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明昭說着,便風風火火不做任何的停留地離去。
傅之玉坐在圈椅上,捧着茶盞,勾唇輕笑了一聲。
“表姐,我對你多好啊,你看看我大哥多喜歡你啊。
為了你,他可是忍痛割愛,要下定決心,将他那些寶貝賤人,都給趕走了。
你嫁給我大哥,真是最好的歸宿了。
希望你别不識擡舉,不要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!
”
她将茶盞,重重地擱放在案桌上,當即便讓人安排,明日傅明昭與馮澍青相見的事宜。
――
翌日一早,雲鸾便醒了。
她肚子裡饑腸辘辘,很是饑餓。
蕭廷宴連忙讓人上了早膳。
誰知,雲鸾剛喝了米粥,就開始嘔吐起來。
蕭廷宴眼底滿是心疼,他别無他法,隻能守在她的身邊,手掌輕撫她的脊背,給她順氣。
之後,雲鸾将肚子裡的東西,全數都吐幹淨了,她才停止了嘔吐。
記住網址
她不想再吃任何的東西。
今天孕吐的症狀,好像比昨日更甚。
這一大早起來,她就吃不下任何的東西,别說是食物了,好像就算是喝一口水,也得吐出來。
她整個人有些恹恹地靠在蕭廷宴的懷裡。
“阿宴,我真的好難受啊
“明明很餓,想要吃東西,但我又怕吐出去。
嘔吐的感覺,真的太痛苦了
她的眼睛都不禁泛紅起來,這種滋味,她真是從來都沒體會過。
她從來都不知,原來女人懷孕,居然是這樣辛苦,這樣難熬的。
蕭廷宴眼底滿是疼惜,若是路神醫在,他定能有法子緩解雲鸾的孕吐。
可偏偏這個時候,路神醫不在他們身邊。
他讓人去宣了太醫,太醫也隻會說那幾句,這是正常孕吐反應,他們也隻能開一些安胎的方子給雲鸾服用。
蕭廷宴滿心的煩躁,他讓太醫退下。
“要不然今日我們就不出宮了,試探馮澍青的事情,就讓梁羽皇自己去辦吧。
這是他自己的事情,我們也沒必要過多摻和……”
如果可以,他真的想抛下梁國的一切,帶着雲鸾離開梁國,回到北地,讓她好好在北地養胎去。
雲鸾勉強撐起了一些精神,她搖了搖頭:“我做的這些,又不是為了梁羽皇。
我們之所以幫梁羽皇選擇梁國未來新後,不過是為了兩國未來幾十年的太平……”
蕭廷宴改變不了雲鸾的任何決定。
他知道,她一旦做了決定,骨子裡的那股倔強,任何人都無法扭轉。
既然無法扭轉,那他就隻能小心翼翼地陪在她身邊,時刻關注她的身體情況。
雲鸾靠在蕭廷宴的懷裡,緩和了好一會兒,她的臉色倒是漸漸變得紅潤了一些。
她深呼吸一口氣。
“應該是沒事了,我現在也沒多餓,暫時不吃也沒事。
或許這梁宮裡的食物,不太符合我的胃口吧。
我們出去逛一逛,說不定就能找到适合我吃的東西了呢
蕭廷宴無奈地歎息一聲,緩緩的點頭。
他們很快便與梁羽皇彙合,坐上一輛低調樸素的寬大馬車,前往繁華的街道而去。
通過一夜的時間,黑羽衛倒是查到了馮澍青的不少信息。
蕭廷宴将那些信息,擱放在梁羽皇的面前。
“這個馮澍青倒是挺厲害的……憑借一個女子之身,居然在這京都經營了很多産業。
這不是最亮眼的,令人意外的是,她将那些産業盈利的百分之三十,都用在了救治難民身上
“還有那些因為戰争犧牲的将士家屬,她時常都會派人,以朝廷的名義向他們發放撫恤金。
從三年前起,到現在,她已經累計幫助數十萬的貧民
“她那些産業當差的人,也多半是從民間選出來的。
她還秘密組織那些商人,捐錢捐物,為受災地區修路建房。
她是真的做到了,取之于民用之于民
蕭廷宴的這番話落下,梁羽皇的眼底就閃過一些驚愕:“你說的是馮禦的女兒馮澍青?
”
蕭廷宴聳肩,好笑地看向梁羽皇:“要不然呢,除了她,還能有誰叫馮澍青?
”
“白紙黑字都寫在這裡,沒有半分作假。
陛下要是不信,你也可以讓你的人,再重新調查她一次
梁羽皇抿着唇角,沒有應答,他隻是默默地拿起那些紙張。
他越看,越覺得驚奇。
他怎麼都沒想到,在這京都居然藏着這麼一位奇女子?
這份胸襟與格局,超越了太多的當朝臣子。
而且這一切的行為,還是在暗中進行的。
很顯然,她從來都沒打算,要向世人透露,她為了梁國百姓,究竟做了多少的好事。
雲鸾挑眉,也是滿臉不可思議。
“如果這些是真的,我們當尊敬地稱她為一句先生
蕭廷宴不置可否地點頭:“她确實是一個值得世人尊崇尊敬的女中豪傑
“黑羽衛打聽到,她今日要喬裝打扮成男子,以神秘人士的身份,在江月樓進行一場拍賣會。
拍賣會所得的全部财物,都會捐贈出去,兌換成無數糧草,運往正在受災的城池
近日梁國有些地方,正在遭遇洪災。
梁羽皇剛剛下了批文,派遣了不少的官員,前往那裡赈災。
沒想到,馮澍青這會兒,居然也在為了災區默默出力。
梁羽皇心底湧起不小的驚濤駭浪,他滿臉都是難以置信。
可手中握着的紙張,無一不清晰地告訴他,他梁國确實存在着這樣一個與衆不同的女中豪傑。
但一想到,此人是馮禦的女兒,他又不覺得太過奇怪了。
馮禦的格局與胸襟,在諸位大臣中,那都是少有的。
馮禦能教導出這樣了不起的女兒,倒是不足為奇了。
雲鸾心裡對這個馮澍青越發的好奇:“那我們就去江月樓,會一會馮澍青吧
當真是巾帼不讓須眉,讓人贊歎佩服!
半個時辰後,他們的馬車停在了江月樓的門口。
雲鸾掀開車簾,往外面看去,人潮擁擠,酒樓門口停了不少的馬車,很多身穿錦衣的男女,絡繹不絕的進入酒樓。
“人倒是挺多的!
這位馮姑娘到底是用什麼法子,邀請了這麼多人,來參加這場拍賣會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