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修前又看看我,“你好,靳總,有什麼事嗎?
”
靳寒不是一個喜歡廢話的人,寒暄這種事情,對他而言不太存在,況且是工作上的事情,他直入主題,“我聽說章老師收集了花中四君子的水墨畫,其中歲竹那一幅您一直沒有找到,恰好之前我有個朋友送給了我,我是個俗人,對這些其實不太懂,如果章老師感興趣的話,不如送給您,讓花中四君子有一個圓滿的結果。
”
我和章修前對視一眼,在他眼中明顯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光芒。
那是一種心動的感覺。
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原因,章修前幾乎可以不用考慮。
眼看着這個小老頭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中,我拿過了他的手機,主動開口了,“條件是什麼?
是要我師傅接你們靳氏古董展覽館的壁畫嗎?
”
聽到我的聲音,靳寒短暫地沉寂了一下,随即聲音裡多了幾分興緻,“嗯,你在他的工作室?
”
他的話音剛落,另一個清脆的女孩聲音輕巧地響起,“這個葡萄好甜,靳先生,我給你剝了一顆,你嘗嘗!
”
是向晴。
這個點靳寒應該在上班,難道說向晴在他的辦公室?
靳寒沒有回答向晴,但是那邊卻不再有向晴的聲音傳來。
我等着靳寒先接了那顆葡萄,免得打斷他們之間的甜蜜,可是一想到之前我也在他的辦公室裡當做私人秘書,就莫名的膈應煩躁。
可是我想象中的咀嚼聲沒有響起,反而是靳寒的催促聲傳來,“說話。
”
“如果是展覽館壁畫的事情,那麼你放心,我師傅答應了,你派人将合同和那幅畫一起送過來就行。
”我冷聲簡單地說完,随後就挂了電話。
而章修前已經瞪大了眼睛看着我,“意意,你怎麼擅自替我答應了?
”
“師傅,你不是找那幅畫找了很久嗎?
幹嘛不要。
”我笑盈盈地反問,“錢與畫兼得的美差,我要是讓你再度錯過,那我别當你的關門弟子了,你直接關門打狗吧。
”
章修前重重地歎了一口氣,随即臉上又露出了一絲笑容,“好,為師就聽你的,反正靳寒也不至于一直去現場盯着咱,賺了錢,我們師徒五五分。
”
五五分......這小老頭是真大方。
我沒拒絕,不然他心裡更加過意不去了,雖然他本就不需要這麼過意不去的。
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,不到一個小時,合同就已經送到了,而且送合同的人,還是靳寒。
他的特助在工作室外面候着,他則是親自帶着合同,來和章修前面談。
我拿起自己的包,對章修前說道,“師傅,我先回去了,明天再來。
”
還不等章修前回答,靳寒先風輕雲淡地開口了,“你最好是留下來一起談談,你既然是章老師的關門弟子,這次的壁畫也有你的一份。
”
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,離譜到家了。
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“你确定?
你應該知道我大學修的是音樂吧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