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真别說,跟了蘇落落一段時間,習慣了她那種恣意又自由的生活,猛的看到這麼多的規矩,真吓了一跳,連吃幾口飯都有規矩,吃幾樣菜也有規矩......實在是......沒有辦法做到他想的随性而活,随心而動。
他看着瑾月,想着她便是在這種煩多的規矩裡成長起來的,不由得一陣心疼。
院子裡。
端着果點的阿藍重重的咳嗽了一聲,要是再不送進去的話可就要涼了,這些點心都是剛剛做的,要趁熱吃,而且這是蘇氏的特色,很好吃的,公主一定沒有吃過。
紫隐打開窗戶,朝着他看了一眼,阿藍急忙笑嘻嘻的端着東西奔了進來,一一擺好之後蹙眉道。
“突然間沒了那蘇南兒的聲音了,不知道是不是走了。
”
那麼多人罵她,也都知道她不過是死皮賴臉而已,她自己應該也知道所以羞愧得離開了吧。
“由得她吧,她若是要錢,給她一些便是。
”
紫隐知道,她們下山之後,奢侈無度,加上生意經營不善,還有他暗中打壓,家裡的錢财隻怕已經散得差不多了。
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,他也知道是哪個的,不過,所有的陷阱都是他們自己願意鑽的,怪不得别人。
他沒有對蘇南、蘇北趕盡殺絕,那已經是對他們最後的仁義。
因為。
人有的時候活着比死了更加的難受,所以他要讓蘇南、蘇北活着,痛苦的活着。
“蘇北最近在做什麼?
”
“還不是在賭場裡醉生夢死呗,把家當都輸完了,自己身邊的小妾也一個一個全都輸出去了,現在住的宅子也抵押了,估計賭場再過兩天就要去收宅子了。
”
這種無家可歸的感覺,不知道他那種天之驕子過起來滋味如何。
總比他要好一些吧,至少蘇北的身體還是好的,他可以去碼頭上幹些氣力活,然後賺點錢保持自己的一日三餐,又或者把自己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都拿去當了,再堅持一段時間。
他很想看看蘇北在這種情況下,還會不會孝順自己的父母。
“蘇政興和李柔呢?
”
說的是蘇南兒的父母,這對父母簡直就是狼狽為奸,一輩子沒做過什麼好事,做的都是投機取巧、偷雞摸狗的勾當。
隻要給他們錢,不管是多麼肮髒的事情他們都會去做,不知道有多少條性命落在他們的手裡。
蘇政興也納了十幾房小妾,但是一個庶子都沒能生下來,妾室更是進府兩三年就死了,這内裡的手筆,都是李柔的。
總之。
這一家子人,個個都該死。
“他們兩個每天過得可奢侈,頓頓要八十八道菜,天天絞盡腦汁想着怎麼到蘇氏來弄些錢财,這段時間他們到處哭窮,到處借錢,借了也不找算還,差不多已經有八萬兩銀子的外債了。
”
當然。
他們借的都是蘇氏一族的親人,在他們的眼裡,親人的錢就是他們的錢,還錢,沒有這回事,也沒這個概念,如果親戚們硬要,那他們就撒潑打滾一哭二鬧三上吊,反正隻借不還。
“讓蘇北再輸多一些,再讓那些借錢的人都知道,蘇政興夫婦可沒打算還錢。
”
聽着主子的吩咐,阿藍點頭,蘇北已經欠了賭場八十萬兩銀子了,很快他就徹底的一無所有。
“家主,有一件事情我覺得很奇怪。
”
這段時間阿藍一直都想問的,但是又覺得家主這麼冷靜,應該心裡有數。
“你問。
”
紫隐起身拿了一件鬥篷披在了瑾月的身上,又給她拿了兩塊糕點放在她面前的碟子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