明錦佑的辦公室,眼底升起很強的征服欲。
這世上,還沒有她蘇追月搞不定的男人。
不多會兒,一輛紅色法拉利駛出醫院停車場。
蘇追月撥通了蘇澤的電話,接通後她甜甜的叫了一聲,“爸爸,我見到明錦佑了,我很滿意,我要追他!
”
......
快下班的時候,沈實來找邱聲晚,約她下班一起回家,“我們再順路去吃頓飯,壓壓驚,昨晚的事情太驚險了。
”
對于昨晚的事,她是虧欠沈實的。
沈實那一下,完全是因為她挨的,所以理應請他吃飯,給他壓驚。
“好,我請你。
”邱聲晚立馬說道。
沈實,“不行!
上次就是你請的,這次必須我請!
”
“可你昨晚是因為我才受傷的。
”
“男人保護女人,天經地義的事,而且昨晚我們是行俠仗義啊,怎麼能說是因為你受的傷呢?
”
邱聲晚還想解釋什麼,身後傳來了明錦佑的聲音,“她沒空。
”
沈實愣了一下。
便聽到男人不緊不慢開口,“她要回去給我洗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