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詩詩的聲音裡透着九級高手的強大内力,讓整個乾龍街數萬人都聽得清清楚楚。
普通百姓隻覺得比賽馬上便要開始,心情激動!
可在場的将軍,護衛,稍有内力之人,皆是臉色微微一變。
南宮婉不禁感歎道:“九級高手,齊國果真卧虎藏龍!
若是能将其為朕所用,豈不妙哉!
”
“陛下,我大乾有詩仙秦川足以!
”純元太後開口道。
南宮婉當然對此認同,以秦川之能根本不是林詩詩能比。
可作為皇帝,自然想将天下之才,都網羅到自己旗下。
南宮婉與純元太後,雖然勢如水火,但表面上他們還是需要裝着相互恭敬。
“太後所言極是!
”南宮婉贊同道。
宇文焱聽着二人所言,并未有絲毫表情變化,不知再算計着何事。
“比賽暫時還不能進行!
”
秦川一句話,幾乎将整個乾龍街給點炸了。
何意?
衆人皆是驚疑,難不成秦川怕了?
不敢應戰?
即便是方才一直相信秦川定然會應戰的林詩詩,心裡也泛起嘀咕,難不成她錯看了秦川?
純元太後在面紗之下,浮現一抹笑容。
秦川若是輸了,她便慫恿宇文焱借此機會大做文章。
南宮婉有些無奈,不知她家相公又是想做什麼?
那宇文焱似乎一直都在等待着秦川這句話。
原本還坐在一旁的他,便站了起來怒斥秦川道:“秦川!
此乃乾國與齊國文壇盛世,豈能是你随意可反悔的?
”
秦川倒是沒有預料到宇文焱會跳出來。
瞧着他那儀表堂堂,劍目星眉的模樣完全碾壓那些娘炮十條街,秦川這貨頓時感受到危機。
娘的!
作為奸臣,竟然長得比老子還帥氣!
是不是有些不符合人設啊?
“哼,下官認為此人臨陣膽怯并無真材!
之前傳聞他是的詩詞都是抄襲的,如今看來确實如此!
”一道不善的聲音從一個角落響起。
秦川回頭看去!
說話之人,正是那江軒晨!
這狗東西真是見縫就鑽啊!
在這種場合,江軒晨這種廢物根本沒有資格與他說話。
秦川連搭理他的意思都沒有,而是目光如炬的看向宇文焱,不卑不亢道:“丞相,我秦川文采天下第一,無論與誰比賽,我秦川都不會逃脫的!
在下暫時不能比賽隻是為了感謝天機閣,乾靈藥鋪,清陽酒肆,靈通錢莊對于我乾國文壇盛世的鼎力支持!
”
話罷,歐陽蓉兒便将準備好的橫幅,全部都給拉了起來。
橫幅拉起來之後,秦川便直接化身為電視廣告主持人,開始對這四家大吹特吹起來。
他能擁有冠絕天下的智慧,便是生病之後使用乾靈藥鋪的藥。
他平時過節送禮,每每去天機閣購買禮品,每次都能買到令人眼前一亮的奇珍異寶。
每每寫詩找不到靈感之時,他便前往清陽酒肆喝酒,幾口下肚便能激發無窮靈感!
而他的錢,全部都存在靈通錢莊讓他倍感安心,不擔心家中銀兩丢失,所以才能有底氣前來此次比賽。
秦川這麼做,當然不是為了給這四家做廣告,而是故意拉長時間,為血衛他們将那幫貪官污吏的家洗劫一空,争取時間而已。
接下來,秦川又是足足說了将近半個時辰!
原本周昌等人對于此次冠名權,都已經失去信心,結果被秦川這麼一搞。
他們便燃起來了希望!
堂堂詩仙這麼吹捧,他們定然會聲名遠播啊!
說不準他們付出的錢,将來賺取數倍!
而在場之人,對于秦川的舉動,一個個都是滿臉的問号。
他這是做什麼?
将乾國與齊國的文壇比拼,變成了産品介紹會了嗎?
宇文焱還想找麻煩,卻被南宮婉一個眼神給怼了回去。
秦川見無人阻止,又是滔滔不絕說了起來。
又是過了半個小時,秦川實在沒詞了,也估摸着血衛應該成功洗劫不少貪官家,再次感謝他們四家之後,秦川這貨才停了下來。
周昌等人激動不已,正欲開口感謝秦川時,江軒晨再次跳了起來:“秦川,你别想着拖延時間了,你再怎麼拖延,你終究也是要面對林詩詩的!
”
秦川掃了那江軒晨一眼後,心中的殺氣更為強烈。
既然這貨想找死,秦川也就送他一程!
“江軒晨,陛下,太後,丞相大人都未成開口,你卻開口?
難道你不把他們都放在眼中嗎?
”秦川大聲呵斥道。
江軒晨本來是想趁機拍馬宇文焱的。
可被秦川這麼一說,他生怕宇文焱會誤會,當即便解釋道:“相爺,您别聽他胡說八道!
下官絕無此意!
”
“江軒晨,在場之人中有陛下,有太後,你卻無視他們,難道在你眼中丞相大人的地位比陛下與太後還要高嗎?
你這是故意想把丞相大人放在火上烤啊!
”秦川表情誇張道。
江軒晨心頭猛然一沉。
他方才之所以給宇文焱解釋,是因為他本身便是純元太後之人,他不需要給純元太後解釋,而他作為太後的人,自然瞧不上皇帝的。
他反而更加忌憚宇文焱,便下意識向宇文焱解釋。
沒成想,秦川三兩句便将他帶到宇文焱的對立面。
不等江軒晨多言,宇文焱便大怒道:“哪來的宵小,竟想置我宇文焱與不義!
”
随即他裝模作樣的懇求南宮婉:‘陛下,若是不将此人賜死,恐臣民難服!
”
南宮婉也看那江軒晨不順眼,若不是她是太後的人,她是絕對不會讓此人進入朝堂之中。
純元太後有先帝給的輔政令牌,此人又是純元太後的人。
南宮婉想要将其治罪,還是需要純元太後點頭。
不過,在此等情況之下,南宮婉不怕純元太後不願将其治罪,南宮婉故意看向純元太後:“太後,此人有故意陷害宇文愛卿之嫌,能否将其處置?
”
純元太後心中惱火到了極點,本以為江軒晨這卑鄙小人能為她陷害忠良,結果竟被秦川耍的團團轉。
如此廢物不要也罷!
當即便點頭道:“一切都聽陛下做主!
”
“那便打入死牢吧!
”南宮婉當機立斷道。
江軒晨都快吓傻了,他連哭帶嚎道:“不!
不!
陛下,是秦川陷害微臣的,是他陷害微臣的啊!
”
可南宮婉都是秦川的女人,怎麼可能會聽他的話。
擺了擺手,影衛便将其押了下去。
秦川瞧着江軒晨那驚慌到極點的眼神,卻發現似乎沒有那麼痛快,遠不如自己殺了江軒晨!
也罷!
等此事過後,他再前往監獄裡,将這貨給弄死!
讓他體會到什麼叫做後悔!
随着江軒晨被帶下,林詩詩便徹底坐不住:“秦公子,比賽應該可以開始了吧!
”
秦川還不知血衛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。
他便故作口渴道;“本公子先喝點茶水,潤潤嗓子,稍等片刻!
”
話罷,這貨打了個響指,歐陽蓉兒便連忙笑嘻嘻的送上茶水。
喝了一口後,秦川便看到血衛的身影出現在附近的房頂之上,這便意味着血衛依然成功!
秦川也無需在拖延時間!
接下來他要開始裝逼了!
秦川大袖一甩道:“既然林小姐希望比賽開始,那麼我秦川便先來,沒問題吧?
”
林詩詩戰意再次被點燃:‘小女子也很想欣賞秦公子的大作,那麼請吧!
”
”歐陽蓉兒給本公子記錄!
”秦川吩咐道。
“好嘞!
”歐陽蓉兒早就準備好了紙筆。
秦川回想了一番嶽陽樓記,便開始了全文背誦。
“慶曆四年春...”
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,起初在場之人并無太多情緒。
可随着秦川念到:予嘗求古仁人之心,或異二者之為,何哉?
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,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,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。
林詩詩在面紗之下的絕美面容,震驚到了極點。
她不斷的回想着,她精修的梁溪記,卻發現兩者相差極大,完全不是一個檔次。
秦川的大作還沒完,她便知曉她已經輸了!
而輸了之後,不僅意味着齊國文壇的潰敗,她還需要揭開面紗給秦川見真容。
若僅僅是見真容也就罷了,可她當時卻說,隻有她未來夫君才能見真容。
豈不是說她接下來給秦川看過真容後,要嫁給他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