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聲晚的手像是被什麼東西燙到,猛地縮了回來。
明錦佑嘴角微揚,“看來是想起來了,還打算幫你複習複習呢。
”
邱聲晚無語凝噎。
複習這種話,他是怎麼說出口的。
“我這沒備用衣服,洗了記得幫我吹幹。
”明錦佑裡面什麼也沒穿,直接套上醫師服。
“好。
”邱聲晚拿着他的襯衣去清洗。
醫院有配備專用的洗漱室,清洗起來也不麻煩。
而且還有專門的烘幹設備。
一個小時後,邱聲晚拿着幹了的襯衣返回明錦佑辦公室。
他人不在。
“明醫生?
”邱聲晚叫了一聲。
大晚上的,人也不知道去哪兒了。
“裡面。
”明錦佑的聲音從裡間傳來。
是他的休息室。
醫院給他配備的辦公室裡搭配了一間小的休息室,方便他值夜班的時候養精蓄銳。
平日明錦佑很少去休息,所以她都快忘了還有間休息室的事兒了。
“拿進來。
”明錦佑的聲音又傳了出來。
邱聲晚過去的時候,還是禮貌的敲了門,“明醫生,我進來了。
”
她推門進去,裡面沒開燈,黑漆漆的,隻能借着外面的燈查看裡面的情況。
明錦佑就躺在床上,閉着眼,似乎不喜歡外面的光,就提醒她,“把門關上。
”
邱聲晚下意識的關了門,等到房間陷入漆黑,才意識到不對,“開關在哪兒?
”
屋内沒人回應,倒是耳畔傳來男人起床的聲音。
這裡的床比不得觀山悅的床,稍稍動一下,就會吱吱作響。
邱聲晚還未轉身,後面一具炙熱的身體就貼了上來。
“明......唔......”明錦佑咬住了她的唇
男人修長手指捏着她的腰身摩挲。
那件剛被她熨燙整齊的襯衣,在她手裡被揉成了一團。
事畢。
邱聲晚很累。
明錦佑抱着她,“睡吧,這裡不會有人進來。
”
邱聲晚也确實困了,又困又累。
......
上午邱聲晚去繳實習費,收費處的人告訴她,她的實習費已經繳完了。
她說的是繳完了,而不是繳過了。
邱聲晚不得不追問,“請問是誰幫我繳的實習費啊?
”
“明醫生。
”
她愣了一下,怎麼也沒想到明錦佑會幫她繳實習費。
而且繳了之後,也沒跟她說。
這完全不像他的作風。
畢竟他在邱聲晚眼裡是個衣服弄髒了,都要她給他洗幹淨的人。
斤斤計較得狠!
眼下,她又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人家做了好事不留名,她怎麼也得說聲感謝再把錢還給他才對。
邱聲晚返回心外,見明錦佑正在接診,便走了進去。
問診室裡圍着一圈兒心外實習生,正在讨論患者的病情。
“這位患者口述症狀是呼吸困難,在還沒上儀器檢測之前,可大緻分三個方向做判斷,一是肺部問題,二是呼吸系統的問題,第三是心髒的問題,判斷心髒的問題,可以通過按壓左胸部位來進行一個簡單的判斷,哪位實習生先來?
”
“我來!
”其中一個男實習生自告奮勇的道。
明錦佑擡手,“請。
”
床上的蘇追月差點沒暴走!
明錦佑太過分了!
分明是為了讓她難看!
她故意來挂他的号,想繼續套近乎。
他沒拒絕,蘇追月便以為自己有了機會,到了問診室也沒扭捏,直接脫了衣服,隻穿着内衣躺在病床上,等明錦佑給她檢查。
她對自己的身材還挺自信的,就不信明錦佑不喜歡。
明錦佑進來看了一眼,什麼也沒說出去了。
沒多會兒返回時,身後跟了一堆實習生。
她羞得想當場逃跑。
可問題是,她一口咬定說自己心髒不舒服,一定要讓明錦佑給她看病。
所以蘇追月隻能躺着,讓明錦佑做檢查,順便被一群人圍觀。
這也就算了,他還要讓實習生親自上手給她做檢查。
蘇追月在實習生伸手之前,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,“出去!
都出去!
”
“蘇小姐你冷靜點,在我們醫生眼裡,是沒有性别之分的,你作為臨床醫學的記者,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才對。
”明錦佑語調微沉的開口。
用她的話,打她的臉。
打得那叫一個疼。
蘇追月漲紅着一張臉,“道理我都懂,但我還是不習慣被人圍觀,麻煩明醫生讓他們都出去。
”
“既然蘇小姐接受不了,那我為你換個女醫生吧。
”明錦佑起身開口。
“不用了!
”蘇追月穿上外衣,“你們先出去,我跟明醫生有事要說。
”
待明錦佑點了頭,實習生才相繼出了問診室。
邱聲晚就在門口,進也不是,不進也不是。
問診室沒關門,她把兩人的對話聽了個真切。
蘇追月在質問明錦佑,“明錦佑你什麼意思?
你故意讓我難堪是不是?
”
明錦佑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,無情緒,“你想多了,我沒那麼閑。
”
蘇追月,“好,這件事我先不跟你計較,你昨天為什麼放我鴿子?
”
“如果我知道昨天是跟你相親的話,我不會去。
”明錦佑不緊不慢開口。
蘇追月語氣都變了,“你的意思是,你沒看上我?
”
“你也可以跟你父母說你沒看上我。
”他并不在意。
“誰說我沒看上你?
我看上你了!
”蘇追月說得很直白,“我覺得我們挺合适的,不管是家世,還是學曆,更或者年紀外貌,我們都很般配,不然長輩們也不會撮合我們對吧,還是說你有喜歡的人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