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顧錦宸帶給雲慕的負能力隻持續了一會兒。
她早已經對他死心,所以不管他怎麼冷嘲暗諷,都激不起她内心的波瀾了。
晚上六點鐘,雲慕正在外賣軟件上看晚上吃什麼,安淺的電話來了。
“慕慕,我的好慕慕。
”
“怎麼了,安大記者?
聽你話裡的态度,像是有事找我?
”雲慕淺淺笑着問。
“确實是有事要找你!
能不能和我一起參加一場晚宴。
”
“可是我沒有晚禮服,而且我現在在上班呢。
”雲慕看了一眼時間,再過一會兒,正是忙的時候了。
“晚禮服的事情好解決,我有認識的人,讓她租兩套給我們就成,上班的事情,你能和老闆通融通融嗎?
”
“我這一次拿到了兩張晚宴的門票,據說這場晚宴裡寰世集團那個神秘的總裁也會來!
”
“我好想拿到他的采訪,如果可以得到他的采訪内容,升職加薪都不是事了!
”
“但我沒有參加晚宴的經驗,不知道都有一些什麼禮儀,你以前經常參加這種晚宴,所以我隻能找你幫忙。
”
确實,以前和顧錦宸交往的時候,她去參加過各種晚宴。
晚宴中,她永遠是最漂亮的女伴,為此顧錦宸總覺得很有面子。
“行,我去問問我的老闆,但能不能請假出來不一定。
”
“好。
”
和安淺挂斷電話,雲慕和店老闆說了一聲。
老闆是一個中年男人,雖然開着一家看起來不太靠譜的店,但人是正直的。
新招的這個銷售員長得那麼漂亮,她在的短短兩天時間,店裡的銷售額翻了接近一倍,簡直是一隻招财貓。
人家隻不過是想請個假,老闆非常爽快的同意下來。
雲慕和安淺說了請假成功的事。
在店裡等了一會兒,安淺開着一輛甲殼蟲來接她。
兩人在車上換了禮服化了妝。
安淺的資金也沒法讓她去借來什麼高檔禮服,隻不過是兩件雜牌。
但是盡管是雜牌禮服,雲慕一穿上,讓人感覺像是某個大牌奢侈品的高定似的。
甲殼蟲抵達一套歐式風格建築的别墅裡。
兩人下車後,裡面已經停着不少豪車。
走進大廳,裡面傳來悠揚的鋼琴聲,入目是一片金碧輝煌,觥籌交錯。
沒吃晚飯的兩個人餓了以後,去了自助餐區域,夾了一點東西吃起來。
“其實有錢人吃的東西也不怎麼樣。
”
“這個魚子醬都不夠塞牙縫的。
”安淺吐槽道。
聽到安淺的話,雲慕笑了笑。
她已經非常低調了,但這一笑還是閃到了不少人的眼。
“那是哪家的千金?
怎麼從來沒有見過?
”
“确實好漂亮,是不是從大城市或者國外來的?
”
幾個富家公子在議論。
這樣的豪門宴會,顧錦宸自然也是收到請柬的。
但他沒有想到會在這邊再次遇見雲慕。
他下意識的失神。
她似乎比三年前更加的漂亮,五官徹底的長開,眉眼昳麗,容貌秾豔。
一颦一笑帶着她獨有的風情。
挽着他手的雲雪看向他,他知不知道他的視線像是膠水一樣黏在雲慕的身上!
雲雪看了一眼宴會上幾個與她交好的小姐妹。
小姐妹們會意,朝着雲慕的方向走去。
“各位,這位雲慕大小姐,可不是從大城市來的,也不是從國外的,她呀是從牢裡來的,哈哈哈~”
“雲慕,咱們幾年沒有見了,三年了吧?
但是你還是和從前一樣,不顧場合的發騷,穿的一身雜牌野雞衣服,是不是覺得吸引幾個男人的視線,讓你很有成就感?
”
“但是就你這樣子坐過牢的經曆,正經的人家,誰會娶你呀?
拿你當個花樣,玩玩而已!
”杜曼曼勾着唇,刻薄的說。
她讨厭雲慕不是沒有理由的,這個女人的美太有辨識度了,她高中苦苦追了三年的學長從來沒有多看她一眼。
卻成為了雲慕的舔狗,這讓杜曼曼的心裡怎麼能平衡的了?
幾個男人聽說雲慕坐過牢,趕緊收回了視線。
坐過牢的能是什麼好貨色?
碰一下,他們都覺得髒!
“你的嘴是垃圾桶嗎?
那麼臭!
”安淺站出來說,雲慕是她叫來的,她當然有義務要保護她!
“你——”
“我什麼呀?
别以為長得醜,我就不敢罵你了,醜人多作怪!
”安淺氣鼓鼓的說。
杜曼曼深吸了一口氣,提高音量道:“各位,這場晚宴出席的人很多,大多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,而這個女人她坐過牢,和這種人待在一起,呼吸同一片空氣,大家不覺得髒嗎?
”
衆人開始議論紛紛起來,多數都在附和杜曼曼。
他們可不想和一個勞改犯有什麼牽扯。
别墅二樓的扶手上,男人修長的手指轉動着一支盛着紅酒的高腳杯。
在他身邊站着助理。
“下樓去請鬧事的那三個人離開。
”他淡淡開口,語氣當中卻帶着一股睥睨天下之姿。
“是。
”助理朝着雲慕的方向走去,迎面碰上秦宴禮。
“秦少好。
”
“嗯。
”秦宴禮應了一聲,踱步朝着權衍墨走來。
“不是吧?
什麼時候權家的三少爺對一個勞改犯有興趣了?
”
權衍墨和他碰了一杯,抿了一口紅酒道:“你怎麼到上面來了?
”
“你一個人在上面躲清閑,我在樓下應付一大堆人,還不允許我偷會懶?
”
秦宴禮說着伸了一個懶腰,同時看到了樓下一衆的女人。
當看到雲慕的時候,他眼底閃過驚豔,道:“确實有讓人想英雄救美的沖動!
”
“不要亂來,那是我的妻子。
”權衍墨幽幽開口道,不喜歡,不代表他願意莫名其妙的戴一頂綠帽上來。
“這就是你原本用來應付老爺子的工具,結果發現人家就是老爺子指名要你娶的人?
”
“你們兩個人倒是有緣,但是總歸是要離婚的吧?
”
“離婚後,我能試試嗎?
”秦宴禮饒有興趣的問。
“我想起來,在S國有一個項目,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過去接手,你能言善道,很不錯。
”權衍墨看向他,眼神中裹藏着危險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