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寵妾滅妻?
主母攜崽二嫁權宦

第119章 鳴冤

  燕城的夏來的氣勢洶洶,可早上卻依然涼得很。

  縣衙的大門緩緩地打開,兩個剛起來的衙役打着呵欠就往台階下走。

  “咚咚咚!

  縣衙大門口的鼓突然被人狠命地敲響,震耳欲聾。

  其中一個衙役吓得差點沒從台階上滾下來。

  “誰一大清早敲鼓?

  一男一女敲完鼓,撲通一聲跪倒在地。

  “青天大老爺,救命啊!

  “救救我苦命的女兒吧。

  四十多歲的男女頭磕得咚咚響,跟不要命似的,兩個衙役生怕他們把自己給磕死了,連忙上前去,一人拎一個,看清楚了這二人的長相。

  得了,還是老熟人。

  王興民同時穿着官服出來了,坐上了明鏡高懸之下,官服官帽威嚴之下,依然睡眼惺忪。

  幾個黑衣衙役立着殺威棍,頓時,大堂威儀就逼停兩個男女的哭聲。

  “堂下何人?
因何敲鼓?

  王興民的驚堂木一拍,二人吓得一哆嗦,連忙又拜。

  男人很快就安靜下來,“草民李根生,這是草民的媳婦錢氏。
大人,草民敲鼓,是因為草民的女兒不見了,求求您,救救草民的女兒吧,草民的女兒失蹤了。

  “嗚嗚嗚,女兒,我苦命的女兒啊!
”女人跟在旁邊嚎哭。

  王興民又拍了下驚堂木,“公堂之上禁止喧嘩,好好說話,你們的女兒叫什麼名字?
何時失蹤?

  “草民的女兒叫李雙,她在城陽侯府做事,是少夫人的丫鬟,在府裡頭叫吉祥,她已經大半個月沒有回家來了。

  王興民:“……”得,原來是這一戶人家。

  “本官正在派人手尋找,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。
”王興民說。

  錢氏甩潑皮無賴了,“大人說很快,很快是什麼時候?
民婦在家中已經等了大半個月,大人還要民婦等多久?

  王興民:“……我們在盡力。

  “我昨天晚上夢到我的女兒了。
”婦人一臉的驚懼和絕望:“她跟我說,她被關在一個密不透風不見天日的地方,她說好害怕。
大人,我女兒是不是已經遇害了啊?

  王興民:“……”其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,隻是他不敢說,“人未找到之前,暫不能判定生死。
二位也不必憂心,李姑娘吉人自有天相,一定能平安歸來。

  公式化的回答讓婦人并不滿意。

  她仰天長嘯,突然直起身子:“要是找不到我女兒,我就,我就撞死在這裡。

  錢氏作勢往柱子上沖,王興民吓得都站了起來,厲聲呵斥已經懵了的衙役:“還不快把人救下!

  “哦哦哦。

  幾個衙役這才回過神來,瞬間清醒了。

  連忙前後左右包抄上去,将要撞柱的婦人給攔了下來。

  錢氏被人救下,依然嚎啕大哭:“我女兒肯定遇害了。
現在天氣這麼熱,我女兒要是死了,身體也該發臭了,等你們找到,估計就隻剩下一具白骨了。
我可憐的女兒啊!

  “我的雙兒啊。
”李根生也在哭。

  王興民歎了一口氣。

  父母心疼子女,人之常情啊。

  王興民也是當爹的,雖然兒女遠在百裡之外,可他常常睹物思人,想起自己的孩子,光是看着他們的東西,心裡都甜蜜蜜的。

  可若是孩子出事了,這對夫婦該有多傷心啊。

  王興民感同身受:“你們也無須擔憂,本官再多派人手去找。
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。

  活要給他們找到人,死要給他們找到屍。

  總該有個交代。

  王興民将衙門裡的所有衙役都派出去了,周邊的樹林、河流都沒有放過,一群人興師動衆的,許婉甯很快就得知了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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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她父母去衙門告狀了?

  “嗯,說是在衙門裡哭得都要撞柱子了。
”陳望回答:“他們說夢見吉祥已死,嘴裡也口口聲聲說,吉祥已經死了。

  “吉祥與他們并不親近。
”不然也不會不讓許婉甯回去送封平安信。

  “屬下猜測,他們一定有人指點。

  吉祥已經沒露面大半個月了,若是她父母要女兒,肯定早就跳出來了,可他們卻一直等到現在,還等到這個時候。

  前兩日,才有人,活蹦亂跳地從甯院出去。

  許婉甯的目光看向已經空置了的東廂房。

  自從崔雲楓離開,許婉甯就讓紅梅一點點将裡頭的東西燒掉了。

  那個惡心男人用過的東西,她光是看着都覺得惡心。

  可别說,用渣男的東西燒火,做出來的飯菜還挺香的。

  被褥衣裳什麼都燒沒了,聽說下一步就要燒桌子椅子和床了。

  “小姐是懷疑崔雲楓?

  許婉甯沒說是還是不是,收回了視線,“你大嫂月子坐得可還好?

  “應該是好的,大哥請了一個月的假,專程回去照顧大嫂。
”陳望模棱兩可的說道。

  許婉甯聽出來了,“你都沒去看過嗎?

  陳望抿唇,他高大的身軀耷拉個腦袋,弓身站在許婉甯的跟前,像是個犯錯了的孩子。

  “嗯,沒去。

  “他是你大哥。
我不想因為我與崔雲楓的關系,讓你們兄弟兩個反目。

  “他是小姐的敵人。
”陳望并不後悔,“因為許家,我們才能活下來,許家是我們的再造父母,可大哥卻站在崔雲楓那一邊,那就明顯是跟小姐作對。
大哥他貪慕侯府榮華,跟在崔雲楓身邊,哄騙小姐,陷害小姐,屬下就無法……無法……”

  無法再與他稱兄道弟。

  “可你們總歸是兄弟。
”許婉甯幽幽歎氣。

  陳望長吸一口氣:“是。
所以,屬下想求小姐一個恩典。

  “你說。

  “若是有朝一日,小姐得償所願,能不能饒陳遠一命?
就讓他帶着妻女過普通人的日子。

  陳遠背叛小姐,他是罪有應得,可大嫂母女是無辜的,若是陳遠死了,她們孤兒寡母,又該如何?

  許婉甯點頭:“我答應你。

  陳遠的家離侯府稍微有些遠,走路差不多要兩盞茶的功夫,陳望手裡拎着大包小包,走到陳遠家的時候,後背已經是細密密的汗珠了。

  “誰啊?
”是一道輕柔的女聲,還伴随着小嬰兒的啼哭聲。

  無盡的昏迷過後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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