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3章 疑點
從孫姨那得知,喬彬身體不錯,很少生病感冒,除了上次因為情緒失控住過院,從未做過手術。
我們一時間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,我思索下說,“院長,我們可以複印一份喬彬的就診資料嗎?
”
院長面露為難。
我跟院長保證,“院長放心,我們不會把喬伊姐弟倆是稀有血型的事情外傳。
”
“他們是從院裡走出去的。
喬伊是個責任感極強的姐姐,她能肩負起照顧弟弟的責任,我們很是欣慰。
如今她走錯了路,我們希望她可以改過自新,重新來過。
”喬伊的事情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,院長已經知道此事,她語氣惋惜。
阮芹:“我們也希望她可以痛改前非。
”
以目前來看,可能性不大。
“複印機在那。
”
院長看向辦公室角落,她這是同意我們複印就診資料了。
等我們複印完畢,跟院長道别,準備離開時,院長叫住我們。
我跟阮芹停下腳步,回身。
“我記起一件事。
”院長糾結着是說,還是不說。
幾秒後,“過了那麼多年,興許是我記錯的。
”
“院長,你剛才說懷璧其罪。
喬彬稀有血型會給他帶來無妄之災,他在ai智能領域的天賦,也會給他帶來災難。
如今喬伊入獄,她極有可能失去做喬彬監護人的資格。
喬彬情況特殊,我們擔心他以後會被利益裹脅,遭受一些不必要的傷害和折磨。
”
院長關切說,“喬伊失去監護人的資格後,喬彬由誰照顧?
”
“根據我們目前得到的消息,喬伊找到一個遠房親戚。
那位親戚跟喬彬素未謀面,我們不确定他是否能照顧好喬彬。
如果他把喬彬當成換取利益的砝碼,将來喬彬的處境會很糟糕。
”
“除了遠房親戚,還有人願意照顧喬彬?
”
“有!
”阮芹急忙說,“孫姨悉心照顧喬彬那麼多年,早已把他當成親人。
如今喬彬已有養活自己的能力,隻要能夠按時支付孫姨的工資,他的生活會跟以前一樣,不會有任何改變。
”不需要監護人,也能安穩生活。
“喬彬在院裡時,總喜歡一個人待着。
這陣子,他跟你一起來院裡做義工,我可以看出他對你十分依賴。
我看得出來,你是個好孩子,真心實意為他着想。
”院長深思熟慮後說,“喬伊帶着喬彬離開院裡時,我在院裡做着照顧孩子們的工作,對他們比較熟悉。
我記得喬彬右胳膊上有個紅色小山樣的胎記。
一年後,喬伊帶着喬彬回來時,胎記沒了。
”
“喬伊當時告訴我,是喬彬談完,不小心磕到了石頭上,磕傷胳膊。
傷口愈合後,胎記就消失了。
喬彬胳膊光滑,沒有受傷的痕迹。
我當時還感歎,小孩子神奇的愈合能力。
”
現在想來,不對勁。
“院長的意思是,喬伊一年後,帶回來的喬彬和之前帶走的,不是同一個?
”
如果是這樣,就可以解釋清楚,為什麼喬彬的血型會出現變化,兩人沒有血緣關系了!
我從院長的話裡捕捉到這個可能性,震驚,又覺得不可思議。
“孩子們的樣貌一天一個樣。
一年不見,樣貌會發生很大的改變。
當時喬伊和喬彬兩個回到院裡時,狼狽不堪,瘦得皮包骨頭,頭發淩亂。
如果不是喬伊開口叫我們,說出自己的名字,我們也認不出她和喬彬。
”院長向我們講述當年的事,“喬彬很少說話,我們對他關注度不高。
我除了對那個胎記有印象外,其他的,沒有可以給你們提供的線索了。
”
“院長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。
”阮芹感激說,“我們不打擾院長了,等周末我再來院裡看孩子。
”
“你們路上慢些。
”院長将我們送出福利院,“等你們查到結果,記得告訴我一聲。
”
“好的,院長!
”
我跟阮芹對着院長揮了揮手,解鎖上車。
阮芹不想麻煩我,她準備打車。
“我送你回去。
”
“阮桢姐……”
“你都叫我一聲‘姐’了,怎麼還跟我這麼見外。
”我示意她上車,語氣嬌嗔,“我現在讓你幫忙都理直氣壯,一點兒也不怕給你添麻煩。
你跟我這麼客氣,我以後都不敢聯系你了。
”
“阮桢姐,在江州,我隻有你一個親人,你不聯系我,我會不習慣。
”
阮芹沒有再拒絕,打開車門上了副駕駛。
“我們需要再給喬彬做一次血型檢測。
”
我啟動車子,說出自己的想法。
阮芹扣上安全帶,翻開就診資料,看向喬彬的血型一欄。
“院長說她們給喬彬做了幾次血型檢測,結果相同。
如果現在的喬彬真是b型血,他就不是真正的喬彬,那他是誰?
來自哪裡?
”
我也不知道答案,輕搖下頭。
“他還有親人嗎?
”阮芹心裡有無數個疑問。
“這件事隻有喬伊清楚。
”
是喬伊把喬彬帶回福利院的,她跟他相處得久了,不會認不出自己的弟弟,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帶回來的人,不是她的親弟弟。
這也是她得知施硯讓喬彬給她做配型時,情緒激動的原因。
“我們可以去醫院問喬伊。
”
阮芹迫切地想知道真相。
我提醒她說,“我們現在知道了喬伊想要隐瞞的秘密,她絕對不會跟我們說實話。
”
“不說實話,我們可以查。
如果找到了喬彬真正的親人,哪怕她心思缜密,提前給他找了監護人,也會竹籃打水一場空!
”阮芹眼神堅定,“阮桢姐,我們去醫院!
”
“好!
”
阮芹主意已定,我沒有繼續勸說,朝着喬伊所在的醫院駛去。
醫院,施硯正守在病房外。
喬伊血型特殊,想要找到合适骨髓捐贈者十分困難,他這幾天沒有合眼,眼睛裡布滿血絲。
我張了張口,想要跟他說起當年的事,又覺得現在算是喬伊的生死關頭。
萬一施硯察覺當年的事,另有隐情,我算是剝奪了喬伊活下去的希望。
我跟施硯打了聲招呼。
“她生病心情不好,你們最好不要去見她。
”
“她心情什麼時候好過。
”阮芹越過施硯來到病房前,旋開病房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