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9章 他死了?那她豈不成了寡婦
“小姐,宴家的大少爺來了,說是來替宴遲少爺道歉來的外面的傭人走進來告訴何蘇念道。
何蘇念冷冷哼了一聲,“道歉?道個屁,我這幾天受的委屈是他們幾句輕描淡寫的道歉就能挽回來的嗎?
”
“四弟媳别這麼大動肝火,我這四弟确實過分了些,所以我才特意過來代表宴家和他來向你道歉宴司州大步走進來,他臉上帶笑,仿佛是有什麼喜事發生。
何蘇念沒給宴司州什麼好臉色,冷笑了一聲,“道歉?道歉有用嗎?
能彌補我這些天受到的委屈嗎?
滾出去!
我現在一點都不想見到你們宴家的人
何蘇念憤怒地指着門口,宴司州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,反而走過來在沙發上坐下,“宴遲可能已經死了
他的話狠狠地在何蘇念心口撞了一下。
“你說什麼?
”何蘇念瞳孔猛縮。
“我說宴遲可能死了
他收到消息,宴遲在蕭溟那簽了生死協議,為了保護那個蔣黎,他不惜拿命拼。
雖然在蕭溟那沒死,但受傷嚴重,跟宴遲動手的那些人更是稱宴遲受了很多緻命傷,出來的時候人就不行了,估計是活不成了。
況且他去了那麼多天還沒回來,估計是真死了,回不來了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我成寡婦了!
”何蘇念睜大眼睛,臉色乍變,震驚溢于言表。
“也許宴司州一笑。
何蘇念的心猛然一沉。
她剛結婚就成寡婦了?
“開不開心?你在婚禮上說的話應驗了,我來一是道歉,二是來恭喜你的
在婚禮上,何蘇念詛咒宴遲死在外面,再也回不來,結果成真了!
何蘇念驟然擡起頭,眼神如刀子一樣看向宴司州,“恭喜?恭喜你媽,他早不死晚不死為什麼要跟我結婚後死?”
何蘇念一點都高興不起來,他在婚禮上詛咒宴遲的話都是她說的氣話,她沒想過真的讓他死在外面啊。
他死了,她怎麼辦?
剛結婚一個星期就成了寡婦,很好聽嗎?
她已經成了一個笑話了,好不容易嫁出去,現在好了,一個多星期,成寡婦了!
該死的宴遲要死早點去死不好嗎,為什麼要等到跟她結完婚再死。
“他怎麼死的?”何蘇念死死地攥緊手心,壓下心裡的憤恨問。
“為了蔣黎,上次他為了蔣黎打傷了賭場老闆的人,如今被賭場那邊的人報複了,就這麼簡單
宴遲死了,宴司州的心情說不上來的好。
因為十一年前算計宴遲的事情,宴遲出獄後,他就一直擔心宴遲會在背地裡做什麼,想要報複他,現在好了,他自己為了一個女人死去了,他也可以高枕無憂了。
過幾天宴氏股東大會,宴衡已經打算正式宣布他成為宴氏的繼承人,全權管理宴氏集團。
掃清了所有潛在的危險,又得到了他想要的,他自然是高興的。
聽了宴司州這話,何蘇念深深吸了一口氣,果然又是因為蔣黎!
他就那麼愛蔣黎那個賤貨。
愛到替她去死。
何蘇念此刻恨不得用所有尖酸刻薄的話辱罵那兩個人,她胸口劇烈起伏,“既然宴遲死了,那蔣黎呢?
是不是也死了
這是何蘇念目前最關心的事情。
他們兩個人是一起失蹤的,既然宴遲死了,那是不是代表蔣黎也死了。
“沒死,活得好好的,她有沈甯苒保着她,怎麼死?”
好好好,沒死!
蔣黎沒死,宴遲死了!
何蘇念胸口那一股氣有一種要沖破胸口溢出來的感覺,她拿起桌面上的茶壺猛地朝宴司州砸去。
“宴遲死了,蔣黎沒死,你居然還敢來恭喜我?恭喜我!
恭喜我什麼啊?
恭喜我,我的丈夫為了别的女人死了,恭喜我成為了寡婦嗎?
”
何蘇念并不覺得宴司州過來告訴她這些是為了和她分享高興的事,而是和别人一樣在嘲笑她。
宴司州躲避不及,被何蘇念狠狠地砸到,雖然茶壺裡的水不燙,但水混着茶葉濕了全身真的很狼狽。
宴司州連忙站起身嫌棄的拍了拍身上的茶葉,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到哪都是被恭維着,哪裡受過這樣的氣。
他也如何都沒想到何蘇念會這麼瘋癫,一言不合還動手了。
“你是神經病?”宴司州皺眉。
“你才神經病,你全家都是神經病,你給我滾出去何蘇念大喊着,怒指門口。
宴司州臉色也不好看起來,“瘋子!
”
低罵了一聲,轉身大步離開。
何蘇念氣得一口氣沒有喘上來,扶着旁邊的沙發捂着胸口大口地喘息。
旁邊的傭人上前來想攙扶她,又怕一個不順心惹她再次發火,伸出去的手又硬生生地收回去。
何蘇念緩緩滑坐到地上,抓了抓頭發,忍不住紅了眼眶。
她恨宴遲,但從未想過要他去死。
她隻是恨他,因為他當初因為蔣黎拒絕娶她。
他一個坐了十年牢出來,還被宴家抛棄的人,有什麼資格拒絕她,有什麼資格跟其他人一樣嫌棄她。
現在他還敢為了蔣黎去死,他為什麼要死,死的人為什麼不是蔣黎。
為什麼不能是蔣黎!
何蘇念難以抑制心裡的嫉恨和難受,垂着頭,不斷地抓着自己的頭發。
都怪蔣黎,她害死了宴遲。
都是她害死了宴遲,如果沒有她,宴遲會好好的。
何蘇念的眼神不斷變得兇惡起來。
“小姐,蔣黎來了
“你說什麼?”何蘇念聽到蔣黎兩個字,驟然擡起頭,猩紅的眸子狠狠地落在傭人身上。
傭人被她這樣的眼神吓了一跳,都不由的結巴了起來,“蔣……蔣黎來了,現在就在門口,還有她那個朋友沈甯苒,也……也一起
“她還敢來?叫她進來!
”
宴遲剛死,蔣黎就來了,她來做什麼?
來她這裡耀武揚威,告訴她,她的丈夫為了她死了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