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3章 欠沈甯苒的,還清了
“薄老爺子,您說騙,我女兒如果真有把你孫子眼角膜騙走的心計,當年還會被你們欺負得那麼慘嗎?
”
雖然宮舒瀾之前什麼都沒說,但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道,薄家當年是如何對待沈甯苒的,她現在一清二楚,心疼氣憤也是一定的。
薄老爺子冷笑了一聲,“少廢話,你們母女都不是什麼好東西。
”
宮舒瀾眸光驟冷,裡面是漫天的冰雪,“薄老爺子,你對我有恨,怎麼罵我都可以,但請你對我的女兒嘴巴放幹淨一點,她沒有做錯任何事情,也沒有對不起你薄家任何一個人,你沒有資格罵她。
”
其他事情都可以容忍,但現在沈甯苒就是她的底線,她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沈甯苒一分一毫。
薄老爺子此刻隻知道自己的孫子被沈甯苒迷昏了頭,為了她,他什麼都不要了。
早知今日,他當初絕對不會把沈甯苒放在薄瑾禦身邊,造成現在這樣的結果,薄老爺子後悔萬分。
周芷岚是最後一個收到消息趕到的,此時她臉上一片急色,“爸,阿瑾呢?
阿瑾在哪?
”
正好手術室的門打開,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。
醫生被門口的陣仗吓了一跳。
烏壓壓的一群人,連院長都在了。
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醫生,等待醫生說話。
薄老爺子已經猜到了結果,絕望得甚至不敢開口問。
醫生頓了頓,在一束束目光下,他頂着壓力開口道:“手術已經結束了。
”
“阿瑾,阿瑾……我的兒子……”周芷岚唇瓣顫抖了幾下,一口氣卡在喉嚨裡上不來,差點直接氣暈過去。
霍白舟眸色一緊,“伯母!
”
薄老爺子也深深地垂下頭去,眼底是化不開的絕望。
還是晚了。
他的孫子這下子是真的毀在了沈甯苒的手上,毀在了沈甯苒的手上啊。
沈甯苒先被送了出來,此刻她安靜地躺在病床上,眼前纏着醫用紗布,因為麻藥勁還沒有過,所以她還沒有醒來。
蔣黎紅着眼睛湊上去,“苒苒?
”
醫生提醒道:“病人等麻藥勁過了就能醒來。
”
蔣黎點點頭,“好好。
”
“宮嶼,去把你姐姐抱過來。
”宮舒瀾看着病床上的女兒,眼底的神色極其複雜。
宮嶼二話不說,走上前将沈甯苒抱起。
宮舒瀾對着薄老爺子不疾不徐道:“今天我來就是為了接走我的女兒,人我帶走了,麻煩薄老爺子等薄瑾禦醒來告訴他,他欠苒苒的一切,從今天起還清了。
”
這話是沈甯苒讓宮舒瀾轉述的。
薄老爺子滿臉陰鸷地咬牙,“得逞了,要跑了?
”
宮舒瀾沒有多解釋什麼,等薄瑾禦出來,一切就都清楚了。
她心疼地看了眼宮嶼懷裡的沈甯苒。
她的女兒才是最傻的那個啊。
“走吧。
”宮舒瀾不再理會任何人,帶着沈甯苒轉身離開。
“不許讓他們走掉,攔住他們。
”薄老爺子眉目深沉,狠狠咬牙。
夜辭不緊不慢地朝宮舒瀾走了兩步,淡淡掃了眼圍上來的人,“我倒要看看誰攔得住。
”
宮舒瀾回頭看了一眼,對宮嶼道:“走。
”
兩人沒有任何停留,帶着沈甯苒快速離開。
薄老爺子胸口劇烈起伏,心痛萬分,薄瑾禦的眼角膜給了沈甯苒,宮家的人就來把沈甯苒帶走了,可笑,太可笑了。
氣氛凝重到了極點。
薄老爺子踉跄了一下,整個人差點摔倒。
白郗堯離老爺子最近,連忙伸手扶了老爺子一把,“薄爺爺您還好吧?
”
“我孫子都瞎了,我還能好到哪裡去。
”老爺子眼底全是痛苦。
白郗堯垂了垂眸子,他之前說過,薄瑾禦愛上了沈甯苒,他會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後悔的。
如今他真的後悔了。
所以他為了補償那個女人,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去償還。
蔣黎看着宮舒瀾帶走沈甯苒,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了,等她回頭時,原本懶洋洋站在她身後看戲的男人不知道何時已經走了。
蔣黎眸光閃了閃,一路追了出去。
在醫院門口,蔣黎追到了宴遲。
“宴遲,你等等。
”
宴遲拉開車門的手一頓,回頭看向她。
對上他諱莫如深的視線,蔣黎心虛不已。
“還要繼續跟我探讨一下怎麼無精受孕?
”
“抱歉,當時……”
宴遲看着她通紅的耳垂,一笑,“情況緊急是吧?
”他的語氣不鹹不淡,聽不出喜怒。
蔣黎撇撇嘴,“嗯。
”
他靠在車身上,嘴角揚着笑,眼神戲谑,“你這樣說萬一别人當真了該怎麼辦?
還是你已經決定給我生孩子了?
”
蔣黎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收緊。
宴遲傾身,靠近她幾分,“嗯?
”
靠近聞,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,不濃,但也讓蔣黎清晰地察覺到了。
微不可查地蹙起眉,蔣黎仰起頭,不屈服地看着他,原本在腦海裡過着的話,頭腦一熱直接講了出來,“你想要,我給你生一個啊。
”
宴遲看着蔣黎那雙流露着含情脈脈的眸子,似透過她的眸子看着另外一個人。
蔣黎沒發覺男人眼中的異常,有樣學樣地拖長的尾音。
沒得到回應,蔣黎歪了一下頭。
宴遲伸手将她攬進懷裡,雙眸眯了起來,“真想跟我?
”
“嗯。
”
“我可不是什麼好人。
”
“巧了,我就喜歡壞人。
”
宴遲笑笑,“那便試試。
”
蔣黎的心猛然一跳,一切發生的太突然,她被驚得愣怔在原地。
“怎麼?
又後悔了?
”
蔣黎勾唇一笑,笑容明媚如朝陽,“不後悔,那我現在是你的……”
“女朋友。
”
蔣黎望着他,心跳不斷地加速,她沖進他的懷裡,環着他的脖子,用力抱住了他,她高興地說好。
猝不及防地被女人拽了一下,宴遲往前傾了傾。
他身上的香水味依舊清晰,蔣黎輕扯了一下唇角,“既然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的關系,還請我的男朋友下次有酒局帶着我,免得一些小姑娘一個勁地往你身邊湊。
”
宴遲将她從懷裡拉了出來,“吃醋了?
”
蔣黎不可置否地挑眉。
宴遲笑了笑,伸手扯開黑色襯衫的扣子,直接把襯衫脫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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