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護法不言。
鳳璃黛嗤道:“要不要等缥缈峰上的人全都死光了,誰活到最後,誰就是兇手?
”
衆人抿唇,不敢擅自頂撞。
何護法首當其沖,第一個被羞辱。
阮君恩掬着雙手,彎腰道:“還請鳳少主施以援手,破除此案,還在下清白,懲治真兇,也好叫枉死的人安心。
”
“這是自然,隻是,我已經來了,藏劍山莊的人就不必再插手了。
”
閻羅看在眼裡,腹部蹭蹭的漲起了火焰。
好狂的女人!
他站了出來,揚聲道:“鳳少主未免太目中無人了,藏劍山莊昨天傍晚才來,剛剛接手此事,還未了解清楚,難道你一來就能破案?
”
“你這麼厲害,怎麼不早點來缥缈峰?
”
衆人心頭微緊。
這人是誰?
不要命了?
竟敢這麼跟鳳少主說話?
鳳璃黛雙眼微眯,“我當是誰。
”
原來是葉錦潇身邊的一條走狗。
“我在說話時,你不要插嘴,否則,我便命人将你趕出缥缈峰,明白嗎?
”
“你――”
“閻羅。
”葉錦潇按住他的手腕。
閻羅眸色怒紅,若非葉錦潇攔着他,他非得沖上去不可。
“不就仗着自己投了個好胎嗎?
以身份壓人,衆人畏懼的隻是她身後的家族,并非是她,沒有人對她心甘情願的臣服,隻是權衡利弊罷了,她還真以為自己能橫掃八方,厲害得緊?
”
真是好笑。
“你說什麼?
”鳳璃黛拍着扶手,怒然起身,直視閻羅。
“怎麼?
”
閻羅眯眼,“如此輕易就被激怒,浮躁膚淺,當真沒有世家繼承人的風範。
”
養女,就是養女。
飛上枝頭也成不了鳳凰。
鳳璃黛面色微變,本想趁此時機,教訓閻羅,順帶教訓葉錦潇,沒想到閻羅一句話,反将她拿捏住了。
她咋咋呼呼的樣子,确實不太......妥當。
霍禮已經習慣了,隻要不鬧出大亂子,他幹脆睜一隻眼、閉一隻眼,早已不管了。
他心中隻認定尊上,與真正的少主一人。
若非尊上命令,他怎麼會願意來伺候這祖宗?
何護法不禁多看了閻羅一眼。
昨天,隻以為他是殺手,登不得大雅之堂,卻意外有這般坦率、直言的心性。
所有人都不敢得罪鳳家,包括藏劍山莊,也盡量規避麻煩,他卻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裡話。
鳳璃黛拂袖,冷冷的坐了回去:
“待我破了此案,再來與你算賬。
”
閻羅:“用不着,有藏劍山莊在。
”
“我破不了的案,你以為藏劍山莊破得了?
”
也就隻有這些勢力低下、背景一般的江湖中人,才會将藏劍山莊視為神邸一般的存在。
在她眼中,藏劍山莊頂多就是一個組織罷了。
鳳璃黛側眸,看向何護法,揚聲道:“此次,我若破了此案,還請何護法為我帶一句話回藏劍山莊。
”
何護法:“你說。
”
“告訴你們莊主,藏劍山莊一無是處,便别想着高攀鳳家,識相的話,最好是主動放棄與鳳家的婚約。
”
她乃天之驕女,怎能被藏劍山莊占便宜?
想娶了她,好順勢吃絕戶,霸占半個東海?
天底下,沒這麼好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