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現在唯一能做的,隻有阻止梁文康來見蕭黛。
可惜,盛圭他終究是晚了一步。
等他去禦書房找梁文康的時候,宮人告訴他,梁文康去了霓凰殿。
盛圭的臉色難看至極,他是與梁文康徹底的錯過。
恐怕,他離開霓凰殿時,梁文康就已經到了那裡。
盛圭倒吸一口冷氣,他顧不得其他,連忙疾步朝着霓凰殿而去。
但願,他不會再晚一步……
――
盛圭剛剛離開,外面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。
蕭黛的眼底,猛然湧上一股喜色。
她連忙點燃了,事先準備好的熏香。
然後走到床榻處,脫了自己的身上的衣物,躺在了被褥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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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剛做好這一切,殿門就被人給推開。
梁文康腳步急促的沖進來,他眼底帶着擔憂,一把握住蕭黛的手:“朕剛剛下朝,就聽霓凰說你中毒了,這個毒極為詭異,說是隻有男女同房,才能解除此毒?
”
他特意找了太醫,親自詢問。
太醫的回答,讓他心驚。
太醫說,此毒名為情毒,是這世上能令男女最為意亂情迷的毒物。
這個情毒,并沒有解藥,要想解了此毒,必須要水乳交融,與異性同房,才能祛除此毒。
蕭黛面色帶着羞愧,她想要将自己的胳膊,從他掌心裡抽回來。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,自己怎麼會中了這樣陰損的毒。
也不知道,究竟是誰要毒害我……陛下,臣妾犯下諸多罪孽,本就是一個罪人。
你能看在霓凰的面子上,不計前嫌,肯給臣妾一個機會,臣妾心中甚為感激
“臣妾不敢奢求,能夠讓陛下來救臣妾。
臣妾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……臣妾能在斷氣前,再見你一面,已然心滿意足。
你肯心軟來看臣妾,臣妾心裡已是感激不盡。
陛下,你走吧,就讓臣妾自生自滅,以此贖了身上的罪孽
她不敢去看梁文康,用力的将自己的手中拽回來。
她縮在被褥裡,一張臉頰通紅的厲害。
她體内的溫度,好似在一點點的上升。
下一刻,她似乎忍耐不住,噗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出來。
梁文康一驚,他連忙伸手,去幫她擦拭嘴角的血迹。
蕭黛淚眼朦胧的仰頭看着他,她的眼中滿是情絲纏繞:“陛下,你快點走吧,我……我現在已經有些神思恍惚,無法控制自己了
“我不想連累你,我想你好好的,你快點走,快走
她不斷催促着他離開。
眼中的關切濃烈至極。
梁文康的心,不由得漸漸的軟了。
他看着她嘴角溢出的血絲,心口那裡隐隐的疼着。
他突然想起,第一次見蕭黛時的美好畫面。
他對蕭黛,可謂是一見鐘情。
她生的那樣美麗嬌嫩,任憑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的心動。
到底是被他疼了,寵了二十多年的女人,他如何能眼睜睜的看着她,就這樣被情毒折磨而死?
他凝着她依舊嬌嫩美好的容顔,一顆心平靜的心,泛起層層漣漪。
他的體内,不禁漫起一股股的燥熱。
他的喉結滾動,咽了口唾沫。
他好像,對蕭黛還有情意。
要不然,他不會有任何的反應。
現在,他的反應很是強烈,身體裡有另一個自己,瘋狂的叫嚣着,要了蕭黛,不要讓她出事,不要讓她死。
梁文康抖着胳膊,輕輕的撫摸着蕭黛滑嫩的臉頰。
蕭黛目光有些驚愕的看着梁文康,她含情脈脈的喊了聲:“陛下……康哥哥
一句康哥哥徹底讓梁文康已然消失的情意,再次噴湧而出。
他再也忍不住,當即便将蕭黛緊緊的摟入了懷裡。
“黛兒,朕不會讓你死的
“不管你做了什麼,朕絕不會要了你的命。
朕是喜歡你的,朕是愛你的……朕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的看着你,在朕的眼前斷氣?
”
蕭黛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梁文康,她感動的無以複加,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。
“陛下……原來你的心裡還是有我的?
”
“陛下,有你這番話,臣妾也就沒有任何的遺憾了。
你快點走吧,我……我不需要你幫我解情毒
“我不能保證,你用自己的身體給我解了情毒,到底會不會對你身體産生損傷。
你是九五之尊,你是梁國的天,我不能連累你,不能讓你有任何的意外發生
她拼命的推搡着梁文康,由于動作太過激烈,她裹在身上的被褥,緩緩的滑落下來,露出她膚白似雪的曼妙身姿。
那些已然塵封的情事記憶,猶如浪潮般,徹底将梁文康淹沒。
這一刻的蕭黛,在他眼裡美的就像是個妖精。
他全身的血液,都沸騰了起來。
他的眼睛忍不住紅了,他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衣物,低下頭去狠狠的吻上了蕭黛的唇。
白色的帷幔垂落下來,遮掩住了那床榻上,重疊在一起的身影。
盛圭緊趕慢趕,再次回到霓凰殿。
他這次沒有走暗路,選擇正大光明的,從大門口進來。
卻不想,他剛剛踏過宮門,梁霓凰早就坐在門口,正在等着他的到來。
盛圭握了握拳頭,他臉色極為難看的看着,攔住他去路的梁霓凰:“梁霓凰,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?
”
“你趕緊給我讓開,現在你讓我趕過去,或許還能來得及
梁霓凰握着手中的茶盞,似笑非笑的看着滿臉焦急的盛圭:“長老,我聽不懂你到底在說什麼。
母妃中了情毒,急需要父皇給她解毒,否則,她就要毒發身亡了
“身為兒女,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,母妃七竅流血而死。
所以還請長老,能夠諒解我身為兒女的孝心。
我是不會讓你過去,打擾父皇與母妃的好事。
長老,還請你速速離去
盛圭一步步走向梁霓凰,他眼底滿是酷寒:“若是我說,我一定要闖進去呢?
”
“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,我輕易不會出手。
你别逼我,對你使用巫蠱之術
若是換成以往,梁霓凰肯定會忌憚盛圭。
可她捏了捏袖籠中,握着的瓷瓶,她心中莫名的多了幾分底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