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 沈甯苒求我
第一次是在y國賭場,到現在都過了三年了,是生疏了,怎麼玩都忘了。
白郗堯無語地艹了一聲,那他們一群大男人不就是純純的欺負她一個女人嘛。
這太勝之不武了。
白郗堯忍不住扯了扯唇,回頭看了眼事不關己的薄瑾禦。
薄哥你真的不管管你老婆嗎?
薄瑾禦在煙霧缭繞裡緩緩眯起眸子,他也沒想到沈甯苒根本不會,還敢在這裡誇下海口。
她到底哪來的膽子?
雖然有些不好意思欺負她一個女人,但是她自己要玩的,并且輸了就是輸了,白郗堯沒有手下留情。
“沈小姐,剛剛已經勸過你了,現在你輸了,一千萬你怎麼支付?
”白郗堯笑了笑,“要不你求求薄哥,讓他替你出。
”
“是啊,你求求薄哥吧,沈小姐,隻要你願意求薄哥,薄哥肯定會替你出的。
”霍白舟也在一旁勸她。
沈甯苒看薄瑾禦一眼。
求他?
這輩子都不可能。
白郗堯似乎料定了沈甯苒拿不出一千萬,還想着讓她跟薄瑾禦服個軟,一千萬不過就是薄瑾禦一句話的事。
他都看明白了。
這兩個人不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嗎?
隻要沈甯苒先跟薄瑾禦服軟,哪裡需要這麼麻煩。
薄瑾禦也靜靜地看着沈甯苒,憑沈甯苒當醫生賺的那點錢,是絕對拿不出一千萬的,不過她手上有他給她的黑卡,隻要她用了,他就算她服軟了,今天就這麼算了。
薄瑾禦正這麼想着,就聽沈甯苒清冷的聲音響起,“卡号。
”
白郗堯試探地把卡号給沈甯苒,沈甯苒拿出手機,很快白郗堯那一千萬到賬。
白郗堯咬着煙,看着手機裡的到賬信息,頗為意外地看着沈甯苒一眼。
确實是沒想到她能這麼痛快地把錢打給他,甚至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。
在白郗堯看手機到賬信息時,薄瑾禦也不動聲色地拿出手機,看有沒有扣款信息。
等了一分鐘……沒有。
兩分鐘……沒有。
薄瑾禦固執地盯着手機。
怎麼沒有信息。
這玩意兒延遲?
五分鐘後,依舊沒有,薄瑾禦才輕輕的掀起眸子看向那個清冷倔犟的女人,眸底一片寒芒,冰冷刺骨。
她沒用他的錢,那是用誰的?
不是他看不起她,憑她當了五年醫生,無論如何一千萬是絕對拿不出來的。
那是誰的?
夜辭的?
!
他差點忘了,夜辭有錢。
她甯願用夜辭的錢,也不願意用他給她的?
“呵。
”薄瑾禦煩躁地冷笑了一聲,臉上一閃即逝的冷厲,拿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喝。
明明是想将内心的怒火壓下,可越喝,心裡的怒火越是愈演愈烈。
沈甯苒在腦海裡默默地回憶了一下剛剛那一局,而後平靜的看着幾人,“還有兩局,繼續吧。
”
“還繼續?
你今天來送錢的?
”
白郗堯赢得都有些不好意思,剛想勸她不要意氣用事,沈甯苒卻繼續道,“那是我的事,白少,繼續吧。
”
白郗堯歎了口氣,勸也勸過了,但是不聽,他也沒有辦法。
其他陪玩的兩個老總也無奈地搖了搖頭,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,不過有人送錢,他們自然樂意。
第二局開始,幾人開始抓牌,沈甯苒纖細的手指拿着手裡的牌,有條不紊地将牌打出。
其他三人剛開始還是一臉要看沈甯苒好戲的态度,等到沈甯苒将手裡最後一張牌丢到桌子上時,幾人就笑不出來了。
白郗堯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牌,擡起頭看着居然赢了的女人,“你赢了?
”
沈甯苒點頭,“我赢了!
”
白郗堯用力地眨了兩下眼睛,輸得稀裡糊塗,“你不是不會?
”
“不會,全憑運氣罷了。
”
白郗堯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着沈甯苒,憑運氣開什麼玩笑?
第一局連規則都不清楚,輸得一塌糊塗,第二局把他們殺得片甲不留!
她若不是在扮豬吃老虎,就是有過人的記憶力和推演算牌的能力。
若是如此,他們第三局大緻還是輸的。
看來他們真是小看面前這個女人了。
也是,他怎麼忘了,她可是有本事讓夜辭當她後台的女人,怎麼會愚蠢呢。
白郗堯勾了勾唇,頗為擔憂地看了眼仍不着急的薄瑾禦。
他再不行動,也許老婆就是别人的了。
白郗堯埋頭給沈甯苒轉賬。
這時沙發上的男人眯了眯眼,高大挺拔的身形站了起來。
白郗堯了然地将自己的位置讓給薄瑾禦,薄瑾禦彎腰坐在沈甯苒對面,薄唇輕啟,“繼續。
”
沈甯苒放在桌子上的手指蜷起,視線跟薄瑾禦對視。
薄瑾禦深邃的眸子靜靜的看着她,裡面皆是她看不懂的神色。
沈甯苒知道她沒有退路。
第三局開始,所有人興趣盎然地看着牌桌上的四人。
薄瑾禦不太上桌跟他們玩,但隻要他玩了,他們是沒有任何勝算的。
和想象中的一樣,很快牌桌上其他兩個人基本出局,隻剩下薄瑾禦和沈甯苒的博弈。
沈甯苒有些緊張地捏緊手心。
打牌是有技巧的,量沈甯苒很聰明,但跟薄瑾禦這種大佬級别的人玩,她的勝算很小。
更何況這是她第二次玩。
沈甯苒将手裡的牌打了出去。
薄瑾禦緩緩眯起了那深邃的眸子,将手裡的牌倒扣壓在桌面上,靜靜地盯着她。
“求我。
”
沈甯苒眸子顫了顫,放在桌子上的一雙手握緊。
白郗堯和霍白舟都已經看到薄瑾禦的牌,緊張地看向沈甯苒。
隻要沈甯苒願意求薄瑾禦,這局薄瑾禦會讓她。
見沈甯苒不說話,白郗堯和霍白舟差點急得跳腳。
薄瑾禦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緊地盯着她,第一次有耐心地重複了一遍,“求我。
”
沈甯苒蝶翼般的睫毛顫了顫。
其他人也通通看向沈甯苒,事到如今,他們都看明白了,薄瑾禦是在乎面前這個女人的。
隻要她願意開口求饒,薄瑾禦願意輸給她。
他們從未見過薄瑾禦為一個女人退到這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