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6章 反擊
找孩子的人還在繼續找,有一波人已經從侯府裡頭找到了侯府外頭去了。
崔雲楓說是興許孩子看外頭熱鬧出去玩迷了路也說不定,許婉甯讓他去找。
反正找不到。
許婉甯帶着許骞陸氏回了甯院。
一進甯院,許婉甯就跪在了許骞陸氏面前。
許骞和陸氏悲痛欲絕,見她跪地,也是又慌又亂:“阿甯,你這是做什麼?
”
“爹娘,對不起,我騙了你們,讓你們這麼傷心,我罪該萬死。
”
許婉甯将之前的事情全盤托出,陸氏捂着胸口,聽說許庭安平安無憂,又跟着落淚:“他沒事就好,他沒事就好。
”
她千算萬算,沒想到崔雲楓會騙自己的父母過來。
看來,吉祥的事情就是他下的套,騙爹娘來的引子。
許骞聽後神情凝重:“阿甯,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
”
崔雲楓要殺自己的小舅子,崔慶平要殺自己的小舅舅?
他們是瘋了嗎?
“為了錢!
”許婉甯恨得雙目赤紅:“爹,娘,當年女兒失身,也是被人陷害的!
”
今夜,甯院的燭火就沒熄滅過,陸氏和許骞聽許婉甯将這些年發生過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,陸氏好幾次差點被氣暈了過去,許婉甯不敢再說,陸氏卻一定要聽。
“你說,你說。
我竟然不知道,我女兒嫁的這個侯府,竟然是這樣的人家!
阿甯,你這麼多年,吃的是什麼苦啊!
”
許婉甯撲進陸氏的懷裡。
她苦嗎?
苦的,可看到爹娘弟弟兒子都還在自己的身邊,那點苦又算得了什麼!
“爹娘,事情就是這樣,我不想讓他們懷疑,所以事先也沒跟你們說清楚,讓你們擔驚受怕了。
”
“沒事。
”許骞面容黢黑,他是氣的:“阿甯,爹娘帶你回家吧!
你跟崔雲楓和離。
”
和離?
許婉甯搖搖頭:“和離太便宜他了,他們欠我的,通通都要還回來。
”
陸氏擔心:“阿甯,那點錢就算了,咱們隻要平平安安地離開,錢就算了。
”
許骞和陸氏都是良善的人,他們不願與人交惡,做生意也是和氣生财,女兒過得不幸福,他們帶女兒回家就是,就是在家裡養一輩子都可以。
許婉甯深得他們二人真傳。
可死過一次的人,再談良善,就是蠢了。
許婉甯拉着許骞和陸氏的手,眸子在燭火的映照下明明滅滅:“爹,娘,你們什麼都不要做也不用做,就陪着女兒演一場戲就好了。
”
該哭就哭,該罵就罵,配合許婉甯演戲,許婉甯才是這場戲的主角。
延年院也沒熄燈。
杜氏和崔雲楓正在秉燭夜談。
“人怕是已經沉到池塘底下去了,等過幾天身體泡脹了就浮起來了。
”崔雲楓說。
杜氏美滋滋的:“死了兒子就相當于斷掉了他們的主心骨,沒了主心骨,他們也活不了多久了。
”
“他們一死,财産就都歸許婉甯,等許婉甯一死,财産就都歸我們了。
”崔雲楓笑着說,“許家家财萬貫,再加上當年那些錢,娘,咱們就是沒了城陽侯府的爵位,也能幾輩子衣食無憂。
”
杜氏想到了白青青:“白青青你找到了沒有?
那個女人是個禍害,盡早解決。
”
崔雲楓派人找了白青青,可并沒有在府裡找到這個女人。
他直接來到了之前安置白青青的宅子。
自從白青青進侯府之後,莺歌就一直待在這裡,宅子也沒有退掉,白青青要是出了侯府,那回來的可能性極大。
可等到崔雲楓進入宅子,屋子裡早就已經人去屋空。
白青青沒來,莺歌也不在。
崔雲楓找不到人,臉色極其難看。
回到侯府門口,大半夜的竟然有兩個人躺在大門口,崔雲楓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哪裡來的乞丐,還不快轟走!
”
護衛上前将人一翻開,是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陳明,包氏抱着他,在門口叫門,看到崔雲楓回來了,立馬上前:“公子,您來了,太好了,我們要進去。
”
崔雲楓皺眉,“你們進去幹嘛?
”
“找綿綿啊,她爹被别人打成了這樣,總要叫大夫給她爹治病啊!
”
崔雲楓笑了:“看來你們還不知道。
”
“知道什麼?
”
“陳綿綿婚前失貞與人私通懷有野種,被我爹發現了,已經将人關到了柴房,正要找你們算賬呢,你們倒好,自己找上門來了。
來人啊,将他們兩個帶進去,明日一早,告知侯爺。
”
包氏嚷嚷:“不會的,綿綿她……嗚……”
已經有人捂住了她的嘴,将她丢進了柴房。
可憐的陳明已經被人打斷了手和腳,那群護衛一點都不可憐,拉着他的腳就往裡頭拉。
疼得陳明又暈死過去。
還省了塊抹布。
包氏和陳明都被關了起來。
這一夜,可真漫長啊!
許婉甯幾乎是一夜沒睡。
她在紙上寫下了很多人的名字,從劉迹開始,崔雲楓、杜氏、陳明、陳綿綿、包氏、白青青、崔榮發、崔連,一個個名字都出現在紙上。
等名字寫完,劉迹被打了一個叉。
接着,她看了看那些名字,在陳綿綿、包氏、陳明身上畫了三個叉!
都去死吧!
包氏被捆住手腳捂住嘴,動也不能動,隻能爬到陳明的身邊,陳明已經疼得暈死過去,無論她怎麼喊,陳明都不醒。
恐懼、饑餓、疲勞終于幹趴了包氏,她倒在地上,想眯一會兒。
很可惜。
門被打開,幾個人高馬大的護衛走了進來,跟拎小雞一樣把他們拎了出去。
包氏想喊都喊不出來,隻能嗚咽地叫着。
不一會兒的功夫,他們就被帶到了一處房間。
包氏看到了崔祿,看到了杜氏,還看到了躺在地上渾身血淋淋的陳綿綿。
“嗚嗚,嗚嗚……”
包氏驚恐心疼地看着一動不動的女兒,“綿綿,你怎麼了?
綿綿?
怎麼會這樣啊!
”
崔祿臉黑如墨,将劍指向包氏:“你們好大的膽子,竟然敢輸掉我的宅子。
”
包氏一怔,侯爺知道了?
“你以為能瞞得住我?
”崔祿恨不得一口吞下包氏和陳明:“賭坊的人什麼都說了。
”
一大清早,崔祿還在夢鄉呢,就被人給喊醒了,說是賭坊來了好大一批人,說來要錢要莊子。
崔祿這才知道,陳明輸掉了幾萬兩銀子,還輸掉了他的莊子。
老天爺啊,陳明前段日子說要用莊子的地契辦個手續,他想也沒想就給了他,哪裡知道,辦什麼手續,是被他拿去抵押賭博!
陳明被人用冷水潑醒了,看到崔祿也不住地求饒,“侯爺,看在我們是親戚的份上,饒過我這一回吧,求求您了,我以後,以後一定不會再亂來了。
”
“還有下次?
”杜氏冷冷地說道:“再有下次,你們是不是要把我侯府給輸掉。
我說怪不得送你們的女兒進侯府呢,原來是為了吞沒侯府的财産。
”
崔祿身子忽然晃了晃,杜氏一把抓住他,“侯爺,您沒事吧?
”
她眼神示意一旁的許迦,許迦連忙上前,抓住崔祿的手,神情越來越凝重:“侯爺,您最近吃了什麼?
”
無盡的昏迷過後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