徹夜瘋狂的一晚。
窗外的雨滴滴答答下個不停,卻絲毫不影響屋内的纏綿悱恻。
明錦佑瘋了一夜。
沉迷她身體的每一寸。
他以前也瘋,但有度,懂節制。
昨晚卻不同,像是要耗盡什麼。
最後他明顯也累了,哄着她主動。
兩人睡到日上三竿。
邱聲晚是餓醒的,盡管身體還很疲乏,奈何腸胃跟他抗議。
明錦佑抱着她睡,聽得真切,聲音嘶啞,“我去弄吃的。
”
“點外賣吧。
”邱聲晚将臉埋進他懷裡,習慣性聽他的心跳聲。
覺得安心,踏實。
她嘟囔了一句,“昨晚你也累。
”
明錦佑無聲的揚了揚嘴角,“已經恢複了,還能大戰三百回合。
”
話才說完,就被邱聲晚狠狠掐了一下腰,“有本事你别讓我主動啊!
”
記仇着呢。
他聽從安排,點了餐。
随後将手機一扔,擡起她的臉吻她的脖子。
新冒出的胡茬有些紮人,邱聲晚被紮得不斷扭動身體。
被窩下的兩人都沒穿衣服,動來動去,極容易擦槍走火。
感覺到他的不對勁,邱聲晚立馬僵着身子,不動了。
臉紅氣息也亂,委屈巴巴的看他,“疼。
”
明錦佑一瞬就心疼了,“我看看。
”
說着就要往被子裡鑽。
邱聲晚怎麼也不肯。
最後他隻能依着她,取了藥膏,讓她自己上藥。
明錦佑洗了個澡,出來時邱聲晚已經起床,待邱上岸遛彎去了。
他去了陽台,久違的點了一支煙。
不遠處,邱聲晚正在陪邱上岸玩耍。
曾經小小的一團,已經長大了不少,跑起來跟大兔子似的,在草地上飛快的蹿。
但很聽話,邱聲晚一叫,它立馬回來。
他就看着一大一小,一人一狗的畫面,含住了點燃的煙。
許久不抽煙了,肺管子嗆了一口。
又苦又麻。
他仰頭,喉結一頂,深深的吸了幾口。
像是要麻痹什麼。
煙燃盡了,明錦佑掐了煙,如同掐了那一簇火焰,轉身回卧室。
邱聲晚回來的時候,他已經收拾好了行李。
見到箱子,邱聲晚詫異了一下,問他,“要出差?
”
“嗯,去B市兩天。
”他随便說了個數字。
其實他自己也不确定,但潛心希望,真就兩天。
“手術的事?
”邱聲晚還是很擔心。
“嗯。
”他應着,眼神卻有意回避她。
邱聲晚沒察覺他的不對勁,隻以為他是真去出差,就問他,“東西都帶齊了嗎?
要不我再幫你收拾收拾。
”
明錦佑拉住她,“不用麻煩了,差了那邊也能買。
”
邱聲晚轉念一想,也對,就兩天,就算有遺漏,也能将就。
兩人一起吃了飯,邱聲晚送明錦佑出門。
他離開的時候抱了抱她。
車子離開,明錦佑撥通了容北的電話,“我要離開融城兩天,你找人暗中保護邱聲晚,别讓她發現,有情況第一時間聯系我。
”
......
明錦佑前腳剛走,邱聲晚後腳就覺得孤單了。
人真奇怪啊。
明明以前一直都是一個人艱苦奮鬥,過的日子比現在不知道苦上幾百倍,卻從未感覺到孤單。
她摸了摸邱上岸,又rua了一把明着戀。
依舊覺得什麼地方空落落的,最後隻能給自己找事做。
學剪輯,寫論文,刷題。
她忙着呢!
再說了,就兩天!
一睜眼一閉眼,再睜眼再閉眼,明錦佑不就回來啦?
邱聲晚自我安慰完畢,認真學剪輯去了。
第二期視頻很快上線,點贊數蹭蹭往上漲。
邱聲晚一會就刷一會就刷。
看着上漲的評論和點贊,心情好了不少。
宋亞發消息給她,說投廣告的人約着見一面。
邱聲晚收拾了一下出了門。
好巧不巧,約見的地方就在小荷館。
連位置都是相同的。
品牌方态度很誠懇,帶了很全的産品資質報告。
一堆一堆的文件,看得邱聲晚腦瓜子疼。
宋亞也是。
她們都是學醫的,又是剛出校門的清澈稚嫩大學生,對這些東西完全不了解,看着跟看天書似得。
偏偏品牌方着急簽約,那意思是最好今天就能确定下來。
邱聲晚覺得太倉促了,明确表明需要先試用一段時間,确定産品沒問題,再合作。
品牌方的表情有點變了。
宋亞給邱聲晚使眼色,讓她别那麼強硬。
萬一合作不成,算是一種損失。
畢竟這也是根橄榄枝。
邱聲晚隻得找了借口,去外面透氣。
池塘裡的錦鯉好像又肥碩了一些。
邱聲晚這次學乖了,沒買魚食,純看。
厲妄一進來,就看見了她。
又下了雨,從中庭上方落入池塘中,淅淅瀝瀝的砸在荷葉上。
滴滴答答的白噪音,讓人感覺很放松。
池塘底部裝了氛圍燈。
光與影交錯。
映照她眼睛迷蒙,霧涔涔。
一瞬,有什麼在他心髒敲擊了一下。
“厲先生。
”
跟着厲妄一起進來的合作方見他遲遲沒動,好奇的叫了一聲。
邱聲晚被驚到,循聲看了過來。
和厲妄的視線在空中交彙。
她微微點了個頭,算是跟他打招呼。
厲妄也點了個頭,收回視線,平靜無波的進了另一邊的包房。
人是進來了,心思沒進來。
合作方的人一直在說話,他也沒怎麼聽,視線時不時的往外看。
邱聲晚看上去愁眉苦臉的,像是遇到了什麼困擾的事。
厲妄喝了一盞茶後,跟對面的人說了一聲抱歉後起身出了包間。
徑直走向邱聲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