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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位堂堂的神将,居然十分平易近人,仿佛他真的隻是一位保安大叔。
藍月帶着吳北,回到她的家裡。
這是一個普通的三居室,收拾得十分幹淨。
家中沒别的人,藍月請吳北坐下,為他倒了一杯水。
吳北笑道:“誰能想到,神将的家居然如此普通。
”
藍月道:“到了我爸爸這個位置,平淡與奢華并無區别,住在這裡反而很安靜,不會被人打擾。
”
吳北點頭:“的确如此,神将是有大智慧的人,看問題很透徹。
”
藍月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一個琉璃瓶子,打開後,裡面放着一種清甜的果子,樣子和聖女果差不多,個頭稍小一些。
她笑道:“這是紅果子,是地仙界的水果,你嘗嘗。
”
吳北眼睛一亮,伸手捏了一個放嘴裡,汁水清甜爽口,很好吃。
他連連點頭:“味道好極了。
”
藍月見他愛吃,也很高興,說:“我家還有其他幾種水果,回頭我給你裝幾斤帶回去。
”
吳北也不客氣,說:“好好,你多給我裝點。
”這東西不錯,他想拿回家給吳眉和老媽嘗嘗。
兩人說了幾句閑話,門就打開了,金玄白走了進來。
他手裡拎着幾樣青菜,笑道:“家裡難得來客人,我露一手,讓你嘗嘗我的手藝。
”
吳北大感意外,這位金神将要給自己做菜吃?
藍月已經高興地拍手,道:“太好了!
吳北,你有口福了,我爸一年都做不了幾回菜呢。
”
吳北連忙站起來:“叔叔,我給您搭下手吧。
”
金玄白沒有拒絕,道:“好啊。
”
吳北來到廚房,麻利地洗菜,切菜,金玄白時不時指點幾句。
炖上一隻雞,金玄白笑道:“吳醫生,你聽說過你的醫術,之前就想去拜訪,隻是一直沒找到合适的機會。
”
吳北:“叔叔客氣了,叫我小吳就行。
”
金玄白:“好吧。
小吳,月兒的毒你能治?
”
吳北:“可以治。
”
金玄白輕輕點頭:“我應該早就去拜訪你的,那樣的話,月兒不至于受這麼久的罪。
”他似乎有些自責。
吳北便說:“現在治也不晚。
”
金玄白:“你和老張認識?
”
吳北眨眨眼:“您是說,張天橫神将?
”
金玄白:“是他。
”
吳北就把那山中的發現說了,然後道:“到中元節,我會幫他開啟那座大陣。
”
金玄白:“原來如此。
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能耐,難得。
”
這時,他又炖上一條魚,蓋上蓋子,對吳北笑道:“小吳,你有女朋友了嗎?
”
吳北一愣,心說問這個幹嘛,可他還是老實回答:“有。
”
金玄白:“有幾個?
”
吳北頓時尴尬起來,他猶豫了一下:“有那麼幾個吧。
”
金玄白笑道:“年輕人,花一點也正常。
不過你以後就會明白,女人多了會很麻煩。
”
吳北趕緊岔開話題,說:“叔叔一直住在這邊嗎?
”
金玄白:“有幾年了。
”
二人一邊聊天,一邊做菜,不知不覺六菜一湯已經完成,吳北一一端上桌子。
吳北和藍月不久前才吃過,藍月隻是簡單又吃了些,吳北的飯量卻很大,他不客氣地又吃了一頓,還喝了兩瓶酒。
金玄白的酒沒有商标,可是隻喝了一口,吳北就知道這酒比他珍藏的要好得多,是他此生都未喝過的好酒!
菜的味道同樣極好,明明是普通的食材,可金玄白做出來的味道鮮香至極,也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。
六菜一湯有大半進了吳北的肚子。
等酒足飯飽,他道:“叔叔,一會我給藍月驅毒,需要你從旁協助。
”
金玄白:“好,你讓我做什麼,我都全力配合。
”
吳北點點頭,等藍月收拾完碗筷,他将二人叫到了一間卧室。
“我先施以針灸,用純陽仙力把藍月的毒逼到左手之上。
這時就需要叔叔用強大的神念力量将這毒氣定住,并維持五分鐘左右。
此後我會想辦法将這些毒盡數拔除。
”
金玄白點頭:“好!
”
然後他問:“小吳,這種毒是什麼來曆?
”
吳北:“此毒名為無鹽,它有一個特點,隻要在體内留下一絲,它就能不斷自我複制,毒量會在短時間内恢複到最高水平。
”
藍月吃驚地道:“難怪以前的幾位國手為我治毒後,前幾個小時我會好一些,可很快又恢複到原來的樣子。
”
吳北點頭:“這就是無鹽之毒的可怕之處。
這次你不用擔心,我會将它全部拔除,不留分毫。
”
金玄白贊道:“小吳,你的見識遠在我之上,前途無量!
”
吳北:“叔叔過獎,我們開始吧。
”
他催動純陽仙力,把藍月身體中的毒,全部排到了左手之上。
此時,金玄白眼中微微發出紫光,将左手上的毒全部定住。
吳北取出手術刀,将藍月的五指全部割開一個口子,同時将自己的左手五指也分别割開一個口子。
最後,他将雙方的十指緊貼,傷口對着傷口。
看到這一幕,藍月吃了一驚:“你在做什麼?
”
吳北淡淡道:“這無鹽之毒喜歡更好的環境,它們會全部進入我的身體。
”
藍月:“可是你……”
吳北搖頭:“放心吧,一旦進入我的身體,我就有辦法治它。
”
随着純陽仙力的持續,一縷青灰色的氣息,順着五指傷口進入到吳北的身體。
這氣息迅速就要擴散開來。
吳北見藍月身體裡已無毒素,當即把手拿開。
此時,他的右手已經變成了青灰色,十分詭異。
吳北站起身道:“叔叔,藍月的傷已經好了,讓她休息一晚上,明天就能恢複。
”
金玄白點頭:“小吳,謝謝你!
”
吳北一笑:“不客氣。
我先告辭了,還要回去清除毒素。
”
藍月:“吳北,你今晚留下吧,萬一……”
吳北擺手:“不會有事的,你好好休息,明天如果恢複得不錯,就給我打個電話。
”
吳北走出小區,不久後,他坐上一輛車,開車的正是木蘭。
她看了一眼吳北的手,有些惶恐,問:“教主,您怎麼了?
”
吳北道:“沒事,回酒店。
”
到了酒店後,吳北把自己關進書房,不許任何人進入。
書房中,他将手放在玉碗之上,稍一催動,就有青灰色的血液滴落。
這血落在碗中,立刻化為青煙,鑽向吳北的鼻孔。
吳北喃喃道:“好厲害的毒!
”
他取出一隻玉瓶,閃電将毒煙裝入瓶中,然後将之蓋緊。
這無鹽之毒有奇異的特性,用它正可煉制一些珍貴的藥,丢之可惜。
一夜無話,次天一早,他叫來于超群,并開車前往他的家鄉,距離海城三百多公裡外的鄉下,寶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