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人聞言,神色各異。
近段時間來,世子妃聿王妃二人之間的争鬧,他們都有所耳聞。
世子妃将聿王妃推下水。
聿王妃對其下蠱,報複回去,作案動機完全合理。
“啟禀皇上,末将有事要報。
”這時,席中,袁彪将軍站起身來。
“說。
”
“昨日末将在營中時,整日都未見到聿王,以前他再繁忙,每日都會去營中一趟,不知......是不是出了什麼事?
”
“這怎麼可能?
”伯爵夫人皺起眉頭,當即道:
“昨日,我去聿王府時,那守門的侍衛明明說,聿王去了軍營。
”
登時,二人的說法互相抵斥。
袁彪笃定道:“昨日聿王不在營中,所有将士都可作證。
”
伯爵夫人福了下身子,“皇上,聿王府看門的兩個侍衛明明說聿王去了軍營,難道他們還會不知自家王爺的行蹤?
亦或者......聿王他......出事了?
”
衆人神色逐漸凝重起來。
今夜小年宴,聿王缺席如此重要的場合,這可是史無前例的第一回。
聿王不在,就連聿王妃也不見影蹤。
再加上世子妃中蠱一事......
難道那聿王妃真有問題?
“聿王妃到――”殿外,忽的一道通報聲。
說曹操,曹操到。
衆人立即看去,隻見女子一襲青色的柔絹曳地長裙,玉面素淨,眉目清明,身上首飾不多,但貴氣在骨,走來時,衆人目光皆跟随。
“聿王妃,怎隻來你一人?
”南淵皇問。
大家見狀,聿王出事的認知在心底逐漸加深。
葉錦潇從容的行了禮。
殿内氣氛不對,她一來便覺察到了,心裡明白今夜的小年宴不會順利,但她用盡法子,楚聿辭始終未醒,她不得已隻能獨自前來。
不過還好,她手裡還捏着别的把柄,饒是叫世子妃今夜掀不起什麼風浪。
“回皇上的話,聿王突發急病,身體不适,在府中修養。
”
“他生了什麼病?
”裴伯爵開口。
他冷聲指責:“聿王妃,你醫術過人,怎麼醫不好他?
亦或者說,他根本就不是生病,而是......中蠱!
”
葉錦潇掃了裴詩懿一眼。
她倒是會反咬一口。
“不知裴大人此言何意?
”
裴伯爵道:“聿王妃,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你跟聿王成親大半年了,恐怕還沒行房吧。
”
衆人微愣。
這......
這不是正常現象。
哪有年輕夫妻成婚這麼久,還不睡在一起的?
這明顯是心不在一起。
“我派人打聽過,在聿王府,你與聿王是分開住的,二人單獨有各自的院子,并且你們從未同住過。
”裴伯爵道,“我還聽聞,你一直想與聿王和離,但他不同意。
”
嘶――
這聿王妃是不是瘋了?
聿王乃天潢貴胄,又是皇上極為疼愛的兒子,她坐在正妃之位上,後院沒有側妃,沒有妾室姨娘,隻要她能生下嫡長子,便可一輩子盛寵不衰。
如此好的康莊大道她不走,怎麼會想和離的?
南淵皇的面色垮了下去,猶如吃了蒼蠅般難看,比剛才知道蠱蟲的消息時、還要難看。
裴伯爵道:
“你們夫妻感情不和,難不保你會對聿王下手,若聿王因此次‘急病’有個好歹,或者不幸身亡,你便能順理成章的離開聿王府。
”
所以,她對聿王下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