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。
詩漸鴻既然被送去了風月樓,她一定要好好的招呼詩漸鴻的,不能讓他那麼快就被人玩死。
所有她受過的羞辱,受過的傷,受過的毒打......一樣一樣的,她都要還給詩漸鴻,而且要加倍。
詩漸鴻能夠穩坐侍郎的位置,有一半是靠着她的身體去維系的。
那些達官貴人,不論是給好處,還是給錢,詩漸鴻都會把她的眼睛蒙上,然後送進風月樓,一碗催情的藥灌進她的嘴裡,就算她拼了命的掙紮想要逃離,最後也控制不住承了那些惡心男人的歡。
那些人表面上一個個文雅君子,衣服一脫,都是一個個活脫脫的變态。
每一次被送回來,她的身上都是各種各樣的傷痕,沒有十天半個月,是養不回來的。
她想過死,自盡過好幾次。
可都被詩漸鴻發現了,他給了她更痛更羞辱的懲罰,讓下人狠狠的打她,看着她落淚求饒,詩漸鴻捏着她的下巴說。
如果她敢死,他就讓詩婉月代替她去籠絡人心,詩婉月雖然成了癱子,但卻比她美。
詩仙仙害怕了!
她不能讓姐姐也受這種非人的羞辱,一切都讓她承受就好,反正她已經不幹淨,不是什麼好人了。
于是。
她不再反抗,像個木偶一樣事事順從。
隻是。
她每一刻都在告訴自己,一定要找機會報仇,一定要記住那些男人的特點和聲音,所以......她記住了每一個男人身上的氣息,隻要那個男人靠近,她就一定會發現。
“姐姐,你一定要把詩府撐起來,别讓母親失望,别讓兄長失望,我會在遠處看着你,幫着你。
”
詩仙仙緊緊地抱着詩婉月,眼裡的恨意讓她的雙目一片赤紅。
阿慈上前施禮。
“大小姐、二小姐,詩老爺被送去了京城最破的一座廟裡,蒼蘭就埋在他的窗戶下面,而且立了一個名字,打開就能看到。
”
那座廟破爛不堪,遮不了雨,也擋不住風,還有幾個脾性不好的和尚,詩老爺一身華麗進去,不到一刻鐘,身上的衣衫就被搶得一幹二淨。
就連頭上那根玉簪都被拽走了,詩老爺的頭發都被大家在搶奪間拽了一大把下來。
本是春風滿面的詩家老爺,如今變成了一個連乞丐都看不上的肮髒人。
他想要活下去,就真的隻能苟且偷生!
“好。
”
詩婉月看着蘇落落安排的人一直在忙碌收拾,她朝着大家施了一禮,哽咽道。
“婉月在這裡多謝大家了,他日,婉月定當重謝。
”
“小姐過獎了。
”
十位下人齊齊停下手中的活,與詩婉月回禮,阿慈上前輕聲道。
“小姐,府裡如今空蕩蕩的,小姐可有什麼安排嗎?
”
“前院留下來咱們一起住,其它的全部隔開,在南邊重新開一道門,我要辦一間學堂,隻要是想上學的孩子,都可以來識文習字,我不收錢,我隻想給我母親、哥哥、還有仙仙做一些功德。
”
也許這樣,能讓母親和兄長重新投胎做人,也許這樣能讓仙仙好起來。
“是。
”
阿慈微微抿唇,施禮後轉身離開。
詩仙仙聽着婉月的安排,仰頭是眼裡淚水落下,她真的很想念死去的親人。
“我走了。
”
詩仙仙哽咽輕語,蘇落落走到她的面前,握緊她的手。
“如果你決定要去做,那便去,但是如果你哪天想回家,就馬上回來,好嗎?
”
一個心中充滿了仇恨的人,讓她收手,反而無異于殺了她,唯有讓她自己闖出一片天地,報仇雪恨,說不定,她會在未來找到重新活下去的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