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氏吃了一驚,“真請了?
還是诓她的?
說到底您也是将軍府的人,她怎好請您過去?
”
“為什麼不能請?
将軍府也不是全部都是沒心肝的。
”二老夫人甚是高興,也很欣慰,“回去轉告歡姐兒,讓她去跟你婆母說一說,讓她難受難受。
”
闵氏苦笑一聲,“二嬸,您跟婆母就真的這麼水火不相容了?
”
二老夫人冷笑一聲,“誰跟她水火不相容?
不過是瞧不慣她的貪心無情,忘恩負義,大夫人,我說句你不愛聽的話,你是糊塗的,誰待你好,誰待你不好,你也不曉得分。
”
“怎地不會分?
二嬸知我,我娘家不得力,夫君也不怎麼喜歡我,婆母更是瞧不上我,我能如何?
”
“你是不能如何,但别助纣為虐。
”二老夫人把話說在了前頭,“你婆母,王清如,易昉,還有你那小姑子都不是什麼好貨色,她們都想惡心惡心惜惜,你别幫着她們就行。
”
“那是自然不會的。
”闵氏連忙說。
“大夫人,有時候裝聾作啞也挺好的。
”二老夫人意味深長地道。
闵氏愚鈍,想了好一會兒才領悟了,“最近總覺得身子不爽,需要靜養一段日子才行了。
”
二老夫人笑了笑,“去吧,找個大夫把把脈,他們折騰他們的,你就什麼都别管了。
”
闵氏明白,緻謝告退。
二老夫人看着帖子,她沒打算去。
她知道惜惜念着情分,但她去不合适,在慧太妃的壽辰宴席上,她的出現,不管如何都是代表了将軍府的,她不想讓人把惜惜和将軍府再聯系在一起。
一丁點都不想。
所以,她隻會提前命人備下一份壽禮送過去,自己就不去了。
而闵氏得了消息,便去告訴了戰少歡,說二老夫人沒說有沒有獲得邀請。
闵氏說着的時候,忽然暈了一下,整個人倒在了戰少歡的身上。
戰少歡下意識扶着她,“大嫂,你怎麼了?
”
“暈……”闵氏難受地說出一個字。
請了大夫給闵氏搭脈,闵氏本來身體偏寒,如今正值寒去春暖,早晚寒,中午暖和,很容易就得病。
大夫診脈之後,道:“大夫人該好好調理身子才是,您這底子養不好,子嗣艱難啊。
”
大夫走後,闵氏拉着王清如的手,垂淚道:“清如,我身子不中用,往後幫不上你的忙,府裡内外便要你多勞心了。
”
王清如本來就沒大瞧得上闵氏,隻不過昔日有些事情她幫得上忙,雖說笨點好歹是有個人能用。
如今還病了要養着,少不了又要一筆藥費開支。
可賢良的媳婦,面對患病的長嫂,自然也不好說什麼,反過來還要安慰幾句。
為了表現自己的賢良,她還命人買了些溫補的藥材,送到闵氏的屋中。
從闵氏屋中離開,王清如去了婆母的屋中伺候婆母用藥。
聽得婆母和小姑在說北冥王府慧太妃壽宴的事。
“宋惜惜應該沒請二嬸。
”
老夫人哼了一聲,“那老婦自以為跟宋惜惜關系好,殊不知人家壓根都不請她,倒是顯得她自作多情。
”
戰少歡說:“是啊,二嬸就是一個笑話。
”
王清如心裡頭很是複雜,宋惜惜要幫婆母操辦宴席,且會辦得十分隆重,她會成為那晚最是矚目的王府主母。
同為二嫁婦,她總是下意識地和宋惜惜比較。
宋惜惜雖說如今是國公府出身,可到底背後沒人了。
相反自己雖是伯府,可兄長掌着重兵,給平西伯府面子的人很多。
可為什麼她和宋惜惜的差别如此之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