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。
”
手術很成功,明棠隻覺得眼前發黑,意念一動,将顧子理弄出了空間。
有太上皇的前車之鑒,她絲毫不敢讓顧子理在空間内停留,知道她空間的人越多,她越解釋不清。
兌了消炎退熱的藥水給顧子理吊上水,明棠這才坐在了床榻邊,抹了一把頭上的汗。
“咔嚓。
”
她從空間中拿出一根人參,小口小口的啃着。
她太勞累了,自然也沒發現窗戶邊有些許的動靜傳來。
她現在一下都不想動,隻等着顧子理輸液完成,她拔針。
明棠靠在床榻邊上,吃着人參。
人參讓她恢複了一些力氣,但臉色太白了。
她有些困,拿着人參,幹脆靠着床榻閉上了眼睛。
一抹黑影悄無聲息的進了内殿。
帝祀隐去了所有的氣息,就連腳步都是無聲的。
“唔。
”
明棠咂咂嘴,手摸着肚子,帝祀渾身一僵,下意識的看向明棠,待看見明棠沒有睜開眼睛時,他的唇抿了抿,鳳眸看着明棠的小臉。
明棠很累,一整天都連軸轉,昨晚被帝祀吓的還沒睡好,讓她的臉白的不像話。
一點血色都沒有的臉上,明棠又過于消瘦,靠在床榻下,無聲無息的,給人一種錯覺,好似她會就這麼昏睡一輩子。
帝祀猛的捂住心髒,覺得眼前這一幕忽然很刺眼,想也不想,走到明棠跟前,蹲在明棠身邊。
“唔,帝祀,你陰魂不散啊,我怎麼又聞到你身上的味道了呢。
”
明棠閉着眼睛,眼珠子動了動,猛的睜開眼睛,一眼就對上了帝祀陰沉的眼神。
她嘴角一抽,很快又閉上了眼睛:“錯覺,一定是太累了産生錯覺了,帝祀不在這裡,這裡沒有帝祀。
”
明棠小聲嘀咕着,她手上還拿着沒吃完的人參,帝祀看着她,忽然覺得自從成婚後,除了看見明棠啃人參,好似再也沒見過她吃别的東西。
人參便是再補,也不能代替食物供給人體的需要。
“明棠。
”
帝祀開口,一向陰沉的眼神今日格外的溫和。
“啊?
”
明棠聽見帝祀喊自己,有些失望,睜開眼,看着帝祀放大的臉,有些認命的啊了一聲。
“帝祀,你,你想幹什麼啊。
”
明棠下意識的捂着自己的脖子,指了指床上的顧子理:“子理馬上就要醒了,你,你有事的話晚上再說吧。
”
長公主還等在外面,帝祀也不想引來長公主吧。
“好,晚上,本王再來找你。
”
帝祀心思微動,看着明棠的小臉,身影一閃,消失了。
“嗯?
”
明棠見鬼的盯着窗戶,想着帝祀這次這麼好說話啊,難不成他又在打什麼鬼主意?
“棠棠。
”
床榻上,顧子理的唇瓣幹涸,喃喃開口,睜開了眼睛。
一眼他就看見了半空的吊瓶,但他卻沒問這是什麼。
“子理?
你醒了?
你别動,你在輸液,你發燒了。
”
明棠摸了摸顧子理的額頭,見已經沒那麼燙了,微微一笑。
“棠棠,我好似不能看你的嘴唇,也能聽到你在說什麼了。
”
顧子理眨眨眼,眼睛盯着吊瓶,嘴唇動了動,眼底帶着亮光。
所以,從此以後,他都不用靠讀唇語來聽聲了,對吧。
棠棠的聲音真好聽,就連輸液的細微聲音,他也聽的格外的真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