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我是瘋了。
”他踱步上前,“你不知,單戀一個人的滋味有多難受,更不知我的卑微與渴求,你身邊優秀的男子太多了,而你總是偏心他們。
”
他抓住她的手腕,一步一步的逼近:
“我争不赢,總得使點手段,不然,怎麼得到你?
”
“況且,我不是瘋了,是你以前從未真正的了解過我!
呵,也是,你的心思從未放在我身上,怎麼會了解我?
”
葉錦潇步步後退,看着無比陌生的他。
明明還是那張再熟悉不過的面孔,說出的話卻像一個陌生人。
她從未料想過,有朝一日,君無姬會變得這麼偏執。
一直以來,她待他不薄。
“你踏出這一步,往後,便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了。
”
他挑唇:“不做朋友,做夫妻。
”
“放開我!
”
葉錦潇手腕一扭,揮開了他,轉身便要往外走,卻被一隻大掌按住肩頭。
她眸子一厲,揚手還擊。
男人的反應更快。
二人過了幾招,沒有内力加持的葉錦潇不是他的對手,很快就被他擒住雙手,抵扣在牆上。
“你想去哪?
”
他輕撫着她的臉頰,“即便回了,謝家山莊恐怕也是人去樓空。
”
葉錦潇瞪着他:
“你做了什麼?
”
“沒做什麼,隻是北燕太子倒黴,剛好撞了上來,背了黑鍋,現在,所有人都認為是北燕太子擄走了你,全都往北邊追去,而我們是往西走。
”
北燕太子引走了所有人。
因此,他帶葉錦潇離開,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。
等聿王他們反應過來時,恐怕他與她的大婚早就完成了。
葉錦潇咬着牙:“沒想到你在我身邊蟄伏數日,竟有這樣的心胸!
”
“過獎了。
”
他握着她的手,在柔嫩的手背上淺啄一口,“時候不早了,我們該繼續趕路了。
”
容不得她不去。
武力壓制,她跑不了。
一條紅色的綢帶遮住了她的雙眼,輕盈的飄帶垂了下來,他抱起她,出了客棧,上了馬車。
她看不見,無法辨别方向,更沒辦法留下記号,隻聽到馬蹄揚動的聲音,還有馬車上系着的鈴铛在咚咚作響。
說實話,葉錦潇從未懷疑過君無姬。
當年,他為了她,能置身不顧的闖入翊王府,被關進天牢,為了她,做了那麼多怒發沖冠的事。
她很相信他。
“門主。
”護衛的聲音。
“走。
”
“是。
”
他把她安置在馬車裡,裡面鋪着厚厚的毛毯,暖洋洋的,即便在寒冷的冬天,也不會覺得凍着。
隻是,她耳尖微動,問道:
“蕭痕呢?
”
那名護衛的聲音聽起來很陌生,似乎并不是蕭痕。
他坐在她身旁,“去辦事了。
”
“扶影呢?
”
“也派遣了要務。
”
葉錦潇笑了:“他們是你的貼身護衛,與你形影不離,況且,此行是回君家本家,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事?
他們怎麼沒在你身邊?
”
忽然,她像是想通了什麼。
扪心自問,她從未懷疑過君無姬。
以前,現在,将來。
就算方才有短暫的質疑,但也沒有完全笃定,并且在極短的時間内,弄清了一件事情。
她側頭,眼上系着絲綢,看不見他的臉,平靜的聲音卻帶着極強的穿透力:
“你不是君無姬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