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6章 被綁架了,生死逃亡
沒有你,好不了。
”薄瑾禦湊在她唇邊輕輕吻了吻,“也不會再有這樣的如果發生。
”
薄瑾禦低頭抵着她的額頭,“少胡思亂想,也不準再說這樣的如果。
”
“知道啦,那你還生不生氣?
”
“嗯,挺氣的,你還看着他笑。
”
沈甯苒擡了下頭,“我那是因為他說我可以去改行了,我才笑的。
”
“你還哭,被他那一番話感動哭了?
”
沈甯苒看着薄瑾禦這吃味的樣子,眼珠子轉了轉,“對啊,感動哭了,那樣真摯動人的話,我是第一次聽有男人對我說,可不得感動的稀裡嘩啦嗎?
”
薄瑾禦剛剛緩和一點的面色又冷了下來,“很喜歡聽?
”
後腰突然被一隻大手摁住,用力地貼近他。
沈甯苒不怕死,點頭,“嗯,是挺喜歡的。
”
薄瑾禦的眸色更深了些,強勢的氣息靠近,陰沉得充滿警告,“走。
”
沈甯苒眨眨眼睛,“去哪?
”
薄瑾禦繃着那張硬朗的俊臉,湊到沈甯苒耳邊,“回去,我一遍遍說給你聽,聽個夠,聽到你不想聽為止,好不好?
”
這話像是他在咬牙切齒說的,沈甯苒有些怕了他,“你好兇,你現在就敢對我這麼兇,以後複婚了我還不得被你罵,這戒指不要也罷。
”
作勢,沈甯苒就要去把手上的鑽戒摘下來。
薄瑾禦面容一冷,擡手握住她的手,“我哪裡兇你了?
”
“沒有嗎?
剛剛明明兇了,周特助,對不對?
你也看到了,他剛剛明明就兇我了。
”
周臣嘴角抽了抽,沈小姐這讓他怎麼回答。
沈甯苒推開薄瑾禦,“好了,不想理你了,回家了,免得再被你兇。
”
沈甯苒轉頭就走。
薄瑾禦還在反思自己剛剛的語氣是不是太重了。
“我兇她了?
”薄瑾禦看向一旁的周臣。
周臣又是一愣,快速想了想,道:“太太說您兇了,那您肯定是……兇了。
”
深表疑惑的薄瑾禦贊同地看了周臣一眼,轉身追人去了。
周臣覺得自己這個回答滿分,但是自家Boss是不是被帶偏了?
難道剛開始氣沖沖來的不是他嗎?
怎麼現在換成他屁颠屁颠地追上去哄人去了。
周臣搖搖頭,果然是戀愛中的男人。
沈甯苒一個人走得還挺快,薄瑾禦好一會才将人拽住,“去哪?
打算走回去嗎?
”
“又不是不行,我未來老公都這樣兇我了,我難不成還屁颠屁颠地坐他的車回去嗎?
那以後我不得天天被兇,吱都不敢吱聲了。
”
看女人那委委屈屈的樣子,薄瑾禦更覺得自己不是人了,怎麼就能兇她呢?
“我哪敢兇你。
”
“你敢得很!
”
“我錯了苒苒。
”
沈甯苒就看着男人過來道歉,聲音悶悶的,聽起來還挺自責,沈甯苒咬住後槽牙,才忍住沒笑出聲,擺手,“原諒不了。
”
自責中的薄瑾禦看到了她嘴角差點沒繃住的笑。
她繃得還挺辛苦的。
薄瑾禦眉尾上挑,微微勾了勾唇,看着她,“那怎麼樣你才能原諒我?
”
“讓我想想吧,反正今晚是不能原諒你了。
”沈甯苒轉身就往前走,忽然男人就握住了她的手臂,湊過來,彎下腰咬了咬她的唇瓣。
咬得有點重,沈甯苒吃痛,往後躲了一下。
“你是狗嗎?
”沈甯苒指着自己被咬紅了的唇瓣。
“咬疼了?
我看看。
”薄瑾禦拉着人将人靠近自己,俯下身看了看她剛剛被咬紅了地方,紅潤柔軟。
“啧,真咬紅了。
”
薄瑾禦眸光暗了幾分,側頭就繼續吻了下去。
沈甯苒氣惱地推開他,“咬了我還想親我,做夢去吧你。
”
薄瑾禦無奈一笑,老婆有脾氣怎麼辦,隻能哄着。
“好,不親你,跟我回家好不好?
回家我給你認錯,打我罵我都行,随你處置。
”
薄瑾禦握住了沈甯苒的手,這次沈甯苒沒有掙開,就這樣被他握着,兩人吹着晚風漫步,難得的惬意舒适。
這時手機響起一陣急促的電話鈴,是蔣黎,沈甯苒沒有想直接接通,“黎黎……”
“苒苒,救我,救我……我……”
沈甯苒眉心瞬間一緊,“你在哪?
發生什麼了?
”
“我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我在哪,苒……”
電話戛然而止。
“黎黎!
黎黎?
”
見沈甯苒着急的手都抖了,薄瑾禦也皺起了眉,“怎麼了?
”
“黎黎有危險,我也不知道她怎麼了,但她現在肯定有危險。
”沈甯苒握着手機打回去,電話已經是無法撥通了。
沈甯苒心裡咯噔了一下,蔣黎一定是出事了。
薄瑾禦道:“你先别急,我派人去找。
”
沈甯苒邊點了下頭,邊問,“你有沒有宴遲的電話?
”
薄瑾禦将電話撥通遞給沈甯苒,很快被接通。
男人慵懶且伴随着一點醉意的聲音傳來,“有事兒?
”
“蔣黎出事了,她肚子裡還懷着你的孩子,你如果不想她和孩子都沒事,那就趕緊去找她。
”沈甯苒的聲音裡都帶着顫抖,語速加快的說完。
蔣黎剛剛的聲音太過于恐懼,她已經害怕到不行了,說明她遇到的危險不一般。
她還懷着孩子,沈甯苒想象不到不盡快找到她,她會遭遇什麼。
那邊靜了靜,直接挂了電話。
沈甯苒也不知道他什麼态度,被挂了電話也沒有猶豫,打電話找夜辭幫忙。
因為人多力量大。
沈甯苒真的太害怕蔣黎有什麼不測了。
現在快一分鐘将人找到,她就能快一分鐘脫離危險。
夜辭淡淡道:“幫忙可以,要報答。
”
“什麼報答?
”
“你下個孩子繼續叫我幹爹。
”
“你當爹當上瘾了吧,我兩個兒子叫你幹爹還不夠,這玩意兒還帶提前預定的?
”沈甯苒扶了扶額,“行,找到人我叫你爹都行。
”
聽着電話,薄瑾禦皺了皺眉,“什麼叫我兩個兒子都叫你幹爹?
”
沈甯苒轉頭看向薄瑾禦那張突然就冷下來的臉,頓時倍感壓力。
……
而挂斷電話的宴遲直接給複式公寓那邊打了個電話,“蔣黎回來了沒有?
”
接電話的是公寓的保姆,“先生,蔣小姐已經回來了,正在房間裡休息呢。
”
“你确定?
”
保姆頓了一下,才道:“我确定。
”
“去拍個她的照片發給我。
”
“先生……”
“立刻。
”宴遲聲音冰冷,沈甯苒不至于突然拿薄瑾禦的手機打電話給他,就為騙他!
“可是先生,蔣小姐她回來後就把門鎖了,她好像已經睡着了,我進不去,去打擾她也不好吧……”
“進不去是吧?
”宴遲的聲音變得無比危險。
“是,是……進不去……”
“我最後再問你一遍,她在不在家?
想清楚再回答,被我發現你在說謊,你知道後果。
”危險的話語一句一句擊中保姆的心。
保姆整個人不斷地顫抖,聲音也變得哆嗦,“先生……我……我……蔣小姐她……她沒回來,但是今天何小姐來了,剛剛那些都是她讓我說的,先生……”
宴遲沒有耐心再聽下去。
蔣黎這個死女人,就不能聽點話,讓她在家裡待着,非要往外面跑。
該死的!
宴遲的醉意都清醒了。
這個不聽話的女人死了也活該,他為什麼要去救她,讓她死死掉好了。
“宴少,您怎麼了?
什麼事讓您這麼上火啊?
”旁邊的妖娆女人纏上來,将倒滿的酒遞過來,“再喝一杯吧,人家親自給您倒……”
妖娆女人一頓,手裡的酒杯直接掉到了地上。
“宴少您……”
宴遲的眼底一片陰鸷,臉色也瘆人至極,仿佛要殺人一般,女人直接被吓得大氣不敢喘。
宴遲從沙發上站起身,帶着滿身的冷意,擡步直接離開。
“宴少,去哪?
我們的生意還沒談完啊,你就這樣走了,這個項目可就沒了。
”一旁被幾個女人圍着的老總不悅宴遲提前離場,直接叫住他。
宴遲沒有一點停留,徑直離開。
他這态度讓那個老總很不爽。
“唉你!
什麼态度啊,過失殺人坐了十年牢出來還這麼傲,誰他媽的給他的勇氣。
”
旁邊的男人冷笑了一聲附和,“趙總别生氣,這樣的人若不是出生在宴家,給您提鞋都不配,何必為這樣的人生氣呢。
”
“呵呵,出生宴家又如何?
宴家棄子罷了,宴家若不是早早就抛棄他了,又怎麼會讓他在牢裡待這麼多年。
”
“宴家棄子?
可他不是要跟何家的大小姐訂婚了嗎?
何家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家族了,何家的大小姐嫁給他,算是一門不錯的婚事,宴家應該還是挺看重他的吧。
”
“聯姻工具罷了,你真覺得何家那大小姐不錯?
”趙總又是呵呵一笑,酒喝得上了頭,什麼話都說,“一個在國外被玩壞了的女表子罷了,圈内沒人提,不過是礙于何家的面子,若不是他們兩家聯姻,像她這種女人誰願意要她,宴家其他少爺不願意娶,也就隻能讓這個宴家棄子上了。
”
……
而此刻,蔣黎跌跌撞撞地從一輛車子裡逃出來,逃到了一處爛尾樓。
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,這裡很偏僻,天黑了,沒有路燈,她找不到路,這裡雜草叢生,風吹過爛尾樓的窗戶發出瘆人的嗚嗚聲,爛尾樓裡黑洞洞的,宛如一隻長着大嘴的巨獸,仿佛要吞噬一切。
四周隻有風吹過留下的聲音,靜悄悄的,好像全世界隻剩下她一個人,蔣黎害怕地顫抖。
身後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……
他們追來了。
蔣黎不顧一切地跑,鞋子掉了她也沒時間撿,赤着腳踩在碎石遍地的地面上,白皙的腳被割出了鮮血。
“人好像在那邊……”
前面也來人了。
蔣黎慌不擇路地後退了幾步,咬緊了下唇,一頭紮進了爛尾樓裡,她找了漆黑的角落躲了起來,蜷縮成一團,死死地抱住自己。
她不能被抓到。
被抓到孩子就沒了。
她不能被抓到,誰能來救救她……
她聽到了有人進入了爛尾樓,空蕩蕩的,腳步都帶着回聲。
“剛剛明明就在這裡,一定是跑到裡面去了,小姐說了必須把她找到,繼續給我找,就在這棟爛尾樓裡,她跑不出去。
”
“是。
”一群手下散開,在爛尾樓裡四處尋找。
雜亂的腳步聲讓蔣黎的身子抖成了篩子,這是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,她一個女人她鬥不過他們,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逃出來的。
她知道他們口中的這個小姐是何蘇念,何蘇念想要弄掉她肚子裡的孩子,即使宴遲說了會把她的孩子給她,她依舊不選擇放過她。
蔣黎不知道這件事情宴遲知不知道,但是她沒時間想這些,她剛剛打電話給了沈甯苒,萬幸的是沈甯苒立刻就接了,不幸的是她還沒來得及講完,手機就沒電關機了。
現在她隻能祈求,祈求沈甯苒能早一點找到她,她真的沒有其他别的辦法了。
腳步聲越來越近,人在無力到絕望下,剩下的隻有祈禱。
她的心怦怦直跳,緊緊地縮成一團,連呼吸都屏住了。
那人拿着手電筒往裡面照了照,蔣黎躲的地方是一個死角,那人沒有看到她轉身就走了。
光線挪開,腳步聲遠離,緊閉的雙眼和發抖的身子才稍稍緩和了一些。
“老大,沒找到人啊,會不會已經逃出去了?
”
“不可能,一定是你們找得不夠仔細,沒看到地上的血迹嗎,繼續給我找人,一定還在這裡面。
”
蔣黎知道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斃,所以在他們說話的時候,蔣黎貓着腰,找到了一處窗戶口,就要翻出去。
她死死咬着下唇,不敢發出一點聲音。
就在她聽到那些人要繼續尋找她時,蔣黎成功地從窗戶口翻了出去。
蔣黎一口氣都不敢懈怠,轉頭繼續跑,那群人在那棟爛尾樓裡搜找她,需要一段時間,而這段時間是她逃跑的最好時機。
她腳下拼命地跑着,心裡不斷地祈禱。
隻是,下一秒,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。
一陣窒息,蔣黎瞬間頭皮發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