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豈能不明白?
要不是他所管的制武局辦事不力,陳霄怎麼會後知後覺?
陳霄眼神一冷,盯着廣豪然,語氣不滿道:“接下來,敵人進犯澳城的部隊,已經被我們全部解決掉,剩下的事情,由你全權負責!
”
“等處理好澳城的事情,你馬上就滾到廣永安面前,去認罪受罰!
”
廣豪然雙手扶地,猛然磕頭在地,“遵命!
”
司空破看了眼廣豪然,由衷道:“背靠大樹,要是都不懂得如何安穩乘涼,那就是豬狗不如,比廢物更廢物!
”
聞言,廣豪然心中一顫,被吓得渾身微微發抖。
他明白,司空破沒有在威脅,而是在提醒。
自己如果再辦事不力,導緻發生類似的情況,就自覺一些,主動自裁謝罪吧。
陳霄擡頭看向衆人,沉聲一喝,“走,出發去港城!
我們必須要盡快趕到,否則,身在港城的那些敵人,很可能就會退回南島!
”
衆人齊聲一喝,“明白!
”
而後,陳霄與風墨等人浩浩蕩蕩前往港城,林獨秀跟着他們同去,打算見到父親後,就立馬勸說父親放棄幫助南島的入侵隊伍,保持中立。
自家人幫着外人,打自家人!
沒道理的事!
…
中原地區。
幽靜的湖心中,立着一座典雅的閣樓。
寬敞簡約的會客廳中,正坐着五位白發蒼蒼的老人,身上散發着無形的威壓,以及濃郁的滄桑感,或閉眼沉思,或低頭喝茶,或望着窗外美景,似乎無人願意打破短暫的甯靜......
“南島和東島兩方的異人勢力,正在想方設法地滲透内地,我們要是依舊漠不關心,不出十年,從東到南的沿海地區,就再無我們本國古武者的立足之地!
”
“十年前,我們高調喊着攘外必先安内的可笑言論,内鬥不止,大力打壓着内地的許多古武勢力,導緻這些人觸底反彈,徹底舉起了造反的旗幟!
而東島和南島方面又趁機滲透......前車之鑒,仍曆曆在目,難道我們要繼續執迷不悟嗎?
”
一位又高又幹瘦的老人盯着其餘四人,表示極度的不滿。
大敵當前!
竟然仍有閑情雅緻,談笑風生!
簡直是,屍位素餐!
這時,另一位老人看了眼他,冷笑道:“我認為,我們應該先嘗試解決掉逐漸坐穩南方地區霸主之位的陳霄!
他和朱雀廳的強勢崛起,對在座的各位,全都不是一件好事!
”
高瘦老人雙手環胸,不滿道:“如果我們制武局真的就是積重難返,被陳霄和朱雀廳取而代之,我是無所謂的,反而樂見其成!
我想提醒你們,千萬不要忘記,南島和東島興師動衆,大舉進攻港城和澳城,可全靠着陳霄在前面扛着!
”
“制武局沒被取代,我們這些老人又都沒死,憑什麼要靠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在面前扛着?
你們不覺得害臊,老子可他媽的害臊!
”
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笑呵呵道:“說句實話,我對陳霄始終沒放在心上,一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,能成多大氣候?
他能肆無忌憚至今,無非就是因為沒人願意一心一意收拾他而已!
”
“我們制武局樹大招風,四面樹敵,之前的時候,可沒閑心專心對付他一個人!
”
高瘦老人撇嘴,一臉不滿。
慈眉善目的老人又道:“不過,既然南方地區即将出現龍興之地,我們制武局就不得不出手,在他的手中,把龍興之地的磅礴氣運,搶到自己手中!
”
說着,他看了眼除高瘦老人外的其餘三人,“搶奪龍興之地,贊成的人請舉手!
”
聲音落下,其餘三人紛紛默然舉手,而後同時看向高瘦老人。
高瘦老人扯了扯嘴角,很想罵娘。
四票對一票!
哪怕張滁不在場,決議已定,無法更改!
一個字,搶!
至于南島和東島的進犯力量,就先由陳霄和司空破去扛着,假如他們扛不住,制武局再出手!
假如他們能扛住,那就趁着他們疲軟,搶奪龍興之地!
閣樓外,正站着四位武上将,皆氣質不凡,身穿黑色風衣。
其中一位道:“前方有消息傳回來,陳霄與司空破他們主動進攻,已經成功殲滅試圖進犯澳城的東島忍者,令渡邊奕灰溜溜地逃走!
”
“以他的雷霆手段,我相信除掉那些膽大包天的進犯之人,應該能做到!
”
另一位武上将的眼神熾熱,笑道:“搶奪龍興之地,他一定會出手,我們制武局和他必有不可避免的一戰,我很期待啊!
”
這場會議,實際上就是毫無意義的争執!
制武局積重難返,衆人貌合神離!
而在這時,一位年輕身影忽然出現在閣樓外,正緩緩走向閣樓,當他見到站在閣樓外的四位武上将,立即停步拱手,面露笑容。
“十字公會,李孤城,見過四位武上将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