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8章 之前的事情,恨我嗎?
薄老爺子!
”
沈甯苒用力地扶住老爺子的胳膊,面色着急地看向張叔,“怎麼會突然這樣?
”
“老爺子知道了當年二爺車禍的真相。
”
沈甯苒低頭就看到散落一地的紙張,上面全是薄明峻的罪證。
沈甯苒大吃一驚,來時她就想過這個可能,沒想到是真的。
老爺子的手死死地抓住沈甯苒的胳膊,嘶啞着聲音道:“我叫你過來是有事情交代你,這件事先不要告訴阿瑾。
”
看着薄老爺子,沈甯苒皺起眉,不告訴薄瑾禦?
可這件事,事關薄瑾禦的父親,怎麼能不告訴薄瑾禦真相。
當即,沈甯苒腦海裡冒出了薄瑾禦曾經說過的話。
‘那是他唯一的兒子了。
’
老爺子還想護着薄明峻?
“沈小姐,老爺子暈過去了。
”張叔大聲道。
沈甯苒看着老爺子的情況不敢再耽擱,立刻給老爺子檢查。
張叔急忙道:“我去叫醫生過來。
”
“來不及了,去叫兩個人過來把老爺子擡到床上去。
”
沈甯苒當即做出決定,然後從包包裡拿出随身攜帶的銀針針包,緊接着叫人找來酒精簡單消毒。
沈甯苒穩下心神,做出病情判斷後,找到老爺子的穴位,給老爺子施針。
張叔做事向來迅速,隻是他出去叫人時故意沒有聲張,叫完人後躲到暗處,将老爺子知道真相一事打電話透露給了薄明峻。
“我爸暈倒了?
張叔,因為什麼?
”薄明峻預感不好,試探着問,想着打聽點什麼出來。
張叔故作憤怒地反問,“大爺,你自己之前做了什麼你不清楚嗎?
老爺子知道了你之前做的事情,被你硬生生氣暈了。
”
電話那頭的薄明峻瞬間呆立在那裡。
老爺子已經知道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了?
!
完了。
兩個字瞬間從薄明峻的心頭冒了出來。
薄明峻捏緊手心,問:“那他現在如何了?
”
張叔看了眼四周,才道:“沈小姐過來了,正在救老爺子,老爺子估計會沒事。
”
張叔這話就是在提醒薄明峻,老爺子會沒事,你要早做打算。
薄明峻咬牙,“知道了。
”
挂了電話,薄明峻整個人焦灼地在地闆上來回徘徊。
老爺子知道薄明詹的死是他幹的,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。
不行,他不能再等下去了。
不然他就全玩完了。
薄明峻眸光一閃,眼底一抹狠厲劃過。
或許,他的計劃該提前了。
爸,同樣是兒子,是你一再先偏心薄明詹和薄瑾禦,就别怪我不仁不義了。
薄明峻叫了江錢過來,拿出從薄煙清那裡得到的藥。
江錢不明白,“先生,這是?
”
薄明峻看了眼時間,快到午飯時間了,他站起身,将手裡的藥劑交到江錢手裡,開口道:
“你叫廚房打包一份午餐,将這瓶藥放進飯菜裡,再找一個傭人送去公司給薄瑾禦,就說是周芷岚送的。
”
周芷岚有時候怕薄瑾禦在公司忙起來顧不得吃飯,是會打包午餐派人送過去的,說周芷岚送的不會引起懷疑。
薄明峻眼底的神色越發的陰狠。
“小心點,不要被任何人發現。
”
江錢點頭,“是,我明白,我這就去。
”
“還有,準備一些我們的人在周圍守着,見機行事。
”薄明峻捏緊手心,他知道這次老爺子是不會放過他的,他必須提前做準備。
“是。
”
薄明峻走到窗戶前往外看,眸色深沉如墨。
這麼冒險的事情要說不害怕那是假的,若是成了,那他未來就沒有後顧之憂了,若是沒成他就完了。
……
沈甯苒給老爺子施針,半小時後老爺子的臉色才重新有了血色,漸漸醒來。
見老爺子醒了,沈甯苒也松了一口氣,“薄老爺子,您現在感覺好些了嗎?
”
老爺子閉了閉眼睛,輕微地點了下頭。
張叔關心地上前,“老爺,剛剛實在是太兇險了,幸好沈小姐在救了您。
”
老爺子動了動,目光轉向沈甯苒。
滿頭的銀發和難看的面色顯得他此刻異常的蒼老。
“你先出去。
”老爺子目光落在張叔身上,沙啞的聲音道。
張叔雙眸細微地眯了眯,狀似無比擔憂道:“老爺,您現在身體不舒服,讓我留下來照顧您吧,我這樣出去,我也不放心您啊。
”
“出去。
”老爺子的聲音不容置喙。
沈甯苒扭過頭道:“張叔,你先出去吧,我會照顧老爺子。
”
張叔這次無話可說,隻好點點頭,“那隻能辛苦沈小姐了。
”
“沒事。
”
張叔走出去,把門帶了上去。
“你去把門反鎖。
”老爺子艱難地撐起身子,對着沈甯苒道。
見老爺子這樣謹慎,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講,沈甯苒沒有猶豫,走過去把門反鎖上。
房間的隔音原本就好,房門一關上外面更是聽不到裡面任何聲音。
門口的張叔聽到了鎖門聲,不由地擰眉。
“張叔。
”傭人推着周芷岚過來,周芷岚見張叔一個人站在外面,奇怪問:“張叔,你在老爺子門口做什麼?
”
張叔一臉平靜,好似無事發生道:“剛剛沈小姐來了,現在正跟老爺子講話,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裡面把門鎖了。
”
“苒苒來了?
”
周芷岚看向緊閉的房門。
覺得有些奇怪,大白天的鎖門做什麼,“有發生什麼事嗎?
”
張叔搖搖頭,“沒有發生什麼事,大概是老爺子有什麼要事要跟沈小姐說吧。
”
周芷岚點頭,也不再說什麼。
見沈甯苒鎖好門,老爺子艱難地撐起年邁的身子起身,沈甯苒立刻過去攙扶,“您現在最好先别起身。
”
老爺子擺擺手,表示無礙。
沈甯苒也不知道老爺子要幹什麼,隻能在旁邊攙扶着他。
“我之前那樣對你,恨我嗎?
”
老爺子走到一個櫃子前,問這個問題時很平靜,也透着絲絲縷縷的滄桑。
“您既然選擇讓我一個人留下來,就代表您相信我,那就無須問恨不恨,您之前做的那些事情,站在您的角度,我理解您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