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挺可惜的。
”邱聲晚感歎着,“如果她願意回頭,就會發現幸福其實就在身邊。
”
阿标聽後自嘲的笑,“她不會回頭的。
”
“人有時候應該放下執念,命裡有的時終須有,命裡無時莫強求。
”
阿标神色深濃的看向邱聲晚。
他知道她這話是在寬解他。
可那畢竟是二十年執念,哪能說放下就放下?
“你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。
”阿标對邱聲晚有了新的認知。
這個女人,明明一副病恹恹的樣子,卻沒有慌亂,也沒有懼怕,反而是一臉的平靜。
換做其他女人,早就又哭又鬧了吧。
“其實我也害怕,但我知道,我先生會救我。
”邱聲晚神色前所未有的堅定。
那是一種......具象化的信任和愛。
是阿标一輩子都在追求的東西。
......
教堂裡,溫禾說出那句,‘明醫生,難道你不想救她了嗎?
’後。
對峙陷入一片死寂。
明錦佑一動未動。
反而是溫禾有些着急,“明錦佑,你可想好了,你不配合我,我馬上就讓她死!
讓你後悔一輩子!
”
“就算我配合你,你也未必會放過她。
”明錦佑出奇的冷靜。
溫禾怔了一下,随後冷笑,“你還挺了解我。
”
溫家倒台,溫禾在溫廷益的運作下潛逃出國。
但凡她聰明一點,也不會跑回來。
回國對她來說,是死路一條。
所以溫禾本就是抱着魚死網破的心境回來的。
跟一個亡命之徒談條件,都沒有意義。
“你說的對,我今天就是想讓所有人為我陪葬。
”溫禾癫狂的笑了起來。
她撕扯掉頭上的婚紗,扔在地上狠狠踐踏,“所以到死,你也不願意配合我一下!
但凡你配合我一下,哪怕欺騙我一下,我或許都會心軟放過你的,可惜啊,你這人太鐵石心腸了。
”
“那就一起死!
都陪我一起死!
”她撕爛那件昂貴的婚紗,露出身上綁着的炸彈,笑容愈發癫狂,“明錦佑,我要你們所有人為我陪葬!
”
容北在耳機裡聽到溫禾的話,憤憤的爆粗,“真他媽的有病!
瘋婆娘!
秦隊,又拆彈專家嗎?
趕緊的!
這女人身上有炸彈!
”
“有!
”秦隊緊急調遣人手。
“阿佑,你那邊怎麼樣了?
”
容北又擔心的問。
明錦佑沒回答,漆黑的眼睛如深淵一般,像是一場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。
“阿标!
把人給我帶來!
”溫禾沖那頭的人喊話。
阿标帶着邱聲晚出現在教堂裡。
明錦佑原本垂落在身側的雙手驟然收緊。
目光如炬的盯着那抹纖細的身影。
她幾乎是被阿标拎出來的,臉部輪廓蒼白,但臉頰卻紅得很不正常。
她在發高燒。
明錦佑一眼便判斷出她的情況,而且溫度不低。
他心裡驟然一緊。
溫禾沒有停止瘋笑,“好了,人齊了,這樣黃泉路上也不孤單了。
”
“溫小姐。
”邱聲晚努力往溫禾的方向看去,開口叫她。
溫禾回頭看她,“你還有什麼遺言嗎?
正好說給明錦佑聽啊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