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無恥是她的舅舅、舅母們,收了貴重的禮物,奉承了她們幾句,就把自己親生的妹妹放到了一邊,哪怕知道母親在詩府受到了傷害,被打壓他們不但不幫忙,反而還說是她的母親無能,反正她們認了蒼蘭當義妹,哪個崛起都是一樣的。
看着母親臉色日益蒼白,聽着廂房裡傳出來的壓抑的哭泣,詩婉月就決定動手了。
隻是。
她的動作終究沒有詩漸鴻快,也沒有蒼蘭狠,她們直接下了殺手将母親的性命狠狠踐踏。
甚至。
還拿着詩仙仙的性命威脅她,讓她倍受牽制。
她一直軟弱地隐忍着這一切,一直都不敢有所動作,但是現在不一樣了,誰想把她踩下去,她不但不會躲,她還會沖上去把那個人反踩在腳下。
大不了。
一起死!
詩婉月冰冷的眼神落到大舅母的身上,指着她身上那套富貴的頭面。
“大舅母身上那套頭面就是蒼蘭送給你的吧,那是母親的嫁妝,你不會看不出來吧,可是你不但接受了,還日日戴着炫耀,不過也是,像大舅母這樣的人,能有幾套拿得出手的頭面呢?
”
“你放肆!
”
大舅母氣的臉都變了形,這種事情怎麼可以讓别人知道,她怎麼可以這樣說出來。
“二嬸,你兒子欠下的一萬兩銀子的賭債,是蒼蘭幫你還的,對不對?
但是你想過沒有,你兒子欠的債,就是蒼蘭派人引着你兒子去賭的,不過是想要你站在她那邊罷了。
”
“你胡說......”詩二夫人氣得臉色通紅,随即也想到了什麼,顫抖着紅唇怒叫“怎麼可能,怎麼可能是這樣?
”
因為賭錢欠了一大筆債,那年的會考都錯過了,那可是她兒子的前途,前途啊。
詩二老爺到現在都還在怨她,說她治家不嚴,所以養了四房妾室,一直到現在都和她不對付,原來都是蒼蘭那個賤人害的。
“我詩府的事情,由我做主,就不勞你們費心了。
”
詩婉月背脊挺得直直的,像一棵剛剛長成的蒼松,太子站在院子裡靜靜的看着,微微抿唇,人都是這樣成長起來的,他也一樣,蘇落落也一樣。
“這怎麼行?
”
詩二老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指着詩婉月怒道。
“如果你這樣不聽話,我們就把族長請過來,請詩氏一族出來做主,你一個女娃娃,早晚要嫁出去的,怎麼可以打理詩府。
”
這段時間,詩婉月自己雷厲風行打理,蘇府又有璎雪偷偷幫忙......詩府的産業已經恢複了正常,詩家這兩房人也不明白詩婉月手裡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錢來翻本,她們偷偷算了一下,怎麼也該有幾十萬兩銀子。
她不分給這些長輩,孝敬長輩也就算了,竟然拿了一部分出來辦什麼鬼學堂。
“你趕緊把那沒用的學堂給取消掉,一天到晚要花那麼多的銀子,還誤人子弟,簡直是丢人現眼,你還有多少錢全部交出來,交給我們打理,這些鋪子、家業全都交給我們打理。
”
“至于你,你願意呆在詩府也好,願意離開和你那下賤的妹妹一樣出去賣也好,都随你。
”
難聽的話一句一句,從他們的嘴裡吐出來,簡直是無法無天。
蘇落落靜靜的聽着,眼底的戾意越來越重的時候,太子伸手輕輕的壓了一下她的肩膀,輕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