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 掌嘴
春嬷嬷回來之後,杜氏就讓她去甯院拿東西。
“多挑幾樣好的拿去賣了。
”杜氏俨然将許婉甯的東西當成了自己的東西。
“奴婢這就去。
”春嬷嬷應了就要離開,剛走兩步這才想起來:“夫人,奴婢突然想起了一件事,少夫人将庫房給鎖上了。
”
“鎖了?
”杜氏聞言一愣,“她鎖庫房做什麼?
”
“上次您讓奴婢去取百玉觀音,奴婢就撲了個空,這麼大一把鎖。
”春嬷嬷比畫了下:“跟男人拳頭這麼大的鎖,鎖上了,後來奴婢去找少夫人,少夫人痛痛快快地給了。
”
能不痛快給嘛!
杜氏冷笑:“一屋子的寶貝能不上鎖嘛,早就該鎖了。
事急從權,讓人去把鎖撬了。
”
“可少夫人她會不會……”鬧啊!
“鬧什麼?
她能鬧什麼?
這是侯府,我的家,那庫房也是我的。
我在我家裡拿幾樣東西,她鬧什麼?
她鬧得起來嗎?
”
她的地盤,她做主,撬把鎖,算什麼。
春嬷嬷領着幾個下人往甯院而去,杜氏也坐不住,一想到兒子,心也就跟着鬧騰起來。
不行,得去楓葉樓裡看看,趁着許婉甯沒回來,她要先好好敲打敲打這個賤蹄子!
杜氏在楓葉樓門口就讓人候着,她獨自一個人進了主院。
剛跨進去,屋子裡傳來的聲音臊得杜氏滿面通紅。
她擡頭看了看日頭,這還是大白天的啊,就這麼白日宣淫,要臉不要?
杜氏想過去捶門,可又怕自己突然出現,吓着自己的寶貝兒子,站得太近聲音太吵,站得太遠又沒躲陰的地方,可裡頭的聲音實在是……
杜氏隻能選擇站在太陽底下。
中午的日頭還是很大的,杜氏穿的衣裳有些厚度,也有些遭不住了。
好在沒等多久,裡頭動靜漸漸消了。
白青青香汗淋漓地趴在崔雲楓的胸口,一隻手有一搭沒一搭地在他胸口上畫圈圈,“楓哥,那個女人,快要回來了吧?
”
崔雲楓抓住白青青不安分的小手,在嘴邊輕啄了兩下:“放心,她回來,也是一件擺設。
”
“那咱們呢?
咱們還能像現在這樣日日夜夜厮守在一起嗎?
”白青青委屈地哭出了聲:“我真怕,真怕又回到之前,我隻能低着頭,連看你都隻能偷偷的。
”
“放心,這樣的日子不會等太久的。
我會跟娘說,先讓你做我的妾室,好不好?
”
做妾啊!
那總比一個丫鬟要好吧。
白青青嗯了一聲:“隻要能跟你在一起,無論做什麼都可以。
”她的手,又逐漸不安分起來。
崔雲楓被惹得渾身一個激靈,翻身将白青青欺在身下,笑着質問,“青兒,你又點火,是要我死在你身上嗎?
”今日多少次了?
三次?
不止,從醒來就開始,做了兩次才抽空吃了個早飯。
白青青嬌滴滴的笑,手又摸到那團火熱,“我就要讓你心裡身體裡隻有我。
”
“好,如你所願。
”
崔雲楓一個挺身進入,這才算清楚了。
加上這次,一共五次了。
真的要彈盡人亡,死在她身上了。
白青青翻上了他的身,主動起來。
崔雲楓又想,死就死吧。
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。
白青青睜開眼睛,看着身下男人迷離情動的模樣,想到自己在他的參茶裡放的東西,白青青又加重了動作。
平哥兒的臉成了那副樣子,無論好與不好,她都想通了一個道理。
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,她的未來也不能隻靠平哥兒一個孩子。
她要給侯府多生幾個孩子,多生幾個男孩,隻有這樣,侯府最後才會落到她孩子的手裡。
隻有侯府落到她兒子的手裡,她才能名正言順坐穩主母之位。
她是正正經經的官宦嫡長女,她怎麼能屈居許婉甯那個商賈之女之下。
她一定要趁着這幾日,懷上一個孩子,一定要!
杜氏正要敲門,裡頭又傳來女子的嬌喘聲和男子粗重的呼吸,還有情趣的打鬧……
頭都是懵的,舉起的手就這麼僵在了當場。
她不過就從院子那頭走到這頭的功夫,這是又做上了?
屋子裡傳來女人孟浪的喊聲,男人的嘶吼聲,千真萬确!
杜氏又被臊上了。
雖然在做那事時男男女女都差不多,她也這樣,可大白天的聽到自己兒子的房事,杜氏這個當娘的也隻剩尴尬。
隻得又退了回去。
站在日頭底下又站了一盞茶的功夫,裡頭的動靜還響着,杜氏後背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,裡頭還沒有消停的意思,她實在是不願意等了,怒氣沖沖地回了院子。
剛坐下,春嬷嬷也臉色鐵青地回來了,“夫人,甯院進不去!
”
“進不去?
”杜氏皺眉:“甯院的人不是都跟着去了莊子嗎?
怎麼會進不去?
”
“少夫人還留了個灑掃的丫鬟在,守在門口,說什麼也不讓奴婢進去。
”春嬷嬷也不敢硬闖啊,畢竟是少夫人的院子,隻得又帶着人灰溜溜地回來了。
杜氏一聽就怒了,将剛才在兒子那裡的火氣全撒到了一個丫鬟身上:“好大的狗膽子,我的人也敢攔。
你去,那丫鬟再敢攔着,給我打一頓捆了扔柴房裡關着。
”
“是。
”
春嬷嬷這次又多叫上了兩個人,帶着四個下人,浩浩蕩蕩地往甯院去了。
守院子的吉祥還有些戰戰兢兢,剛才春嬷嬷帶人來,她将人給攔在外頭了,但願不要再來了,再來她可真的攔不住啊!
可攔不住怎麼辦?
不行啊,少夫人臨走之前,叮囑了自己一定要守好院子的,她答應了的。
少夫人相信自己,那就一定要攔着。
怕什麼來什麼,吉祥剛給自己打了氣,擡頭就看到春嬷嬷帶着更多的人氣勢洶洶地來了。
吉祥站起身,用自己弱小的身子堵在門口:“少夫人吩咐過了,她不在的時候,誰都不準進去!
”
春嬷嬷冷笑:“你個賤蹄子,這是什麼地方?
這是城陽侯府,夫人讓我進去,你也敢攔着?
”
吉祥往前站了一步:“這是城陽侯府,這也是甯院,是少夫人的私人領地,她不在,沒有她的應允,你們就不能進!
”
“你個死丫頭。
”春嬷嬷罵:“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獄無門你偏闖。
來人,給我捆起來,看你還怎麼攔!
”
吉祥被四個奴仆像捉雞崽子一樣給捆了,她還在叫嚷:“少夫人不準你們進去,你們不能進去!
”
春嬷嬷不高興,“掌嘴。
”
聽着吉祥的慘叫,春嬷嬷高興極了:“這是城陽侯府,是夫人的地盤,少夫人算什麼東西?
她就算在這兒,也得乖乖請我進去。
”
吉祥被打得滿嘴鮮血淋淋,疼痛讓她意識模糊,可她還記得許婉甯的話,“你們不……準進。
”
話說完,人就疼暈了過去。
春嬷嬷看着昏死過去的吉祥,冷笑連連,踢了礙眼的人一腳,大踏步走進甯院,“把鎖給我撬了!
”
無盡的昏迷過後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