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氣。
他實在容忍不了君無姬那柔柔弱弱的惺惺作态,找到他,還沒說兩句話,他便委屈不已的向葉錦潇告狀。
潇兒竟然向着他!
他更氣了。
可夜冥始終一聲不吭,目光卻總是落在葉錦潇身上,每每快被發現時,又不動聲色的收回。
縱是他藏的再好,楚聿辭也能猜到:他心裡恐怕也不痛快。
閻羅是個大嘴巴子,看不慣這種行為,趁着吃飯、大夥兒都在的功夫,大膽的說了出來:
“君門主,你一天到晚的總黏着葉錦潇幹什麼?
狗皮膏藥都沒你黏,日頭那麼大,你難道不熱嗎?
”
“你看看人家葉七大人,人家就不像你,沒長骨頭似的。
”
“坐沒坐相,站沒站相,吃沒吃相,你要是再小二十歲,爹娘都該拿着雞毛撣子揍了。
”
楚聿辭聽見,心裡舒服了。
閻羅把他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。
葉錦潇把閻羅叫到一旁,低聲道:“好了,你别跟他吵,他向來是這性子。
”
“什麼狗屁性子,哼!
他都快要‘長’到你身上去了,我就見不慣他那副樣子。
”
閻羅哼聲:
“依我看,就是你太慣着他了。
”
葉錦潇夾在中間,略感頭痛。
每天的事已經夠忙了。
“好了好了,你就忍一忍,且當沒看見他就是了,等回了大陸,你想吃什麼便吃什麼,滿漢全席都不在話下。
”
“我繳獲了幾箱好東西,到時分你半箱。
”
這話說的閻羅就不高興了:
“我又不是沖着你的财産去的,你别侮辱人,我才不要你的銀錢。
”
葉錦潇認真的思忖了兩秒:“可你花我的錢,跟拿我的錢,有什麼兩樣?
”
閻羅聞言,登時一蹦三尺高:“我什麼時候花你的錢了?
”
“你不要瞎說!
”
“诽謗,你诽謗我啊!
”
葉錦潇盯着他:“這一路走來,哪一頓不是我付的錢?
”
“我們一起吃的飯,這可不能賴在我頭上!
”
可是你最能吃。
“還有你踢壞城門、捅破屋頂、打壞桌椅賠的錢,還有......”她掐着手指頭準備計算。
“啊!
”
“我的耳朵......我的耳朵怎麼聽不見了?
我聾了!
”
閻羅抱頭尖叫,四處鼠竄。
葉錦潇:“......”
君無姬扯着她的衣袖,小小聲的說:“小錦兒,他們都隻會給你添麻煩,不像我,我隻會心疼你。
”
楚聿辭的筷子幾乎要捏斷了。
夜冥默默不語。
風行與景易守在門外,光是聽屋裡的動靜聲,便覺得吵得有些頭疼,看向守候着台階那邊的黑米與葉五。
景易碰了下他的手肘,“風行。
”
二人對視一眼,眼神默契的交流了什麼,不約而同的走了過去。
“黑米姑娘。
”
這是瓊島上唯一精通漢語、烏洄語的人,還是葉錦潇身邊的人。
黑米雙手環胸,微微彎腰:“您說。
”
景易掃了眼旁邊的葉五,但由于語言不通,隻能與黑米交流:
“不知當時你們在哪裡尋到的君門主?
就是屋裡的那個男人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