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薄宴沉:我冤枉她了?
賀景城心有餘悸,吞了口唾液,這才又說,
“兄弟,今天算是你救了我一命!
”
薄宴沉:“……”
賀景城穩穩心神,又問,
“那你現在怎麼想?
如果她是薄家派來的,肯定要提防着她,不能讓她接近深寶。
”
“我知道。
”
“可我聽我姐說她很厲害,如果她有真才實學,不讓她接近深寶,可是深寶的損失。
”
這就是問題所在。
薄宴沉一邊不想搭理她,一邊又不得不考慮深寶的情況。
他不想錯過治好深寶的機會,哪怕是一絲希望,他都不想錯過。
賀景城問,“沒讓人查她的底細嗎?
”
“查了,沒查到有用的信息。
”
“也是,如果她真是薄家派來攻破你的,薄家肯定在她的身份信息上動了手腳。
不過,深寶是薄家唯一的血脈,按照薄昌山對血脈的重視程度,就算是他不喜歡深寶,肯定也不會害深寶。
他派個女人過來是攻陷你的,而不是深寶,所以我覺得,就算她接近深寶,她應該不會傷害深寶。
”
“……”薄宴沉彈彈煙灰,意味深長,“她若真是薄家派來的,薄昌山這步棋走的好!
”
若是派個普通女人接近他,他不會給她機會。
可她擅長兒童心理學,能幫助深寶康複,就憑這一點,他就不會輕易推開她。
而且,她若真能治好深寶的躁郁症,要他的命,他都會給她。
換句話說,隻要她攻破了深寶,就不用再攻破他了。
不攻自破了。
他會被她牽着鼻子走……
賀景城:“……話是這麼說,可……單憑見一面也不能就說她是薄昌山派來的啊?
也許薄昌山就是看中了她懂心理學這點,故意約見她的呢?
”
“……”薄宴沉看了賀景城一眼,蹙起眉頭,若有所思。
因為鑒定結果發現她不是深寶的生母,故而加深了對她的偏見。
所以今天看到她和薄昌山在一起的照片,他就想當然的認為她和薄昌山是一夥的。
哪怕她主動找到她說了見面的事,他也不信她。
這會兒仔細想想,賀景城說的也不是完全沒道理。
她跟薄昌山見面,薄昌山還給了她錢,隻能說,她是薄昌派來的可能性很大。
可也隻是可能。
仔細想,薄昌山怎麼會有那個實力,能找人攻進薄氏集團的電腦?
還能一夜間搶走他那麼多生意!
薄昌手裡能有那麼多錢?
他若是真有那個本事,這些年就不會一直忍氣吞聲了。
最大的疑點是,如果薄昌山真是幕後黑手,他為什麼還要想方設法尋找搶自己生意那人?
他煞費苦心,不就是想把那人找出來,利用他壓自己嗎?
所以,薄昌山不會是搶生意那人!
也就是說,唐暖甯也許沒撒謊……
薄宴沉想了想,給周影打了一通電話,
“不管用什麼辦法,讓薄昌山的心腹開口,我要知道今天薄昌山和唐暖甯在咖啡廳都說了什麼?
”
挂斷電話,薄宴沉又點了根香煙。
除了這件事,唐暖甯控訴他的那些話,也讓他煩悶。
她仰着小臉,眼神堅定的看着他,一字一句訴說,甚至還發了毒誓……
她在告訴他,她可以拿自己的命,對自己說的每一個字負責。
難道真是自己誤會她了?
可說他欺負小姑娘該怎麼解釋?
他除了欺負她了,他還欺負誰了?
薄宴沉想着臉色黑了黑,自己也沒欺負她,他關押她是有原因的,自己坐得端行得正。
“又想什麼呢?
”賀景城碰了他一下。
薄宴沉回神,狠狠抽了口香煙,沒接話,“……”
“景城,你和宴沉跑哪兒去了,趕緊回來啊,人到齊了,就差你倆了。
”秦銘打電話喊人。
賀景城‘哦’了一聲,“馬上回去。
”
挂電話電話,他對薄宴沉說,
“走吧,先别胡思亂想了,壽星電話搖人了。
”
薄宴沉暗暗呼出一口氣,把香煙掐滅在煙灰缸裡,和賀景城一起往包間去。
賀景城又說,
“有個事我要提前對你說,現在我姐對那姑娘不是一般的喜歡,日後你要是想對她做什麼,悄悄做,要不然我姐肯定鬧!
她不敢跟你鬧,她會我鬧,鬧着讓我跟你劃清界限,到時候,咱倆兄弟都做不成。
”
薄宴沉撇撇嘴,“你也就這麼大出息了。
”
“呵,站着說話不腰疼,你是沒姐,不知道當姐的對當弟弟的殺傷力有多大!
”
薄宴沉給了他一個白眼,邁着步子回了包間。
秦銘笑哈哈的,
“兩位大神回來了,人終于到齊了,作為今天的壽星,我先說一句,謝謝大家賞臉來給我過生日,來來來,咱們先喝一個。
”
大家紛紛舉杯,為秦銘慶生。
薄宴沉坐在主位上,沒起身,端起酒杯在桌面上碰了一下,仰頭喝了,一口悶。
衆人見狀,都愣了一下。
本來是抿一口就行的,這下好了,都得悶幹淨。
餐桌上熱熱鬧鬧,有人想給薄宴沉敬酒,賀景城知道他心情不好,替他擋開了,
“找宴沉喝什麼,都去找秦銘喝去,他今天可是壽星,你們不把他灌醉了扔到女人窩裡給他破個處,你們就不是男人。
”
在座的都是有眼力價的,聞言就知道賀景城這是在替薄宴沉擋酒。
再看看薄宴沉這會兒的臉色,大家也都看出來了他心情不太好,于是紛紛扭頭轉向秦銘。
一群人起哄,說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處給他破了。
還有人開着黃腔,嘻嘻哈哈。
薄宴沉不想掃大家的興緻,陪着鬧騰了一會兒,就不說話了。
他又點了根香煙,坐靠在椅背上兀自抽着,視線落到了林東身上。
剛才他出去時,看見唐暖甯正在跟林東說話。
看情況兩人挺熟悉,林東看她的眼神,不清不楚的。
察覺到被注視了,林東趕緊看過來,他正想着怎麼跟薄宴沉搭話,現在機會來了。
林東立馬有眼力價的端着酒杯走過來,笑着說,
“薄總,第一次見面,我敬您一杯,您不用喝,我幹了。
”
林東仰頭喝了一整杯,薄宴沉卻兀自抽着香煙,沒動。
林東這個級别的,還不配跟他喝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