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4章 喜酒
聽着蕭承易柔聲哄她的聲音,蘇月鼻子泛酸,她知道隻要她開口,他會幫忙找她的大哥,可是她離京找大哥隻是幌子,她不止要躲長甯侯府衆人,躲明王,也同樣要躲他。
就當她嬌縱任性吧,蘇月道,“侯府派人找了幾個月,也沒找到我大哥,我們兄妹連心,我要親自去尋。
”
說着,蘇月朝蕭承易伸手,“你把定王世子給我的令牌弄沒了,你賠我一塊。
”
她可沒忘記他姓蕭,還說過隻要他不同意,給蕭祁十年時間都沒法幫她把藥鋪開起來的話,比蕭祁厲害這麼多,那蕭祁有的令牌,他肯定也有了。
看着蘇月伸過來的手,她的手很好看,但蕭承易卻是頭疼的緊,令牌他自然有,可他沒法給,一給必露餡。
他握住蘇月的手道,“你一定要親自去找你大哥,我多派些人護送你去,趙七也跟着,不需要令牌。
”
蘇月望着他,“是沒有還是不肯給我?
”
這女人……
性子怎麼這麼拗呢。
蕭承易面具下一臉的無奈。
然而讓他更無奈的還在後面呢,蘇月道,“你不給,我可自己拿了。
”
蕭承易看着她,嘴角一勾,湊近些道,“你要怎麼拿?
”
蘇月揚眉看他,“你說呢?
”
蕭承易抓着蘇月的手一直沒松開,當下拉着她的手摸向自己胸前,“你搜搜看。
”
這女人臉皮薄的很,就不信她真敢搜。
然而這般想,臉就疼了,蘇月伸手一推,站在小榻邊的他,就一屁股坐到了小榻上。
他想起來,然而渾身無力,根本動彈不了。
他心頭一驚。
這女人又給他下藥了!
蘇月手伸過來,往他懷裡摸去,蕭承易臉色微變,随即勾唇道,“我看你找令牌是假,借口對我上下其手才是真。
”
蘇月瞪了他一眼,繼續搜令牌,蕭承易笑道,“你想做什麼就做吧,我不反抗。
”
這混蛋!
說的她要霸王硬上弓似的!
“閉嘴!
”
蕭承易聽話的把嘴閉上了。
蘇月在他胸前摸了一圈,最後在靠近腰的部位摸到一硬硬的東西,不知道是不是令牌,需要确定一下,然而蘇月多摸了兩下,就見某部位迅速的鼓起了一小帳篷。
蘇月,“……”
蕭承易,“……”
蕭承易耳根紅成血玉。
蘇月摸在蕭承易腰間的手哪還搜的下去,飛快的收了回來,她臉紅透,飛快的從小榻上下去,去端茶喝。
蕭承易松了口氣,又覺得自己的二弟太不争氣了,但他更喜歡看到蘇月臉紅的模樣,“怎麼走了,不繼續了?
”
蘇月真的是忍無可忍了,回頭罵道,“卑鄙!
”
“無恥!
”
“下流!
”
蕭承易,“……”
他一點也不生氣,已經恢複力氣的他,從小榻上起來,蘇月沒想到藥效過去的這麼快,按說不應該啊,見他朝她走過來,下意識的腳步往後退。
這一退就退到了博古架邊,壓迫感撲面而來,眼看着他越靠越近,蘇月伸手推他,被抓住手扣到了頭頂上,蕭承易咬着她圓潤耳垂道,“在我懷裡摸了半天,還反過來罵我?
”
他一個正常男人,被她摸半天,要沒反應,他不就廢了。
炙熱的呼吸撲在頸脖處,有些癢麻,蘇月就像是吃了安眠藥似的,眼睛黏的快睜不開了,她哏了脖子道,“誰讓你不經過我同意就把令牌還給定王世子的,還吝啬的不補我一塊,我隻能自己拿了。
”
“就非要令牌不可嗎?
”蕭承易問道。
他派人幫着找還不行,一定要自己去,他派人跟着,她還要令牌,這是不信任他,還是她離京根本不是去找人?
蘇月點頭。
蕭承易望着她,“剛剛怎麼不揭開我的面具?
”
蘇月擡頭看他,兩人近到她的睫毛都要碰到他臉上的面具了,蘇月撇過臉去,“強扭的瓜不甜,我要想用這樣的方式看你的臉,我早就看了。
”
雖然她依然很好奇他是何模樣,但他們這輩子注定有緣無分,她都決定要離開了,還看他的臉做什麼,一張面具,她會忘的很快。
這般想,嘴就被堵上了,蘇月沒有吃驚,這姿勢,這混蛋不親她才有鬼了,想到要走了,她第一次沒有反抗,甚至回應起來。
蕭承易沒想到蘇月會回應他,頓時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,當下加深了這個吻。
兩人親的難舍難分,半晌才松開,蕭承易摸着蘇月的臉,眼底盡是寵溺,“後日花燈會,我給你令牌。
”
蘇月望着他,強忍心頭酸楚道,“那後日戌時,我們白玉橋見。
”
說着,蘇月就把蕭承易往窗戶旁推,“時辰不早了,你該走了。
”
确實該走了,再待下去,他會把持不住自己,希望花燈會後,他就能将她接回王府。
走到窗戶邊,蕭承易指着自己的嘴唇,意思很明顯,要蘇月親他才肯走。
蘇月沒見過這麼無賴的人,但還是踮起腳親了他一下,蕭承易這才心滿意足的跳窗離開。
蕭承易走後,蘇月坐在小榻上走神,芍藥守在門外回廊上打絡子,半天沒聽到屋子裡有動靜,猜人應該是走了,方才敢進屋。
……
翌日,是淑華長公主嫁給柱國公世子溫霆的日子。
早上醒來,蘇月穿上芍藥給她精心挑選的裙裳,戴上淑華長公主送她的紅寶石首飾,吃過早飯後,就帶着喜帖去了春晖院。
走到屏風處,正好聽道四太太在說話,“那蘇大夫的醫術得高到什麼程度,連人都沒去慶陽長公主府,就隻用了一顆解毒丸,就讓安樂縣主藥到病除了。
”
“不過一萬兩的診金也是真貴,”三太太道。
二太太就道,“人家有這個本事啊,别說一萬兩了,就是再多的錢,慶陽長公主也掏的心甘情願。
”
“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敢給安樂縣主下毒,”四太太道。
三太太聽到腳步聲,望過來,見是蘇月,她道,“大嫂怎麼回事,今兒這麼晚都沒來給老夫人請安?
”
蘇月走上前,福身給老夫人行禮,道,“祖母,我一會兒去柱國公府喝喜酒。
”
老夫人蹙眉,“你确定要去?
”
蘇月正要點頭,三太太道,“我聽說有不少文武百官都在為去不去柱國公府喝喜酒發愁呢,不去怕柱國公府不高興,去了怕武國公府不高興。
”
别人都怕去,大姑娘倒好,還上趕着去。
蘇月道,“我答應淑華長公主去喝喜酒,不好食言。
”
老夫人道,“你要真想去,那就去吧,酒宴上人多手雜,跟在大夫人身邊,别亂跑……”
老夫人話還沒說完,外面進來一丫鬟,上前福身道,“老夫人,大夫人早上起來頭疼的厲害,今兒沒法來給您請安。
”
還真是病的巧,頭疼到連來給老夫人請安都辦不到,自然去不了柱國公府喝喜酒了。
别人怕武國公府記恨不敢去就罷了,要長甯侯府也不敢,那可真叫人笑話了。
老夫人臉冷的厲害,正好二老爺下朝回府,老夫人就問道,“侯爺呢?
”
二老爺道,“大哥聽說蘇大夫醫術高超,一下朝就去定王府打聽蘇大夫的下落,想請回來治月兒的失憶之症。
”
蘇月,“……”
芍藥,“……”
蘇月很感動,但還是忍不住擡手扶額。
不知道蕭祁聽她爹說這些話,是個什麼表情……
此時此刻,定王府。
蘇懷臣畢竟是長甯侯,他登門求見,定王不會不見。
得知蘇懷臣是來打聽蘇大夫下落的,定王就派人去找兒子蕭祁。
蕭祁正準備去淑華長公主府做攔路官,聽到自家親爹找,就趕緊去了。
一進屋,蕭祁就問道,“父王,您找我?
”
定王道,“長甯侯的掌上明珠撞傷腦袋失憶了,想問問你蘇大夫的落腳之地,他要請回去醫治蘇大姑娘。
”
蕭祁,“……?
?
?
”
是他耳朵不好使了嗎?
長甯侯來找他打聽他女兒的下落,請他女兒回去給他女兒治病?
他知道長甯侯常年駐守邊關,甚少回京,但不至于連自己女兒有一手高超醫術都不知道吧?
想到蘇月連自己親爹都瞞着,卻主動找他,醫治他父王,蕭祁感動的不行,蘇月不暴露醫術,他肯定不能幫她暴露了,但他受蘇月的恩惠,不能不給蘇懷臣面子。
左右為難的蕭祁,果斷把鍋甩給某位王爺了,他一臉為難的表情,“不是我不想幫蘇伯父這個忙,明王給我撂過話,我要再敢和蘇大姑娘有牽扯,就打斷我的腿。
”
這話可不是污蔑,某位王爺确實說過這個話。
蘇懷臣臉驟然沉下去,臉上全是對蕭承易的怒氣。
蕭祁都這麼說了,蘇懷臣哪好讓他為難,當下起身和定王告辭。
蕭承易不知道蕭祁幹的好事,他去柱國公府喝喜酒,在大門口和蘇懷臣碰上,四目相對的瞬間,他就感受到了蘇懷臣想揍他的心。
蕭承易郁悶極了,把他狠揍一頓,讓他幾天都出不了門,還不夠消氣嗎?
又是自作孽不可活的一天。
蕭承易調轉馬頭,離開。
青風趕緊把準備的賀禮送上,然後追上去,“爺,您不喝柱國公世子和淑華長公主的喜酒了?
”
“換個身份再來。
”
青風,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