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腎好
賀景城很了解薄宴沉,他心裡隻有深寶的生母,這些年比柳下惠都本分。
投懷送抱的女人那麼多,一個能沾他身的都沒有。
也就沈嬌月跟他接觸多些,但絕對也沒貼到他身上過。
薄宴沉的臉色不好看。
唐暖甯墊着腳尖,一手摟住他,一手拽住他的領帶親吻他的畫面,一遍遍在腦海中閃現。
賀景城看他不言語,也不逼問,隻說:
“雖然你對深寶生母的感情感天動地,可說句不好聽的,那個女人現在還活着沒活着都不好說,更别提她有沒有再嫁人了。
如果人家現在有老公有孩子,家庭美滿,你還能強行給人家拆散了?
報恩的方式有很多種,沒必要非得以身相許。
你為她守身如玉,也許人家正在其他男人懷裡躺着呢……”
薄宴沉立馬給他一記冷眼殺。
賀景城笑笑,
“别生氣嘛,我是說如果……你聽我一句勸,人嘛,要及時行樂,好歹你也是個吃過肉的男人,都六年不吃了,你不急?
”
薄宴沉彈彈煙灰,“沒你饑渴。
”
賀景城笑,“我都擔心你那個長期不用,放壞了。
”
“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,用太多,用壞了。
”
“不怕,我腎好。
”
薄宴沉白了他一眼,手機突然響了,是家裡管家打來的,急躁躁的,
“先生,小少爺又不肯吃晚飯了,到現在還沒吃一口,我擔心他的身體扛不住啊。
”
薄宴沉冷聲,“為什麼不吃?
”
“不知道,小少爺不肯說話。
”
薄宴沉臉色難看,最近這段時間,深寶的話是越來越少了,平均下來一天還沒一句。
“我知道了。
”
挂了電話,薄宴沉把香煙掐滅在煙灰缸裡,起身就走。
賀景城問,“深寶?
”
“嗯,不肯吃飯,你們玩吧,我先走了。
今晚我請客,回頭劃我的卡。
”
薄宴沉踱步往外走,包間裡其他人立馬停下手上的動作送他。
薄宴沉又擺擺手示意他們玩自己的,快速離開了。
一群人圍上賀景城,
“城哥,沉哥剛來怎麼又走了?
”
賀景城無奈的搖搖頭,“回家陪深寶去了。
”
在場的都是自家兄弟,也都知道深寶的情況,聞言歎息一聲,
“這幾年沉哥又當爹又當媽,太不容易了,也不知道深寶他媽到底跑哪兒去了?
”
“放着沉哥這麼優秀的男人卻不要,這不是傻嗎?
!
”
賀景城眼皮子一掀,
“說誰傻呢?
我看你才傻,連宴沉心尖上的女人都敢說,小心宴沉在你腦袋上開個洞,灌些便便進去,直接把你變成傻子。
”
剛說話那人反應過來,趕緊抽了自己一下,
“我替沉哥打過了,以後不敢說了。
”
“行了,知道人家在宴沉心尖上住着,以後就别在背後說人家,你們玩你們的去,今天宴沉請客,好好玩,都别跟他客氣。
”
包間裡又熱鬧了起來,賀景城兀自抽煙。
其實他挺心疼薄宴沉的,工作上風光無限,可情感上卻一塌糊塗!
唉……英雄難過美人關呦。
走什麼心呢,走腎多好,看看他過的多輕松自在。
這邊,唐暖甯正站在路邊等車。
“阿嚏阿嚏阿嚏――”她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。
揉揉鼻子,唐寶寶自言自語,
“感冒了?
還是别人在背後議論我了?
”
可是誰還會議論她呢?
六年前的事兒雖然鬧的轟轟烈烈,但畢竟都已經過去了。
信息發達的年代,最不缺的就是新鮮新聞,她的事早翻篇了。
而且她這次又是悄悄回來的,連唐家人和她的兩個好閨蜜都不知道,所以不會有人議論她。
應該是着涼感冒了。
唐暖甯深吸一口氣,攏攏衣服,攔了輛出租車離開了酒吧。
想想剛才主動親人的畫面,她的小臉還是火辣辣的燙。
主動親人這種事,她這輩子都沒想過。
當年讀大學時,夏甜甜和南晚都說她是保守派的代表。
想想當時某人那要吃人的表情,唐暖甯撇撇嘴。
搞的跟自己想占他便宜似的。
如果不是為了堵住他的嘴,她能親他?
還搭進去250塊錢,250塊啊,都夠給三個孩子買三套秋衣秋褲了。
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。
唐暖甯還正想着,一輛豪車突然沖到他們前面,一個漂亮的飄逸,橫着擋住了去路。
慌的司機趕緊踩刹車!
出租車司機心有餘悸,火氣不小,降下車窗就吼,
“怎麼開車的?
你會不會開車?
!
你……”
司機看到從車上下來兩個黑衣男人,火氣一下子消了。
閉緊嘴巴,不敢嚣張了。
唐暖甯也一臉好奇的看着窗外。
車窗被敲響,黑衣人開口,“下車。
”
唐暖甯察覺到來者不善,她往另一側車門貼,
“找我嗎?
你們是誰?
”
那人不跟她說廢話,拽開車門強行把她帶下了車。
她的腳剛沾地,出租車就一溜煙的跑了,生怕惹禍上身。
唐暖甯掙紮着想甩開駕着她的男人,
“你們是誰啊,放開我!
放開我!
”
唐暖甯被駕到了大橋上,邊上停着一輛女士豪車。
豪車車門推開,下來一個女人,她踩着十幾厘米的高跟鞋,拎着價值不菲的名貴包包,雙手環胸向她走來。
唐暖甯看着她,覺得有幾分熟悉。
可是因為她帶着口罩和墨鏡,所以也認不出來是誰。
“啪!
”女人上來就給了她一巴掌。
“!
”唐暖甯被打懵了。
她被兩個保镖牽制住,不能還手,嚷嚷道,
“你誰啊?
你憑什麼打我!
”
“賤人,連我的人都敢勾引,我看你是不想活了!
”
唐暖甯沒聽懂,“你神經病嗎?
我勾引誰了?
”
沈嬌月就像是沒聽到她的話,又給了她兩巴掌,
“别以為自己長的好看點就能爬上枝頭變鳳凰了,我警告你,阿沉是你這輩子都攀不上的男人,隻有我才配的上他!
你再敢去勾引阿沉,我就殺了你!
”
沈嬌月說完沖兩個保镖喊,
“把她這張臉毀了,看見都惡心!
”
她不允許比她好看的女人出現在薄宴沉身邊!
沈嬌月說完,其中一個保镖立馬拿出一把匕首。
匕首閃閃發亮,透着寒光。
唐暖甯震驚了,顧不上追問阿沉是誰,慌忙說道,
“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?
我不認識你們,也不認識什麼阿沉,放開我!
”
唐暖甯掙紮的厲害,沈嬌月見狀心情大好。
“匕首給我,我要親自給她毀容,你們按好她。
”
沈嬌月接過保镖手裡的匕首就要去劃唐暖甯的臉,唐暖甯擡腳,一腳把她踢出去好遠。
沈嬌月還穿着高跟鞋呢,一個不穩就跌倒在了地上,歪傷了腳。
匕首又劃傷了她的手,流血了。
沈嬌月立馬尖叫起來,“啊,啊,疼……”
兩個保镖趕緊跑過去,“小姐。
”
沈嬌月火大,看唐暖甯要跑,她哭着喊,
“給我弄死這個賤人!
嗚嗚,好疼……”
唐暖甯看保镖追上來了,趕緊掏出兒子給她準備的防狼神器,對着兩個保镖就是一通噴。
出自唐二寶的武器,就沒有弱的,兩個保镖當場捂着眼睛暈過去了。
唐暖甯見狀拔腿就跑,她跑的很快,分分鐘穿過馬路跑到對面去了。
沈嬌月跌坐在地上吼叫着,
“廢物!
抓住她,不弄死她你們就去死吧!
”
又出現三個男人,追着唐暖甯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