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的傷口發炎,找周醫生處理一下。
”厲妄說得很平淡。
邱聲晚便出門叫住護士問了問。
護士告訴她,說周醫生還在手術室呢。
遇上個比較棘手的手術,一時半會兒回不來。
邱聲晚便建議厲妄重新挂号,找别的醫生幫忙處理傷口。
厲妄擡手看了看手表,“我下午還有會議,估計是來不及重新挂号了。
”
“可傷口發炎的話,得及時處理,感染就麻煩了。
”
厲妄視線落在她随身攜帶的帆布包上。
那是醫科大發的帆布包,上面印着學校名字。
“你是醫學院的學生?
”
“畢業了,現在是在讀研究生。
”邱聲晚如實回答道。
“那應該能處理傷口發炎這種小問題吧。
”
邱聲晚怔了怔,“可我還不是醫院醫生。
”
“就當是幫我個忙,我取消挂号。
”
邱聲晚見他是真趕時間,想着隻是處理傷口,問題不大,便答應了。
她找護士借了藥箱,親自幫厲妄處理傷口。
傷口的确發炎了,還紅腫得厲害。
邱聲晚一邊處理一邊詢問厲妄,“怎麼會傷到這個位置?
再偏一點,就是心髒了,看你這創口,應該傷得很深。
”
厲妄說得雲淡風輕,“嗯,是槍傷。
”
邱聲晚手上動作一頓,有些緊張的看向厲妄。
他面孔像一灘墨,叫人無法看透。
邱聲晚回過神來,覆下眼,繼續處理傷口,但卻沒再開口。
在國外那段時間,她也經曆過不少驚心動魄的事件。
槍傷對那邊的人來說,并不是什麼難得一見的事。
如果是從前的自己,聽他這麼說,多少回緊張一下。
她動作麻利的幫厲妄處理好傷口,又交代他記得去藥店買一些消炎藥。
怕他記不住,邱聲晚從包裡取了筆和紙,給他詳細的寫了下來。
厲妄接過便簽紙,視線在她清秀字迹上停留了片刻,随後将紙片仔細疊好,放進西服口袋,才誠摯的跟邱聲晚道謝。
“你幫了我這麼多,我還不知道你名字,想說聲謝謝的話都不知道從何說起。
”厲妄眸子有些幽深。
“我們國人有句古話叫做好事不留名,你非要問的話,我叫雷鋒。
”邱聲晚收起東西,沖厲妄淺淺一笑後,轉身離開。
厲妄靜靜站在原地,看着她離開的背影。
眼睛如同一個鈎子,深邃莫測,直勾勾的。
厲妄離開醫院,直接上了門口停着的那輛勞斯萊斯。
司機關切的問,“厲先生,醫生怎麼說?
”
“沒什麼事,隻是有些發炎。
”厲妄語氣很平淡,微冷。
“發炎也不是小事,還是得注意一點。
”司機又叮囑着。
厲妄沒應聲,手裡一直捏着那張紙。
捏在指尖,碾着,翻轉着。
如同他此刻的思緒。
......
數據要下午才能拿到,又趕上飯點,邱聲晚就去找宋亞吃飯。
宋亞留在甯天做規培生呢。
隻是被輪轉到了婦科。
兩人一見面,宋亞就有說不完的八卦。
說前兩天來了個五十多歲的阿姨看婦科,剛轉正的醫生沒經驗,拿着工具一下捅了進去。
結果把人家阿姨的處女膜給捅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