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6章 偷人
夫人英嬷嬷在外頭偷看,要不要将人給抓住?
”白鴿扶着許婉甯進了浴桶,立馬就敏銳的發現,外頭有一雙眼睛,正透過窗戶縫朝裡頭看。
習武的人大多五感敏銳,無論是呼吸還是嗅覺,隻要是熟悉的人,她都能通過這些判斷出對方是何人。
隻不過英嬷嬷不知道白鴿的身手罷了。
許婉甯搖搖頭,“不用。
”
“咳咳……”
鐘氏最近身子一直不爽利。
這都已經盛暑了,鐘氏還得了風寒,唯一的症狀就是咳嗽,也沒有其他的毛病。
這咳嗽一咳就咳了大半個月,吃了藥也不見的好,真是見了鬼了。
剛喝了一杯熱茶,将咳嗽給壓了下去,屋門口的簾子又被打開,進來一個人。
“老夫人,可喜可賀啊!
”英嬷嬷滿臉的笑意,像是撿了一大筆錢似的。
英嬷嬷進來時,帶進來一陣風,剛壓下去的咳嗽,又起來了,喉嚨就跟有螞蟻在爬一樣,鐘氏又猛烈地咳嗽起來。
“咳咳,咳咳……”鐘氏咳得英嬷嬷說話的機會都沒有。
英嬷嬷在一旁幹着急。
“老夫人,您這咳嗽,怎麼越來越厲害了,再請個大夫進來看一看吧。
”
“那群庸醫,藥沒少開,吃了該咳還是咳,咳咳……錢花了一大把,藥沒少吃,連病症是什麼都不知道。
”鐘氏咳了好一會兒,終于停了。
她揉着胸口,難受至極的模樣:“這咳得心口都疼得緊,真難受啊!
你剛才說,有什麼可喜可賀的事情?
”
英嬷嬷這才在鐘氏的耳邊低語了幾聲,鐘氏眼前一亮:“你确定沒看錯?
”
“沒看錯,千真萬确。
她脫衣服沐浴,正好被奴婢瞧見了。
那淤痕,就在這些自己碰不到的地方,而且,不是受傷的淤痕,是被人掐的。
那種地方的淤痕,除了做男女之事,一般不會有那種淤痕。
”英嬷嬷說出自己的判斷。
“裴珩他不能人道,這夫妻之間也不能行閨房之樂,這些淤痕,誰弄出來的?
”鐘氏滿臉紅光,也不知道是剛才咳得,還是樂得。
“老夫人,這大公子夫人莫不是背着大公子,偷人了吧?
”英嬷嬷說出了自己的看法。
鐘氏冷冷一笑:“偷沒偷人,抓着奸夫不就知道了嘛!
”
許婉甯帶進鎮國公府的都是婢女,沒有男的,她跟鎮國公府的那些男下人也都不熟悉,那隻能說明,許婉甯偷的人,在鎮國公府外頭。
她來鎮國公府,莫不就是想遠離裴珩,好給她偷人找機會吧!
“老夫人,奴婢聽說她們馬上要離開鎮國公府,那到時候還怎麼抓住那個奸夫啊!
”英嬷嬷有些擔憂地問。
鐘氏倒想得開:“這鎮國公府是客棧嗎?
她們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?
我這個老太婆,多留她們住一段日子,不為過吧?
況且,那個奸夫來了第一次,就會來第二次第三次,來的次數一多,咱們捉住那個奸夫不就更順利嗎?
”
抓住許婉甯偷人的消息,再往京都一傳開,看裴珩還要不要臉。
鎮國公府因為元蘭丢了面子,裴珩也别想好過!
鐘氏想得美,許婉甯現在是真美!
此刻的許婉甯沐浴之後一身清爽。
泡過澡之後,身體上的酸疼都給泡沒了,整個人走出浴桶的時候,猶如出水芙蓉,隻是……
許婉甯身上的那些淤痕,泡不去。
就連脖子上都有,白鴿白雀雖然沒有嫁人,可是懂的都懂。
特别是脖子上的那些吻痕,再想到大人離去之前,還特意找到她們,讓她們不要吵醒夫人,還讓她們準備熱水,伺候夫人沐浴更衣,這不是大喜事是什麼!
白鴿與白雀雖然很少跟在許婉甯的身邊,但是她們二人是裴珩訓練出來的手下,自她們被裴珩送到許婉甯的身邊的時候,她們就已經全身心地将許婉甯當做唯一的主子。
誓死效忠。
如今看到大人和夫人終于做了夫妻之間應該做的事情,她們也替夫人和大人開心。
許婉甯要挑選今日穿的衣裳。
這些衣裳,都是裴珩讓錦繡坊挑最好的料子,最好的繡娘做的衣裳。
各種顔色,各種款式,光是夏季的衣裳就做十套,都是京都的絕版,隻此一套,絕對不可能撞衫。
許婉甯本想挑一件的,可最後想了想,還是吩咐白鴿拿了一套去年的衣裳。
料子也都是上乘的蠶絲,一件上千兩,不過因着水洗過幾次之後,這絲的顔色有些淡了,許婉甯也不喜歡了。
白雀有些疑惑:“夫人,确定要這件嗎?
”
許婉甯點點頭:“就要這件。
”
她又指了一套綠色的碧玉首飾頭面,配這身衣裙,像是夏日裡的蓮葉。
裝扮好之後,許婉甯打量着鏡子裡的自己。
她覺得有些奇怪。
明明都跟之前一樣的裝扮,而且今日還沒有塗胭脂口脂,可怎麼就感覺今日的自己不一樣呢。
就感覺,氣色特别的好,眉眼也帶着一絲撩人的魅。
“娘她現在可在院中?
”
“回夫人的話,老夫人到鎮國公老夫人那去了,去之前聽說您還在沐浴,就沒有喊您,說您就不用去了。
”
“去,怎麼不去。
娘一個人對着那個牛鬼蛇神,我不放心。
”
白鴿拿了胭脂,本想給許婉甯塗一點口脂的。
可看到夫人那不塗胭脂都紅潤的唇瓣,覺得這口脂的顔色還不如夫人自己本身的唇色好看,想都沒想,就又放了回去。
許婉甯帶着白鴿白雀去了祥甯居。
祥甯居内,顔氏正捧着一盞茶,在聽英嬷嬷表忠心。
“夫人,奴婢跟了您十多年,您不在的這段日子,奴婢恨不得死了算了。
都怪奴婢不好,是奴婢沒照顧好您,您要是離開的話,請把奴婢一并帶走吧。
奴婢生是您的人,死是您的鬼!
您千萬不要不要奴婢啊!
”
許婉甯剛想進去,想到了什麼,她突然将衣裳的領子全部都拉了起來,将脖子遮蓋的嚴嚴實實。
剛進去就正好看到英嬷嬷跪在顔氏的腳邊,拉着她的裙擺,哭得傷心欲絕。
鐘氏老神在在地喝茶。
英嬷嬷跟着顔氏走的目的,不言而喻。
帶着這個英嬷嬷,就是個禍害!
“祖母,娘,不好意思,阿甯來遲了。
”許婉甯開口,打斷了英嬷嬷的哭訴。
她一出現,就俘獲了屋内所有的目光。
夏日本就熱的慌,鐘氏又咳嗽,不能太涼,所以屋子裡沒有放冰鑒,熱的很,許婉甯一身綠色輕盈盈地進來,就好比給屋内增添了一絲的涼意。
看到許婉甯那紅潤的臉,顔氏就心生歡喜,“我來的時候,聽說你在沐浴,就沒等你。
本說了讓你不來的。
”
“若是給娘請安,娘不讓我來我就不來。
畢竟娘是怕阿甯累着,可給祖母請安,阿甯怎麼能不來呢?
到時候别人還說我,年紀輕輕的就躲懶,傳出去說阿珩娶了個懶媳婦,阿甯可不能給阿珩丢臉。
”許婉甯嬌嗔地笑道。
鐘氏聽了這話,好險沒被氣死。
許婉甯這話明顯就是在指桑罵槐,罵她規矩多。
“阿甯啊,你是商賈之女,自然不知道,這高門大戶裡頭的規矩本就多。
”鐘氏也在嘲笑許婉甯:“你嫁進來這麼久了,也該早些适應,畢竟你的位置,多少人盯着,你行差踏錯一步,多的是人把你擠下來。
”
顔氏皺眉。
許婉甯就開始在絞着帕子,眼睛都開始紅了:“祖母,是阿甯做錯了什麼嗎?
還是您有鐘意的孫媳婦,想要阿甯自請下堂?
”
她一哭,眼眶紅紅的,眼睛濕漉漉的,像極了山間靈動的小鹿。
我見猶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