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米臉上挂着笑,自然明白他的意思:
“大人請稍等,我問問葉五。
”
“有勞姑娘。
”
黑米用烏洄語與葉五交流:“這位大人想知道君公子的事。
”
葉五面容無溫:“未經主人許可,無可奉告。
”
黑米:“我自然知道,我們不能出賣主人的任何信息,但這些人看起來像是主人的好朋友,總得說點什麼,敷衍過去,才好雙方都不得罪。
”
葉五:“你考慮的很周到,聽主人的意思,再過三日,便要離開瓊島,你要一同嗎?
”
“主人解救了我們,阿爹囑咐我将生命獻給主人,我将侍奉主人,至死方休。
”
二人交流了幾句。
烏洄語嘀嘀咕咕的,風行與景易聽不懂。
很快,黑米道:
“大人,葉五說,君公子被奴隸主奴役幹活,找到他的時侯,他正被關押着。
”
除此之外,别的隻字未提。
風行看向景易。
果真如此?
若真如此,葉小姐怎麼會對君門主事事依從,處處照拂?
肯定還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。
這些人的嘴真難撬,再加上語言不通,除了葉錦潇之外,可能所有人都不會知曉君門主的事。
說來,葉五心頭有些許疑惑。
君公子被那位女奴隸主好吃好喝的招待着,怎麼見到主人,還會哭成那樣?
難道他是一個極其脆弱的人?
就像主人說的,他就是這種性子。
本來想彙報的,但一想主人的話,便壓了回去。
君公子就是這種性子,他若從中多嘴,便有挑撥是非的嫌疑。
擅自置喙主人的私事,乃無情衛大忌。
忙完了頭幾日,後幾日便輕松了些。
上午,葉錦潇去趕潮,身後跟着一群‘小跟班們’,在沙灘上捉螃蟹,撿貝殼,去淺談裡叉魚,在珊瑚礁上捉龍蝦,撿海螺。
撿回去後,楚聿辭親手下廚,蒸海鮮,煮粥。
下午,去陰涼的芭蕉樹林裡摘果子。
傍晚,躺在海邊吹海風,看夕陽。
葉錦潇閉着眼假寐,君無姬在旁邊緊緊的黏着,“小錦兒,以後的每一天,每一年,我們都能一起看夕陽嗎?
”
楚聿辭沉眸。
敢說這種話,當他死了?
側頭看向閻羅,四兩撥千斤的挑撥了兩句,便激起了閻羅的反骨。
閻羅登時掐着嗓子,學着君無姬的口吻,陰陽怪氣的開口:
“小~錦~兒~”
喲喲喲。
嘴皮子掀起來,白眼翻起來:“小錦兒,還小錦兒~~”
夜冥素來嚴肅清冷的一個人,見了閻羅的姿态,都沒忍住揚了薄唇,飛快閃過一抹笑意。
君無姬:“......”
氣死他了!
區區一個江湖殺手,竟然敢取笑他!
景易和風行站在不遠處的樹後頭,瞧着這架勢,恐怕又要吵起來了。
果然。
不出三秒鐘,君無姬便跟閻羅吵了起來,雖然吵得葉錦潇腦瓜子嗡嗡的,但瞧着君無姬那吵架的姿态,看樣子恢複的很好,便也放心了。
雖然有點吵,可是曬着夕陽,吹着新鮮的海風,就......勉為其難的歲月靜好。
安甯如畫。
-
三日後。
所有事物皆已忙碌的差不多了,夜冥的傷也養好了,正是離開瓊島的日子。
七艘大船停靠在海岸邊,巨大的樁子将它們穩穩的釘在那裡,隻需等漲潮時,海水升起,便可輕松入海航行。
五百名無情衛分布在六艘船上。
葉錦潇一行人則坐第七艘船。
船上擺放着從奴隸主那裡繳獲的财物,還有各種食物,更有一頭獵來的大野豬,裝得滿滿登登的。
她帶了黑米和葉五一同離開,還有一大批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