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青山将陳霄兩人迎入家中,白霜默默跟在後面,覺得自己受到侮辱,氣得牙癢癢。
“陳大師,老朽沒管教好孫女,請您見諒。
”白青山滿臉歉意道。
“你要管不好,我下次可以替你管。
”陳霄淡淡地說道。
白青山尴尬一笑,回頭怒瞪了一眼白霜。
白霜撇着嘴,根本不以為然。
落座後。
白青山谄笑問道:“陳大師,您要不先休息一下,等會兒再教老朽拳法?
”
“可以。
”陳霄點頭道。
白霜坐在白青山身邊,冷着臉,把頭扭向一邊。
陳霄突然皺起眉頭,問道:“你們家有人得了重病?
”
“陳大師怎麼知道?
”白青山驚訝地問道。
“陳霄醫術很厲害,我爸爸的病就是他治好的。
”齊楚瑤笑着介紹道。
此時,白青山内心大為震驚。
他聽聞過齊振國得病昏迷的事,沒想到是陳霄治好的。
“陳大師,得病的人是我妻子,她已經昏迷了二十多年,現在還沒蘇醒。
”
陳霄擡頭望向一個死氣沉沉的房間,低聲道:“不僅是昏迷,你的妻子她時日無多了。
”
“什麼?
”
白青山一慌,陡然站起身。
“爺爺,你先别激動。
”
白霜扶着白青山坐下,鄙夷地看向陳霄,說道:“爺爺,你别聽他瞎說,這兩人就是騙子。
”
“你說誰是騙子?
”齊楚瑤瞬間惱火。
白霜眼神不善,說道:“我奶奶昏迷的事情,到外邊一打聽就能知道。
”
“你們是不是想給我奶奶治病,然後騙我家的錢?
”
齊楚瑤氣惱道:“你胡說,我們沒想騙你們錢。
”
白霜冷哼一聲,明顯不信齊楚瑤說的話。
陳霄冷淡地說道:“我沒想給你奶奶治病,你想多了。
”
“計劃敗露,你們是不敢繼續騙了吧?
”白霜譏笑問道。
“小霜,你閉嘴!
”白青山呵斥道。
“我不!
”
白霜心裡不服氣,質問道:“他們兩人就是騙子,爺爺你為什麼要相信他們?
”
啪!
聲音清脆。
白青山怒不可遏,揚起手猛然扇了白霜一巴掌。
白霜被打懵了,喃喃道:“爺爺,你打我......”
白青山歎了口氣,無奈道:“我真是把你慣壞了。
”
白霜咬着牙,滿臉委屈。
“陳大師,老朽實在是對不起您,是我沒管好她。
”白青山一臉愧疚道。
陳霄沉着臉,拉起齊楚瑤就走。
“陳大師,您先别走。
”
見狀,白青山慌忙起身,追了上去。
陳霄回頭,冷冷地問道:“還有事?
”
白青山滿臉苦澀,“陳大師您别生氣,是我......”
陳霄冷笑一聲,“我沒生氣,就是單純不想教你了。
”
白青山一時語塞,深知是白霜徹底惹火了陳霄。
就在這時。
“陳神醫!
”
隻見一個老人突然跑來。
陳霄定睛一看,對此人好像有點印象。
“孫神醫。
”齊楚瑤詫異道。
孫修山跑到陳霄面前,激動道:“真沒想到會在這裡,碰到您。
”
齊楚瑤好奇問道:“孫神醫,你怎麼在這兒?
”
随即,孫修山大緻講了下自己來白家的原因。
這些年,他一直會定期來查看白青山妻子的病情。
孫修山興奮地笑道:“如果陳神醫出手,嫂子的病就有救了。
”
白青山苦着臉,根本笑不出來。
人被氣得都要走了,怎麼肯救?
“你救救老校長的妻子吧。
”齊楚瑤拉了拉陳霄的衣角。
“不救。
”陳霄拒絕道。
“為什麼?
”
“我雖然能救,但我不犯賤。
”陳霄神色傲然道。
齊楚瑤啞口,心裡覺得白霜剛才确實過分。
孫修山一臉茫然,問道:“白老哥,發生了什麼?
”
白青山苦着臉,把白霜得罪陳霄的事,講給孫修山聽。
“陳神醫的醫術超絕,他若出手,必能治好嫂子,可你這孫女......”
孫修山指了指白青山,深感無奈。
白青山歎了口氣,然後真摯地說道:“陳大師,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,救救我妻子。
”
“老朽給您跪下了。
”
說着,白青山雙腿一彎,作勢要下跪。
陳霄手疾眼快,伸手托出白青山,低聲道:“若想讓你妻子活命,讓你孫女來求我。
”
孫修山立即提醒道:“白老哥,還不快去找你孫女。
”
白青山急忙轉回身,去找自己孫女。
孫修山站在陳霄身旁,心中隐隐激動。
如果能再見到陳神醫出手,真是三生有幸。
“不可能,我不去。
”
白霜坐在卧室,果斷選擇拒絕。
當陳霄起身離開,她也回到了卧室,結果沒看到孫神醫跑出找陳霄的一幕。
“孫女,隻要你肯去求陳大師,他就能出手治好你奶奶......”白青山苦口婆心地勸說道。
“爺爺,你别相信他,那個人就是個騙子。
”
白霜氣鼓鼓地說道,明顯不信陳霄會醫術。
“陳大師的醫術連孫神醫都佩服,你憑什麼不信?
”白青山質問道。
“我......”
白霜緊緊抿着嘴唇,猶豫不決。
白青山忍無可忍,厲聲道:“你難道真要棄你奶奶的命于不顧嗎?
”
白霜咬了咬牙,見爺爺執意讓自己去求陳霄,她深呼吸一口氣,沉聲道:“好,我去求他。
”
緊接着,白青山帶着白霜去找陳霄。
見到陳霄時,白霜聳拉着腦袋,高高在上的作态已蕩然無存。
陳霄眉頭一挑,沒率先開口。
白青山拽了下白霜,催促道:“快點!
”
“陳霄,求求你出手救我奶奶。
”白霜情緒不佳,低聲道。
孫修山站在一旁,試探性地問道:“陳神醫,您看......”
“走吧。
”
見白霜态度不錯,陳霄也就順勢同意出手了。
孫修山立馬和白青山對視一眼,全都眼含激動。
衆人走入一個房間,白青山的妻子于儀滿頭銀發,躺在床上,昏迷不醒。
陳霄站在床邊,眯起眼,仔細地端詳着于儀。
于儀昏迷二十多年,生機無時無刻都在流逝,現在即将走到盡頭。
孫修山上前,試探性地問道:“陳神醫,您能救嗎?
”
陳霄嘴角上揚,自信地說道:“别問,問就是能救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