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 薄瑾禦發怒
關欣月眼底浮現了一絲光亮,“是沈甯苒,阿瑾,昨晚沈甯苒打電話跟我們說你在她那裡,說你暈倒了,我們知道沈甯苒心思歹毒,怕她對你不利,所以着急過去找你。
”
“隻是我們沒想到路上會遇到那個神秘的男人,阿瑾,你昨晚為什麼會去沈甯苒那?
我很擔心你。
”
關欣月邊說着,邊看着薄瑾禦,話語裡帶着濃濃的暗示,希望他能跟自己解釋昨晚為什麼會在沈甯苒那。
薄瑾禦聽完,沒有多說什麼,也沒有解釋,隻是道,“知道了,找到襲擊你們的人會通知你們。
”
關欣月臉上馬上爬滿失落,她沒想到他隻講了這些,她還想說什麼,但是薄瑾禦已經站起身。
“阿瑾你去哪?
”關欣月着急地拽住薄瑾禦的手臂,“伯母和我都還受着傷,你不留下來陪陪我們嗎?
”
“我還有事。
”
原本就憤怒的周芷岚更怒了,“什麼事?
你媽我現在躺在病床上,你剛來兩分鐘就要走,到底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着急?
”
聽着周芷岚發怒的語氣,薄瑾禦的眼底沒有絲毫波動,反而神色更冷了些。
“這我還要問你們兩個,煜宸昨晚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待了一夜,導緻現在還在發高燒,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?
”
薄瑾禦發怒的語氣讓關欣月隐隐有些不安,關欣月心虛的看了眼周芷岚。
周芷岚面色冷靜的輕哼了一聲,“阿瑾,你這是在怪我們沒管好他嗎?
他昨晚突然發瘋,咬傷欣月,自己跑了出去,你不去質問他,反而在這裡質問我們?
難道他一個野……”
薄瑾禦一記冰冷的目光掃過去。
周芷岚瞬間把脫口而出的野種兩個字咽了回去,話鋒一轉,她哼了一聲道,“難道他比我還重要嗎?
”
“他為什麼會自己跑出去?
”薄瑾禦眸子冰冷的質問。
“我們哪裡會知道?
他就是突然自己跑出去的,你若是不相信我們,可以去看家裡的監控。
”周芷岚理直氣壯。
關欣月也連忙附和道,“阿瑾,昨晚真的是煜宸自己跑出去的,我想着晚上他一個人出去不安全,所以想攔住他,但是小煜情緒很激動,還咬了我一口。
”
邊說着關欣月露出自己手,她故意不處理,就是等薄瑾禦來看到這觸目驚心的牙印。
前面說的關欣月确實沒有說謊,所以她底氣十足,更帶着幾分委屈,剛憋回去的眼淚又大顆大顆掉了下來。
薄瑾禦微微側頭掃了一眼。
白皙的手上确實明晃晃地印着一個牙印,很深,過了一夜,雖然結痂了,但依稀可以看到破掉的皮肉。
薄瑾禦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一些,順便說了句,“等會叫醫生來處理。
”
關欣月心底一喜,薄瑾禦願意關心她了,說明他相信了,關欣月用力點頭,“之前太着急忘記處理了,我等會就去處理,阿瑾,我怕疼,你可以陪我嗎?
”
關欣月滿眼期待。
“我要去看煜宸。
”
薄瑾禦拒絕了。
他對她們的話半信半疑,薄煜宸若是沒遇到什麼事,是絕對不會自己跑出去,還獨自在外面待一個晚上,導緻發燒暈厥。
在她們這裡也問不出什麼,薄瑾禦直接大步走出去。
“阿瑾……”關欣月追了兩步,“我可以跟你一起嗎?
”
“不用。
”
聽薄瑾禦拒絕,她又不敢上前。
“欣月,還愣着幹什麼?
快跟着一起去呀,免得那個小東西在阿瑾面前亂講話。
”周芷岚提醒了關欣月一聲。
關欣月恍然反應過來,轉頭将桌子上,她們喝剩的湯裝回保溫湯桶裡,快速追了上去。
沈甯苒此刻也已經到了醫院,薄家的人生病一般住的都是vip病房,沈甯苒不知道病房号,詢問護士也不可能透露給她,所以她隻能到vip樓層去尋找。
電梯門剛打開,她走出去,正好看到薄瑾禦帶着一身寒意,大步地朝一個病房走去。
他身後還跟着關欣月。
沈甯苒抿了抿唇,跟上前,很快兩人一前一後走進病房,病房門口有兩個身穿制服的保镖守着,沈甯苒無法再靠近,不過她知道病房号了,之後會方便很多。
薄瑾禦走進病房時薄煜宸已經醒了,他想喝水,沙啞的嗓音不斷說着要喝水。
旁邊的傭人卻坐在沙發上,正翹着二郎腿吃着蘋果,一臉嫌惡道,“喊什麼喊,一個野種,生的又不是大少爺的命,擺什麼大少爺的譜,想喝水自己倒啊。
”
薄瑾禦走進去就看到這幅景象。
薄瑾禦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瞬間滿是戾氣,病房裡一瞬間被冷意填得滿滿當當,“你就是這麼照顧小少爺的?
”
傭人見到薄瑾禦,吓得手一哆嗦,連忙站起來,死死低頭,顫抖着道,“少……少爺……您怎麼……怎麼來了?
”
“我來看我兒子,還要通知你一聲嗎?
”薄瑾禦的聲音冷到足以将空氣凍結成冰。
傭人連忙搖頭,“不敢,不敢,我剛剛正在給小少爺削……削蘋果……”
“削蘋果?
”薄瑾禦掃了眼那個被咬了一口的蘋果,拿起水果刀。
傭人膽戰心驚地咽了咽口水,“對……削……”
“咚!
”
刀刃紮到桌闆上的聲音。
傭人的話戛然而止。
“啊!
”
關欣月尖叫了一聲。
她眨眼的瞬間,目睹薄瑾禦手上的刀猛地将傭人的手紮在桌闆上。
幾滴血液濺到薄瑾禦的臉上,薄瑾禦厭惡地皺了皺眉。
傭人的慘叫聲伴着這血腥的一幕,關欣月被吓得面色慘白。
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薄瑾禦親自動手。
傭人邊慘叫,邊跪地求饒,“少爺……我錯了……我錯了!
我再也……不敢偷懶了,我再也不敢說小少爺壞話了,放過我吧……啊……”
薄瑾禦神情淡漠地直起身,拿出手帕細細地擦拭掉臉上的血漬。
“這些年是我太慣着你們,以至于讓你們覺得我沒有脾氣,随便來個人都可以欺負我薄瑾禦的兒子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