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說青龍峰那麼大的開發項目,也不是随便幾年就能完成的項目。
”
“這東西沒有一手資料之前,哪怕是範老也不好預測。
”
顧長豐笑了笑,想要打個岔把這件事蓋過去。
畢竟這件事怎麼決定,決定權都在範老的手裡,而不是他和趙興元可以過問的事情。
萬一範老并不打算把江華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還回去,趙興元一再詢問的态度,反倒會得罪範老。
再說都知道江華集團的股份是會逐漸升值的金子,換做他是範老,手裡掌握了江華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,恐怕他也不會輕易的交回去。
誠信很重要,但也要看在什麼方面,如果違反誠信能來造福一方的結局,他甯可不要臉。
在他看來,從出發點上應該是和範老一緻,所以才出言相助。
二來,也不想眼睜睜的看着趙興元因為性子直,得罪了範老。
趙興元看了顧長豐一眼,知道對方的想法,但他卻沒有就坡下驢,而是選擇沉默,繼續看着範老等待着答複。
他已經豁出去了,不怕得罪範老。
前段時間的居家辦公,讓他想明白了不少事情,做人起碼要有底線。
隻要是東海省的人,不論職位和職業,大家都是平等的,所有事情要出于自願的态度。
他也能明白顧長豐的心裡,同樣的事情,顧長豐要是說的算的話,估計青龍峰開發項目,十年二十年,乃至三十年内都不可能徹底竣工。
期間,他可以利用江華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作很多實事,也能造福一方百姓。
這種行為在對方看來,可能帶着幾分劫富濟貧的意味,說好聽點就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。
可在他眼裡,這不但不是劫富濟貧,反倒有幾分殺雞取卵的意味!
二百億很多,看不足以抵上整個東海省辦公大樓的信譽。
江華集團抵押百分之二十的股份,初心是為了東海省着想。
為了給東海省内部祛除害蟲,确保青龍峰開發項目可以平穩落地,才不惜掏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做抵押擔保,實際上是在給他們托底!
魏東川是害蟲,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,除害蟲,擦屁股本來就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。
現在華陽幫他們把應該做的事情做了,他們反倒是打起江華集團百分之二十股份的事情,這種行為不管别人怎麼想,他反正是接受不了!
所以,他就要問出個所以然來......
顧長豐看到趙興元的态度,心下一緊,不由得看向了範老。
範老笑了一聲,指了指茶壺道:“白秘書,續壺茶。
”
白秘書應聲起身,輕輕拿起茶壺,走到旁邊不緊不慢的開水緩緩倒進茶壺内,盡可能避免發出聲音。
片刻後,白秘書問問把茶壺放在桌面上。
“範老,茶續好了。
”
白秘書話罷,輕輕坐回了剛才的位置上。
範老端起茶壺,看着趙興元茶杯裡的剩餘的茶笑道:“先把杯裡的茶喝光,嘗一嘗二泡的味道。
”
話罷,範老率先往顧長豐的空茶杯裡倒了八分滿的茶。
顧長豐慌忙用雙手端着茶杯,點頭表示。
趙興元則一口喝光了茶,把茶杯放在面前,任由範老續上二泡的熱茶。
範老最後才給自己和白秘書倒上。
他輕輕放下茶壺,端起茶杯,迎着蒸騰的熱氣,深吸一口氣,滿意點了點頭。
“都嘗一嘗味道。
”
範老說了一句,輕輕抿了一口便放下了茶杯。
顧長豐和白秘書緊跟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反觀趙興元卻始終沒有舉杯的意思。
趙興元的視線自始至終都放在範老身上,靜靜等待着答案。
範老緩緩吐了口氣道:“我早在華陽承諾願意抵押股份的時候,就想過這個問題。
”
“這件事并沒有想的那麼難決斷......”