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日日操心府裡府外的事,還要自己掏銀子出來補貼,日日累得躺下來就似腰都要斷了似的。
而宋惜惜的日子卻過得逍遙快活,她真的挺不甘心。
正沉溺着這種想法,聽得小姑子說了句,“聽聞慧太妃以前公開說過不喜歡宋惜惜,估計她們婆媳不和,說不準等壽宴那日,慧太妃會給宋惜惜立規矩,依照宋惜惜如今的性子,隻怕會鬧起來的。
”
王清如想起那日她在馬車上說的話,如此的倨傲嚣張,真的很想看她被慧太妃刁難。
隻是将軍府沒有帖子,她怎能去?
忽地想起娘家,如今兄長接掌了北冥軍,北冥王府辦宴席,應該會給平西伯府下帖子吧?
她這般想着,伺候了婆母用藥之後,便推說母親身子不适,要回娘家去看看。
回到娘家一問母親,果然是收到了帖子。
王清如當即道:“母親,那日帶上我去吧。
”
平西伯老夫人怔了怔,“你已經嫁入将軍府,我還帶着你去,不合規矩。
”
“什麼規矩不規矩的,不就是一個壽辰宴嗎?
便說嫂嫂身體不适,我陪您去。
”
“你去做什麼?
”平西伯老夫人看着女兒,她總覺得女兒出嫁之後,性子變得急躁起來。
“也沒什麼特别的意思,就是想和諸位夫人們說說話,”她搖着母親的手臂,道:“母親也知道,我自從嫁入将軍府,将軍府便一落千丈,如今夫君更被降為九品,若不是仗着娘家的勢力,誰家辦宴席會邀請我呢?
我總是要多結識些世家夫人,好為夫君的前程謀算一下。
”
她繼續說:“再說,我聽聞說她們邀請了建康侯老夫人,母親也知道易昉得罪了建康侯老夫人,雖說已經登門緻歉,平息了此事,但難保人家心裡頭不會存着芥蒂,我好歹是正妻,由我來出面表達歉意,相信建康侯府的人會賣我哥面子。
”
平西伯老夫人聽着是有道理的,且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曾經與宋惜惜有過龃龉,便道:“你既要去,也不必叫你嫂嫂不去,你嫂嫂也該去拜會一下北冥王妃,畢竟如今你兄長雖說掌着兵權,可那些兵都是跟着北冥王出生入死,他們如今還是叫北冥軍的。
”
聽得母親答應,王清如松了口氣,笑着道:“對,嫂嫂也應該要去的。
”
平西伯老夫人道:“你去也好,畢竟之前我帶着你私下找過王妃問姑爺的事,她也告知良多,我們要當面緻謝。
”
王清如心不在焉地敷衍着,“母親說得是。
”
“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黃?
”平西伯老夫人這才端詳她的臉色,皺起了眉頭,“休息不好麼?
他們一家待你如何?
”
王清如立刻打起精神來,“他們待我很好,婆母寬容,夫君敬重,公爹和大伯也是寬容的,隻有小姑子驕橫些,但也招惹不到我跟前來。
”
“那平妻易昉呢?
”老夫人問道。
王清如道:“我與她算是河水不犯井水,隻是因之前她得罪了建康侯老夫人的事門口被人潑糞,與她争執了幾句,但最終也是和氣收場。
”
平西伯老夫人歎息一句:“前陣子京中流傳,她被俘被污,也不知是真是假,若是真的,那可真是丢盡了将軍府的臉面。
”
“空穴來風,未必無因,反正夫君不待見她,自從我嫁過去之後,夫君去她屋中屈指可數,而且幾乎從不過夜。
”
平西伯老夫人點點頭,頗有些欣慰,“那就好,姑爺知道體貼你是好事,你肚皮也要争氣,早日為将軍府誕下子嗣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