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暗罵自己一句,真是糊塗了,她怎麼能就這樣承認了?
五叔要是知道,非得罵死她不可。
蕭菱心虛的根本不敢去看石海。
石海的心頭,當即就掀起驚濤駭浪。
果然……蕭黛所說的那些事情,都是真的。
蕭子煜被偷天換日救了出來,藏在他們石家,躲在蕭菱房間的暗室。
而他父親,真的被他們下了蠱毒控制住了神識。
石海的臉上滿是殺意。
他狠狠的捏住蕭菱的脖頸:“你真是該死……居然敢假懷孕,诓騙我們。
如今,你居然還敢讓蕭家餘孽,藏在我們石家?
蕭菱,你這個賤人,你是想要害死我們石家所有人嗎?
”
“你這個毒婦,害死我的母親就算了,你還想拖着我們所有人都下地獄,你怎麼就這樣歹毒?
我現在就掐死你,為我母親報仇,為我們石家除掉一大禍害
他的手掌下了力道,臉上滿是猙獰的殺意。
蕭菱吓壞了,拼命的掰着他的手臂。
她慌亂無比的解釋:“我……咳咳,我也不想這樣做的。
是五叔逼我的,我也是沒法子。
咳咳,石海你放了,我将我知道的一切,全都告訴你,好不好?
”
“咳咳,你别殺我,我不想死啊
石海的整個腦海全都被憤怒充斥着,他這會兒根本就聽不到蕭菱到底說了什麼。
他腦子裡有一個聲音,一直在叫嚣着,讓他殺了蕭菱。
他的眼睛都是赤紅的。
蕭菱即使将他的手臂,都劃出了一道道血痕,他掐着她脖頸的力道,還是沒有減少一分。
她被掐的,直翻白眼,整個人漸漸的窒息,身體開始發軟……
就在她将要死的時候。
突然,嗖的一聲,一道暗器從不遠處飛過來,直直襲向石海。
石海一驚,察覺到了危險,陡然清醒過來,他連忙松開蕭菱,躲避暗器的襲擊。
蕭菱軟了身體,狠狠的跌跪在地。
有兩個黑衣人沖過來,擋住了蕭菱,将她保護起來。
石海不停的倒退着,滿臉驚愕的看着突然出現的黑衣人:“你……你們,是蕭家的暗衛?
”
那兩個黑衣人,冷冷的看着石海。
他們眼底湧動的全都殺意。
下一刻,有更多的黑衣人,湧現出來,朝着石海圍攏上來。
石海連忙沖着外面大喊:“來人,快來人呢
盛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。
他伸手抵住了石海的肩膀,在他耳畔一字一頓說了句:“别喊了……你們石家的人,除了你,如今都陷入了昏迷
石海僵硬着脖子,扭頭看向盛圭。
盛圭狠狠的推了他一把,讓人将石海給鉗制了起來。
石海憤怒無比的沖着盛圭大喊大叫:“盛圭,是你對我父親下了蠱毒,是你控制了我父親是不是?
”
“我們石家,與你無冤無仇,你為何會幫着蕭子煜,來禍害我們石家?
”
盛圭勾唇,冷笑一聲。
他擡手,輕輕的拍了拍石海的臉頰:“無冤無仇?
石海,你莫不是忘了,你們石家當初是如何登上蕭家那條船的吧?
想當年,還是我出面撮合,才讓你父親,投靠了蕭家。
讓你們石家,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,一躍成為京都新貴
“這些年,你們依附着蕭家,不知道斂了多少的财物與權勢。
你們自己翅膀硬了,以為投靠了太子,就能讓家族躲過這次災禍了?
我告訴你,凡是忘恩負義的人,全都沒有好下場
“本來,我是想着借着你們石家,暫時讓蕭子煜休養生息,好好的潛伏在此。
誰知道,你卻識破了我們的計劃,破壞了我們的好事。
既如此,那就别怪我不客氣,不留任何的情面了
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,從裡面倒出一粒白色的藥丸,掰開石海的嘴,塞進了他的嘴巴裡。
石海拼命的掙紮反抗,全都無濟于事。
那顆藥丸,緩緩的滑落下去……進入他的肚腹。
他滿臉都是驚慌。
臉色煞白的厲害。
石天鶴就在這時候,剛好醒了過來。
石海剛剛給他喂了解藥,所以他現在整個人都清醒了。
當他看着盛圭給石海喂了不明藥物,他從地上爬起來,低吼一聲,直直的朝着盛圭撞去:“你給我的兒子喂了什麼東西?
盛圭,你别傷害他。
你有氣,有恨,都沖着我來,你别殺我兒子
他一頭撞在了盛圭的腰上。
盛圭的臉色一沉。
他擡起腳來,直接将石天鶴一腳踹飛。
石天鶴的身體,摔在牆壁上,又掉落在地。
他嘴裡吐出很多鮮紅的血。
石海腦袋昏沉跌跪在地,他淚眼婆娑的看着,不遠處摔在地上,傷的很重的石天鶴。
“父……父親……”
石天鶴趴在地上,他艱難的朝着石海擡起胳膊:“海……海兒,跑,快點跑啊
盛圭嗤笑一聲:“這四周我都布了陣法……不管你們怎麼跑,皆都跑不出這個陣法
“我在這石家的院子裡,就算将你們給活剝了,你們就算慘叫的震天動地,也不會有人察覺,更不會被人聽見
“在陣法中,倘若你們斷了氣,那你們的身體,将會化成一灘血水。
人死了,你們連個屍體都沒有,就這樣在人間蒸發……死無對證,誰會花時間,探查你們的去向?
”
石海眼底滿是絕望。
他無法控制心裡的恐懼,他嘶吼着問盛圭:“你到底想要做什麼?
”
“我求你,放了我父親好不好?
”
盛圭沒有回答石海的問題,因為他覺得非常沒有必要。
今晚這裡的人,統統都得死。
他何必再和他浪費時間,說一些廢話呢。
盛圭不再理會石海,他抿着唇角,無聲的走到了蕭菱的面前……
一直沉默的蕭菱,在對視上盛圭的眼睛時,突然她捂着喉嚨,猛烈的咳嗽起來。
咳着咳着,她隻覺得喉嚨湧上一股腥甜。
她擡手,抹了一把嘴角,一抹鮮豔的紅色,刺入她的眼睛。
她吓得驚聲叫了一下:“啊,我怎麼會吐血?
”
盛圭蹲下身來,動作極為輕柔的,撫摸了她的脊背。
“别怕,這都是正常現象。
你再忍一忍,一切也就都過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