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恨世子妃,也對世子妃下蠱。
她的動機完全合理。
“啊......”裴詩懿捂着腹部,疼到呻吟。
“我就說我怎會這般腹痛不止,原來是你做的......聿王妃,你從未習過醫,卻醫術過人,不知走的是什麼偏門?
還有這蠱術,你怎麼能習這等邪門歪道!
”
葉錦潇突然想給她鼓掌。
演的很好。
這倒打一耙的本事,很強。
阿奴逃跑,沒有證據證明世子妃養蠱,那便随裴詩懿怎麼開口胡謅編排、扣黑鍋,她都無法自證。
“世子妃,無憑無據之事,還望謹言慎行。
”
裴詩懿疼痛的喘着粗氣:“那......不如請禦醫去聿王府,給聿王瞧瞧,看看他到底是發了什麼急病?
”
她眼底壞意一閃而過。
禦醫一旦看診,發現聿王體内的蠱蟲,屆時,葉錦潇沒有證據自證,跳進黃河也洗不清。
下蠱養蠱,這可是死罪。
隻有弄死她,才能消她心中削發之怒、掌掴之辱!
“府上有府醫,已經為他看過了,情況穩定,不勞禦醫跑一趟。
”
裴伯爵道:“正常婦人得知丈夫染疾,自是又急又擔心,想不到聿王妃竟然連禦醫都不需要,也不知是心虛,還是當真不管聿王死活。
”
再加二人成親以來,從未同房,很難讓人不起疑心。
衆人看着葉錦潇的目光逐漸怪異。
南淵皇沉着臉色,萬分難看的看着那站立挺直的女子:“葉錦潇,你當真想與聿王和離?
你心裡......難道沒有他?
”
衆人:“?
”
重點難道不是下蠱一事麼?
怎麼提到和離的話題,皇上一副悲痛、失望、又憤然的模樣?
葉錦潇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。
可眼下局勢,傻子才會點頭,她否定道:“兒臣從未有這樣的想法。
”
裴伯爵當即質問:“那你成親大半年,怎麼不與聿王行房?
”
葉錦潇眯眼:“因為我不會像裴大人一樣,一把年紀了,還專門盯着别人的閨房之事看,難不成是裴大人上年紀了,力不從心,自己不行,便喜歡看别人?
”
“你――”
“是不是我與聿王的房事,還要開着門,請裴大人親自來觀摩?
”
裴伯爵老臉一臊。
如此羞恥保守的閨房之事,她是怎麼好意思當衆說出口的?
此等糙婦,實在不知羞恥!
“聿王妃,你想跟聿王和離,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,何必遮遮掩掩?
還是說,你還藏着什麼見不得人的事?
”裴詩懿道。
衆人好了奇。
這番話怎麼嗅出了吃瓜的苗頭?
一位夫人當即問道:“世子妃此言,莫不是知道些什麼?
”
裴詩懿欲言又止:
“我也隻是聽到些風聲,不敢胡言。
”
“什麼風聲?
”
“是這樣的,前幾日,我府上的嬷嬷去向月軒抓藥,卻看見向月軒後面的院子裡藏着一個男人,一番打聽,聽那裡的夥計說,那個男人既不是下人,也不是夥計,既不需要做工做活,還被人好吃好穿的伺候。
”
“自向月軒開業以來,他便一直被聿王妃嬌藏着。
”
此話一起,昭陽殿内所有人竟雙眼瞪大如銅鈴。
什麼?
!
聿王妃打着開醫館的名号,原來在外面私養男人!
怪不得她想跟聿王和離。
原來,她早就給聿王戴綠帽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